跑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岑雾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她眯起眼看向后视镜，三辆黑色越野车仍紧咬不放。
"前面有个废弃的葡萄酒庄园。"江霈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我十八岁那年买下的。"
岑雾的指尖抚上他握方向盘的手背："用来金屋藏娇？"
"用来酿一种特殊的酒。"江霈突然急转，轮胎在土路上扬起红色烟尘，"用血钻矿脉附近生长的葡萄。"
庄园的铁门锈迹斑斑。江霈踹开橡木酒窖大门时，陈年的酒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岑雾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中微微扩张，她能闻到最深处那桶酒的特殊气息，像铁锈，又像雨后盛开的玫瑰。
"1997年份。"江霈撬开橡木桶的塞子，深红色酒液在玻璃杯中流转，"那年矿坑塌方，死了三十七个矿工。"他将酒杯递给她，"他们的血浸透了整片葡萄园。"
酒液入喉的瞬间，岑雾的舌尖尝到诡异的甜腥。后腰的玫瑰胎记突然灼痛，她踉跄着扶住酒架，却被江霈拦腰抱起。橡木桶的阴影里摆着一张古董西柱床，缎面床单上洒满干枯的玫瑰花瓣。
"现在，"江霈将她扔在床垫上，花瓣惊飞如血蝶，"让我看看完全觉醒的第七代..."
岑雾抬脚抵住他胸膛："先告诉我，陆西辞知道多少？"
江霈抓住她的脚踝亲吻："他什么都不知道。"指尖顺着小腿内侧上滑，"因为他的基因不适合做实验。"突然将她拖到身下，"他更不知道我和他是母亲和舅舅生下来的孽种..."犬齿磨蹭她颈侧动脉，“比起知道真相，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庄园外传来引擎声。岑雾扯开江霈的皮带："看来我们的客人到了。"
"正好。"江霈从床底抽出一把霰弹枪，"酒窖里还藏着二十桶酒精度96%的私酿。"他咬开一枚子弹，将火药洒在酒液里，"足够给他们办个热闹的告别派对。"
枪声与爆炸声在庄园回荡时，岑雾正趴在江霈身上。她将沾血的手指伸到他唇边："尝到了吗？这就是你要的..."
江霈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橡木桶上。酒液浸透了她的真丝衬衫，勾勒出曼妙的轮廓。他扯开她衣领，舌尖舔过后腰的玫瑰胎记："不，这才是。"
追兵的脚步声己到酒窖门口。岑雾在江霈耳边轻喘："现在怎么办？"
"继续。"江霈单手给霰弹枪上膛，"让他们看着。"枪口对准大门，"看我怎么疼你。"
破门而入的刹那，霰弹枪的轰鸣与岑雾的尖叫同时响起。第一个闯入者胸口中弹倒下时，江霈正咬着她肩膀："大声点，宝贝。"
子弹穿透橡木桶，陈年酒液喷涌如血。岑雾在枪林弹雨中攀上高峰，指甲在江霈背上抓出新的伤痕。当最后一个入侵者倒下时，她咬破江霈的下唇，将两人的血混着红酒咽下。
"疯子..."她喘息，"你早算好了？"
江霈舔去她锁骨上的酒渍："从你母亲给我第一支抑制剂那天。"他抱起她走向酒窖深处的密室，"就知道你会是我的末日。"
密室里摆满了泛黄的研究资料。岑雾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柳月华抱着婴儿站在葡萄园里，身后的葡萄藤上结着诡异的蓝黑色果实。
"血钻改变了土壤成分。"江霈从暗格取出一瓶琥珀色液体，"这些葡萄含有天然的基因抑制剂。"他倒出两粒胶囊，"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保障。"
岑雾将胶囊含在口中，俯身吻住江霈："所以我们..."
"要定期补充。"江霈加深这个吻，"用最烂漫的方式。"
庄园外警笛声大作。江霈为岑雾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纽扣系到第二颗时，她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
西装内衬上绣着一行小字：【给雾，当玫瑰绽放时】
"你母亲缝的。"江霈吻她眉心，"她说等你能读懂这句话时..."
岑雾解开第三颗纽扣，露出完整的绣纹：【给雾，当玫瑰绽放时，记得你首先是岑雾，然后才是第七代】
晨光透过酒窖的气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首升机旋翼的轰鸣越来越近，江霈却只是专注地为岑雾系好最后一颗纽扣。
"准备好了吗？"他问。
岑雾将胶囊瓶塞进胸衣，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从来就没怕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