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回来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老爷子沉默半天,“你的意思是?”
“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目前还不是很想露面。
“既然你不想大动作,那就不说。”
“好,谢谢外公。”
说完,她蹭蹭蹭就想上楼。
跟他沟通好,得到确定的答复,便想回房补觉。
“你去哪?”
“补觉哇,我今天起的可早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季皖那家伙想看她笑话。
她可没有当猴的习惯,而且,老宅离那边又远,她只能一大早回来。
“去去去。”
老爷子想起今天早上,脑子就一阵一阵的。
房子还是跟当年一样,所有的归置的没有变。
而现在,一尘不染,大概也是因为常打扫打扫。
她一一看了一遍,“还是回来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感觉。
拿出她的衣服换好,呜,她最最最爱的大床,她来了!!
“嘭嘭嘭,赵又又,起床了赵又又。”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季皖的噪音。
惊醒的瞬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突然有一瞬间发懵。
嗯?她在哪?
这环境,好像有点熟悉。
“赵又又,起床吃饭了!”
哦,这是老宅,门外是季皖的声音。
她不耐烦的起来简单收拾,这才开门。
“哟,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季皖幸灾乐祸,看得她想揍人。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知道吗?”
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他!!
昨晚她己经想明白了,季皖在坑她!
“你们俩在上面做什么,还不下来吃饭!”
老爷子声音向来大,这人都醒了,怎么就不知道下来。
“我去洗个脸。”
“哎...”
门被大力甩上,差点把他高挺的鼻子砸扁。
“嘶,赵又又!!”
他也只敢在门口乱挥。
“人呢?”几人在客厅,却只见他自己。
“洗脸呢。”
“外公。”不一会,打着哈欠的人也下来。
“啧,猪啊,睡一天。”
他今天特意没上班,还早早的坐在门口等着她。
却没想到,她一大早就回了老宅。
要不是他的电话问胡婶,怕是还得守一天。
嘶,她什么时候变那么聪明了。
“呵,又不住你家,关你什么事。”
“你敢说这不是我家?”
他提着她后衣领,就是一顿嚯嚯。
“啊啊啊,季皖你放手,这明明是外公家。”
“你外公是我亲爷爷,你说,谁更亲。”
“我妈咪还是外公的女儿呢!!”
“那我爸还是爷爷的儿子呢。”
..........
不远处的几人一脸黑线。
特别是沐橙,她忍不住扶额,待她看到老爷子跟姑姑都在淡定喝着茶,福伯也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便明白,这些都是兄妹俩的日常罢了。
“沐沐见笑了,他们两个从小就这样。”季枫月看到她动作,开口解释。
“他们两个一首都这么吵吗?”
“也不是一首吵,可能还会动手。”
“啊?”
“啊!赵又又,你属狗的哇?”
季皖捂着他的手,按着还想扑上去的人。
“谁让你又提我脖子!!”
“谁让你长不高!”
“谁说我没高,我比之前可是高了三厘米!!”
“呵,身高高了三厘米,年纪却一点没长,还是爱咬人!”
“你!!!”
“行了,吃饭了。”
老爷子再不出声制止,怕是要吵一天。
“哼!”
“哼!”
兄妹两互哼一声,然后谁也不理谁。
“妈咪。”眨眼间,她又变成那个乖巧的赵又又。
“妈咪,我好想你啊。”她抱着季枫月的手臂,就是一顿撒娇。
“咳咳。”
“当然,我最想的就是外公了。”
墙头草又转过身去抱老爷子。
“哼,吃饭吧。”
“沐沐,我好想你啊~”
“最想你了~~”他学着赵又又的语气,往沐橙身上贴贴。
沐橙一个激灵,想甩开他。
她是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季皖。
“咦,恶心,你大男人,学我说话。”
赵又又挽着老爷子,回头瞪他。
“你都能恶心,我怎么就不能了。”
“你,你信不信我告状!!”
:你们偷偷领证
季皖眼神眯起,“那你试试。”他拿起手机。
:你回来的事,我今晚就大肆宣扬。
怎么说呢,兄妹俩有时候也是很有默契的。
“别恶心人了。”老爷子手一甩,往赵又又手上一拍。
这老宅,要么太安静,就他一个老头子跟阿福他们。
要么太吵,多了赵又又跟季皖。
“哼。”
她大人有打量,不跟季皖计较。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回来的事。”
“你那些朋友,可都在找你。”季枫月看她吃的欢快,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有空便问她,赵又又什么时候回来。
她总是回答不出。
现在她自己送上门,那便将问题丢给她吧.
在吃饭的人眨吧眼睛,阿,在找她阿?
说起来,她好像还真忘了,她这边除了亲人,也是有一堆好友的。
“嗯,特别是秦家那丫头,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秦妍心吗?”
“嗯。”
“是哦,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桌上几人一时无言。
“你真的一点京市信息都不关注吗?”
“学业繁忙嘛。”
“你也不看看,我那成绩,还选了金融,要是不努力点,怎么可能考的上嘛?”
“哟,港大还是你自己考上的啊,我还以为是赵羽生拿钱砸的呢。”
季皖剥虾之际也不忘挖苦一番。
“季皖!!”
哼。
“那是我努力拼搏出来的。”
怀疑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她的分数1!
“羽生?”
“小皖也认识羽生?”
“嗯,他最近在这边投了几个项目。”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哥哥还谈恋爱了。”
“哦?”她真没关注过那孩子。
“看吧,叫某人就是哥哥,叫我就首接大名。”
季皖吃醋。
“咦?今晚的菜都加了醋嘛?”
“没有呢。”胡婶接话。
“那怎么这么酸呢?”
“大概是有人醋坛子打翻了吧。”
老爷子看戏看够了,终于开口。
“爷爷,您可真是我亲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