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傅裕和小助理打了声招呼后,便按照干妈给他发的定位,打车过去赴约。
这是一家装修很有格调的会所,还没进门就被侍应生拦住了去路。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侍应生客客气气的询问着。
他们都是经过培训的,哪怕傅裕从头到脚穿的都是普通牌子货,他也没有出言不逊,态度有礼有节的。
“有的,约我来的是惠女士,她的说是在……”傅裕点开干妈给他发的消息:“在文昌门”
“好的,您请跟我来。”侍应生立即带着傅裕进去,一路将他带到了文昌门外,还贴心地帮他敲了敲门。
“进。”
屋里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侍应生这才推门,请傅裕进去。
一路走进去,不难看出这个会所很有格调,一看就是有钱人才能出入的地方。
随着包间的门被推开,傅裕便看到了包间里,一个一身职业套装的飒爽女性,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随着门被推开而转过身来,朝他招招手,示意她还在打电话,让他先坐。
但当傅裕看清原主这位干妈的长相时,还是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原因无他,原主的干妈,和他上辈子的长公主,长得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天知道他第一次在原主身边,见到原主干妈时,整个人、哦不,那时候他还是鬼。
整个鬼都惊呆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原主的干妈惠木兰,就是和他上辈子的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但他确认,这位惠木兰女士,并不是那位长公主。
她们虽然长相一样,但性格、爱好完全不同。
惠木兰和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走向傅裕。
随手将手机放到桌上,就用双手捧住傅裕的脸:“宝贝,快叫干妈看看,这才多久,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啊~”
傅裕尴尬一笑,任由惠木兰揉捏他的脸:“干妈。”
他也不想的,但是她更怕惠木兰的眼泪,便只能放任她的动作了。
等惠木兰过了把瘾后,才放开了傅裕,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问:“那姓常的有没有给你补偿?”
“嗯,给了。”傅裕老实地点点头。
“个狗东西,我就知道他舍不得动那对母子。”惠木兰忍不住啐了一句常瑾之,然后又问:“给了你多少?”
“几套房子、车子”
还不等傅裕说完,惠木兰女士就炸了:“你是他亲儿子,就给了这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干妈,我还没说完。”傅裕忙按住她:“还有常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哦哦。”惠木兰尴尬地将发丝别到耳后:“这还差不多,我给你说,他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该收收别客气,但有一点,绝对不能改姓。”
傅裕点点头,他自然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只要常瑾之给,他就都会照单全收。
不过改姓的事,他也的确没想过,经过干妈的提醒,他也才想到这一点。
他上辈子就叫傅裕,这辈子也没打算改。
而惠木兰己经转移了话题,拿起了桌上的平板,递给傅裕:“干妈点了几道你喜欢吃的,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傅裕接过平板看了看,意思意思地加了一道菜:“这样就好。”
“行。”惠木兰点了确认,便将平板放回了桌上。
她的视线又回到傅裕身上:“你的伤都好了吗?”
傅裕摇摇头:“我运气好,就流了些血,己经痊愈了。”
“那就好。”惠木兰点点头:“你妈走时,可是让我照顾好你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和那对狗男女把血倒一起不可……”
说着说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酸:“都怪我,要不是我工作忙,没照顾好你,你也不会受伤了。”
傅裕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安慰:“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吕燕燕干得……”
说着,傅裕便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惠木兰一听傅裕将那份体检报告,交给了常瑾之,就忍不住为他喝彩:“干得漂亮!杀人就要诛心。”
说话间,刚才点的菜也都上了。
惠木兰用公筷给傅裕夹了几筷子菜,催道:“先吃饭,多吃点,我出差这俩月,你都瘦了。”
傅裕:……
与其说他是瘦了,还不如说他是结实了,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确是瘦了点,但也结实了不少。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傅裕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时,就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他动了动耳朵,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的确是有人在喊救命。
傅裕立即甩掉手上的水,顺手抽了一张纸,然后就朝着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
首至走到一个包间的门外,他又动了动耳朵,确认声音就是从这扇门内传出来的。
他抬手就想要推门,但就在指尖接触到门前停下。
略一思索后,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开始录像。
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正从身后抱着一个女人,另一个一手捏着女人的下巴,一手拿着一瓶酒,正在往她的嘴里灌酒。
而那个女人被烈酒呛得很是狼狈,衣衫凌乱。
见到突然闯入的傅裕,两个男人立即放开女人,朝他怒斥:“出去。”
女人被放开后,先是一阵呛咳,然后就想要起身逃离魔爪。
但他身后的男人,一只手就将她按回了座位上。
女人脸上的泪水混着酒水,浸湿了胸前一大片衣料,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想逃又逃不掉,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见到终于有人闯进来,怕对方救不了自己,又怕彻底得罪了这两人。
她根本得罪不起对方。
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门口的傅裕。
傅裕并没有离开,而是抬起下巴,看向被钳制的女人:“走不走?”
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脱了压在自己的肩头的大掌。
咬着后槽牙点头:“我走。”
说着,女人就己经朝着傅裕快步走来。
被甩开的两个男人脸色也沉了下来,开口道:“石静,你可想好了。”
虽然没有明说想好什么,但是石静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