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玉伸手拿起纸张,宣纸墨香,字里行间……
写着苏建的罪状!
经查证,苏建挪用侵占了十万两白银!
这些银子,是从太后的避暑行宫里私吞而来。苏建指使修建行宫的工部侍郎,以次充好,瞒天过海。
人证,物证,都己收集齐全。
苏棠玉小脸冷冰冰,杏眸发光,接着看第二张纸。
苏建忙碌其女苏昭阳婚事,私会官属,收买指使挪用维护水坝的公款,和京都城防的一些修缮款项……
第三张纸……
查阅前几年的工部账簿,发现有一些账目对不上,正在细查核对中。
苏棠玉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讥讽。
原来!
苏建挪用公款,己不是第一次!
拽出萝卜,带出泥。
越查!
越有料!
“王爷……”苏棠玉坐在萧烬腿上,仰头嗓音轻柔试探的问道:“您打算何时算账?”
“看你。”
萧烬嗓音冷沉淡漠,透着上位者的高傲。
证据确凿,要苏建脑袋?
不过他一句话。
萧烬对苏建的生死毫不在意,他偏头瞧着苏棠玉的小脸蛋,手指在她腰间打转。
酥麻,敏感,苏棠玉一时腰都软了。
她咬牙抿唇,压住不合时宜的喘息,杏眸潋滟泛着水光。
萧烬逗玩一番,恶劣腹黑的勾起嘴角,贴在苏棠玉耳边问她:“小玉儿,你想在你妹妹婚前?还是婚后?”
“婚后!”
苏棠玉忍不住放下纸张,伸手去按住萧烬的手掌。
然而萧烬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松松反手抓住苏棠玉,揉捏起她的纤纤玉指。
肌肤细腻,一番玩弄,浮起浅浅红印。
萧烬把玩着她的手指,凤眸冰冷不悦,“小玉儿,你想之美?还念着旧情?”
“当然不是,王爷误会了!”
苏棠玉皱起黛眉,身体一绷,脚上银铃叮当清脆作响。
她心底暗道,是因为她还没脱离苏家户籍!
她不想被苏家牵连获罪。
更不想,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嫁妆,被充公没收。
苏棠玉找了个理由,“王爷,你看苏建犯了不止一桩罪!咱们肯定要查清楚,不能饶恕他!”
萧烬不信。
他盯着苏棠玉的眉眼,语气低沉戏谑:“小玉儿,你是要他必死无疑,翻不了身!”
“嗯!”苏棠玉点点头,将自己的仇恨和野心,坦白交代。
反正萧烬都知道了。
乖乖顺着他,他更喜欢。
果然!
萧烬神情变得愉悦慵懒,“好,那就婚后算账。”
他又问:“要去参加婚宴吗?”
“要!”
苏棠玉眼眸冰冷,点了点头。
顾明晏和苏昭阳大婚当日,她要送上一份大礼!
萧烬随即松开她的手,将玉瓷碗递过来,“吃吧。”
苏棠玉盯着用过的勺子……
嘴都亲过了,不必这么讲究!
她如果敢换餐具,萧烬肯定会不高兴的。
苏棠玉心底叹了口气,默默的吃了第二碗杏仁豆腐。嘴里都是甜滋滋的,红艳的唇瓣上,沾着蜜糖色的蜂蜜糖水,瞧着格外水润甜香。
萧烬幽暗的眼眸,变得灼热。
他抬手,按住苏棠玉的修长玉颈,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杏仁豆腐太甜,不喜欢。
小玉儿好甜,他喜欢!
萧烬抬起头,指腹着泛起红晕的颈边肌肤,细腻滑嫩,爱不释手。
他勾起嘴角,“豆腐不错。”
苏棠玉被亲的杏眸水润,雾气蒙蒙,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闻言,她顾不上恼怒。
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苏棠玉涨红了脸,“王爷,现在是白日。”
“今日早休。”
萧烬嗓音低哑,用力扣紧苏棠玉的腰肢,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香。
清甜的檀香、女儿香,糅合了他的龙涎香。
亲密无间之余,偏又多了丝丝缕缕,萧烬不喜欢的药味。
萧烬皱起眉头,“哪儿来的药味?”
“病了?”
苏棠玉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王爷……”她语气幽幽控诉,“您忘了,我每日要喝避子汤吗?”
到底是谁,毫无节制!
还怪她有药味?
要脸吗!
萧烬若有所思,“你不想喝了?”
“没有。”苏棠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萧烬眸色很深,俊脸不辨喜怒,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第二天一早。
苏棠玉端着药碗,尝到了与众不同的滋味。
她心底狐疑,偏头问青兰:“避子汤味道怎么不对?”
“回小姐,王爷下令换了配方。”
青兰娓娓道来,“这是用柿子蒂晒干磨粉,煎服得来。王爷嘱咐,您要连喝上七日!”
苏棠玉不解,“为什么?”
“据说喝完七日,可以避孕好几个月呢!”
青兰笑得灿烂,语气羡慕夸道:“王爷定是心疼,小姐您经常喝药!”
苏棠玉无言以对。
她垂眸盯着喝光的药碗,心底仍有些打鼓,“这偏方有用吗?”
孑然一身,随时可以逃之夭夭。
万一怀孕,天塌了!
苏棠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不爱萧烬,决不能怀上他的子嗣。
青兰却误会了她的举动,压低嗓音劝道:“小姐,王爷宠您。您想要子嗣?可以求王爷恩典,不喝药的!”
“不!我喜欢喝药!”
苏棠玉心如磐石,绝不动摇。
她掐算顾明晏和苏昭阳大婚的时间,让银莲传信,她想出门一趟,请求萧烬的许可。
萧烬答应的爽快。
但苏棠玉万万没想到,等她收拾妥当,走出摄政王府,爬上马车时,一抬头瞧见某人俊美冷白的一张脸。
她一时以为上错马车了,“对不起!”
苏棠玉刚扭头……
马车里传来萧烬冷酷低沉,不容抗拒的命令,“坐下。”
苏棠玉抿了抿唇角,面上乖巧温顺的提起裙摆,坐在了萧烬对面。
“去哪儿?”
“制衣局。”
萧烬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敲了敲车窗,马车立刻行驶出去。
到了城西,马车停靠在一家,久负盛名的制衣局外。
侍卫进去清场。
苏棠玉下车时,街上百姓又敬畏又好奇的张望着她。
苏棠玉没等萧烬,拔腿一溜烟跑进门内。
萧烬挑了挑眉梢,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紧张害羞了。
但等他漫不经心走进制衣局,一抬头,便听见苏棠玉对女掌柜说:“我要定做粗麻素布——孝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