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岑雾睁开眼,发现手腕上的钻石项链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副玫瑰金手铐——内侧刻着"J&C"的字样。
"早安,董事长。"
江霈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伴随着剃须刀嗡嗡的声响。岑雾眯起眼,看见他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她动了动手腕,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解释。"她扬起被铐住的双手。
江霈拿着平板电脑走过来,屏幕上是杜邦集团的股价走势图:"今早开盘跌了37%。"他俯身咬开她颈间的珍珠纽扣,"董事会要求你亲自出面澄清。"
岑雾抬腿勾住他的腰:"这就是你的澄清方式?"
浴巾落地的同时,办公室门铃响起。老周焦急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少夫人,莱纳德带着股东们闯进电梯了!"
江霈慢条斯理地解开手铐,却在岑雾要起身时突然将她按回床上:"别急。"他从衣柜取出件高领连衣裙,"穿这个。"
丝绒布料贴合着岑雾的曲线,完美遮住所有暧昧痕迹。首到她转身时才发现玄机,后背是镂空的玫瑰图案,恰好露出她后腰的胎记。
"你故意的。"她涂上正红色口红。
江霈为她戴上珍珠耳环:"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血玫瑰'。"
会议室里的争吵声在岑雾踏入时戛然而止。十二位董事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后背的肌肤上,那里妖冶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光泽。
"各位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岑雾将平板摔在会议桌上,"不如先看看这个。"
屏幕亮起,显示的是莱纳德与艾琳娜在游艇甲板交易的画面。他正将装有血钻粉末的试管交给暗夜玫瑰的人,对方手腕上的十字疤痕清晰可见。
"伪造!"莱纳德拍案而起,"这是栽赃!"
岑雾轻笑,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到实验室监控,莱纳德正在篡改临床试验数据,身旁的病患痛苦抽搐着。
"你知道这些病人后来怎样了吗?"她走到莱纳德身后,指尖划过他颤抖的肩膀,"他们变成了暗夜玫瑰的活体实验品。"
会议室门突然被撞开。艾琳娜带着武装人员冲进来,金发束成利落的马尾,紫色西装衬托着左眼那块坦桑石般的疤痕。
"真热闹。"她吹了个口哨,"省得我一个个找了。"
江霈的枪己经抵在她太阳穴:"上次的子弹没吃够?"
艾琳娜不慌不忙地举起平板:"看看这个再动手。"屏幕上是江悔在幼儿园玩耍的实时监控,"多可爱的孩子,眼睛像极了霈哥。"
岑雾的红酒杯在艾琳娜脚边炸裂:"你敢碰他..."
"我当然舍不得。"艾琳娜舔了舔唇角的酒液,"但暗夜玫瑰的规矩..."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玫瑰纹身,"敌人的血脉必须清除。"
莱纳德突然抽搐着倒地,胸口浮现出与艾琳娜相同的纹路。他惊恐地抓挠着皮肤:"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血钻共鸣。"艾琳娜踩住他颤抖的手,"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收留你?"她看向岑雾,"就像杜邦造你一样...都是活体培养皿。"
江霈突然开枪打碎投影仪。在混乱中,他拽着岑雾退到窗边:"莱纳德体内有血钻原石,艾琳娜要引爆共鸣!"
艾琳娜的笑声淹没在警报声中。她按下腕表,整栋大厦的玻璃幕墙突然变成血红色。岑雾的后腰胎记如烙铁般灼痛,她看见董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胸口都浮现出玫瑰状淤青。
"欢迎来到玫瑰葬礼。"艾琳娜举起注射器,"用你们的血,浇灌我的王座..."
江霈抱着岑雾跃入应急通道。子弹在身后炸出火花,他踹开通往地下车库的门,却迎面撞上三个黑衣人。
"江霈,好久不见。"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与江父七分相似的眉眼,"我来问候你了。"
岑雾的枪先一步开火:"江煜?你不是..."
"死了?"男人轻松避开子弹,"那得感谢艾琳娜小姐的血钻药剂。"他亮出手腕上的玫瑰纹身,"现在,把岑雾……哦,不,是杜邦小姐……交出来。"
车库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红色应急灯亮起时,岑雾看见无数玫瑰纹身在黑暗中发光整支车队的人都是改造过的暗夜玫瑰成员。
"跑!"江霈推开她,自己迎上江煜的军刺。
岑雾撞进一辆跑车驾驶座。引擎轰鸣中,她看见江霈被三人围攻,鲜血染红了白衬衫。后视镜里,艾琳娜正举着注射器步步逼近。
"想要他活命?"艾琳娜的声音通过车载广播传来,"拿你自己来换。"
岑雾猛打方向盘,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她首视着艾琳娜惊愕的脸,油门一踩到底。
"如你所愿。"
跑车撞碎玻璃幕墙的瞬间,安全气囊在岑雾面前炸开。她最后看到的,是江霈挣脱束缚朝她奔来的身影,以及艾琳娜被气流掀飞的紫色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