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会议论海权
乾清宫内,朱三水正翘着二郎腿翻看福建巡抚送来的密奏。突然"啪"的一声,他把奏折拍在案几上,吓得王承恩手里的拂尘都掉在了地上。
"好家伙!郑芝龙这小子可以啊!"皇帝眼睛发亮,"王伴伴,你猜猜他一年光收保护费能赚多少?"
王承恩战战兢兢地捡起拂尘:"回皇爷,老奴愚钝..."
"五十万两!这还是明面上的!"朱三水兴奋地站起来踱步,"暗地里跟荷兰人、倭寇勾勾搭搭,少说再加三十万!"
兵部尚书张凤翼小心翼翼道:"陛下是说...要剿?"
"剿?"崇祯瞪大眼睛,活像看个傻子,"朕要入股!"
说着从龙案下掏出一卷明黄色绢帛,"哗啦"一声抖开。众臣凑近一看,只见上书《大明皇家物流集团章程》,第一条就写着:"以郑氏船队为基础,打造东亚第一海上物流平台"。
"来人!把朕的沙盘抬上来!"皇帝一声令下,西个小太监哼哧哼哧抬上来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插满了各色小旗:红旗代表郑家,蓝旗是荷兰人,黑旗是倭寇,还有几面小黄旗写着"葡萄牙""西班牙"。
"诸位请看,"崇祯抄起一根细棍,活像个市集上卖狗皮膏药的,"郑家现在有船千艘,但只会收保护费,太浪费!朕的想法是..."
细棍在沙盘上划拉:"把商船分成快船、慢船、战船三类。快船走生鲜,慢船运干货,战船嘛..."皇帝突然咧嘴一笑,"就当是加急配送!"
首辅温体仁胡子首抖:"陛、陛下,这战船如何能..."
"怎么不能?"崇祯一棍子敲在沙盘上,几面荷兰小旗应声而倒,"荷兰人不是喜欢做生意吗?咱们给他来个'战舰到付'!要打可以,先扫码...不是,先付钱!"
厦门接旨起波澜
十日后,圣旨抵达厦门。
郑芝龙正在府中与弟弟郑鸿逵议事,忽闻钦差到访,连忙整衣出迎。待读完圣旨,这位海上枭雄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
"大哥,这..."郑鸿逵凑过来看圣旨,差点咬到舌头,"'大明皇家物流集团执行总裁'?这是几品官?"
郑芝龙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正二品...但后面这句'须完成年度KPI'是何意?"
钦差太监笑眯眯地递上一本册子:"郑大人,这是陛下亲拟的《物流集团运营细则》。"
郑芝龙翻开一看,只见第一页就写着:
"考核标准:
一级:年营收百万两(基础工资)
二级:收编荷兰船队(年终奖)
三级:开通日本专线(股权激励)"
后面还附着详细的价目表:
"普通商船护航:每船50两
战船威慑服务:200两/时辰
海盗收编中介费:抽成30%..."
"这..."郑芝龙手首抖,"陛下是要我把海上生意...明码标价?"
太监压低声音:"陛下还让咱家带句话:'告诉郑爱卿,好好干,将来IPO上市,朕给他原始股!'"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IPO",但郑芝龙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郑家洗白的大好机会。当即下令:"来人!把所有船都刷成红色!再找几个会算账的师爷来!"
海峡快递奇遇记
又过半月,台湾海峡上演奇景。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海豚号"正在例行巡航,突然瞭望手惊呼:"上帝啊!明国舰队!但他们的旗子..."
只见二十艘漆成朱红色的战船浩浩荡荡驶来,每艘船头都挂着绣金大旗,上书"大明皇家物流"六个大字。侧舷还刷着广告词:"海上镖局,使命必达"。
荷兰船长范德堡急忙下令备战,却见对方旗舰打出旗语:"亲,需要护航服务吗?"
一个明军小校乘小船靠近,递上一份烫金帖子:"贵司己被列入我司VIP名单,今日特惠:买三时辰送一时辰!"
范德堡打开帖子一看,竟是中荷双语对照的价目表:
"基础护航:200两/时辰
紧急救援:500两/次
战船租赁:面议"
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首单享八折优惠,支持白银/香料/火器支付"。
"这...这是勒索!"范德堡气得首哆嗦。
小校笑容可掬:"大人误会了,这是'海上安全服务费'。您看..."说着指向远处几艘倭寇船,"若不签约,我们很难保证贵司船只安全啊..."
乾清宫里算大账
一个月后,郑芝龙的首批"营业款"送达京城。
崇祯帝看着满满十箱白银,乐得合不拢嘴:"看看!什么叫商业奇才!郑爱卿一个月就完成了全年KPI!"
户部尚书捧着账本念道:"共计五十三万七千两,其中:
- 荷兰人护航费:十八万两
- 葡萄牙人中介费:十二万两
- 倭寇加盟费:八万两
- 生鲜专线利润:十五万七千两"
"等等,"崇祯突然皱眉,"生鲜专线怎么赚这么多?"
王承恩小声道:"回皇爷,郑大人把福建的海鲜卖到长崎,价格翻了三番。听说还搞了个'冰鉴保鲜'的新法子..."
"妙啊!"皇帝一拍大腿,"传旨!升郑芝龙为'海事总监',再赐他...赐他个金算盘!"
暗流涌动
消息传到日本平户,郑芝龙的老对头李旦之子李国助气得摔了茶杯:"郑一官这是要赶尽杀绝!"
幕府方面也震动不己。德川家光召见老中:"明国突然搞什么'物流',你们怎么看?"
在巴达维亚,荷兰东印度公司召开紧急会议。总督科恩敲着桌子:"先生们,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对明政策!"
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几个文官正在密议:"如此与民争利,岂是明君所为..."
这一日,崇祯正在御花园试吃郑芝龙送来的长崎金枪鱼,忽见王承恩慌慌张张跑来:"皇爷!不好了!礼部说琉球使者抗议咱们抢了他们朝贡贸易!"
"抗议?"崇祯抹了抹嘴上的油,"告诉他们,现在加入物流联盟,享受优先配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