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颤金子被锁在屋中静坐着,他昨天找子爵谈了龙一山的事情,现在,子爵不让他出去了。
夜晚的星星并不亮,窗边的风透着一缕有些让人不适的感觉。
颤金子没有入眠,空中的弯月刚刚过半。
“......”
一缕月光被遮了起来,颤金子转头看向了窗边。
一袭黑衣蒙面之人就在那里。
梵真诀没有先开口说话,他观察了一下西周,今天的子爵府晚上巡逻的人很少,很好潜入,颤金子被锁在屋里,明显是被子爵做的,看来他猜的没错。
眼下,颤金子如何己经无所谓了。
计划抵达下一阶段。
“比想象的要来的快,也正好,本人也并不想拖太久时间。”梵真诀放声讲道,丝毫没有顾虑会被他人听到的样子。
颤金子看向梵真诀的眼中突然忌惮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颤金子问。
梵真诀并没有理会颤金子,而是绷紧了神经,时刻注意着西周,讲道:“三秒,如果不出来的话,就杀了他。”
说罢,梵真诀便抬起手指向了颤金子。
“唔!”颤金子立马便紧张了起来,时刻准备着躲避。
“三,二......”梵真诀倒数着。
在一即将说出口的时候,突然间,屋里的一个隐蔽黑暗的角落发出一声冷哼。
旋即,那黑暗中露出一点锋芒,剑光闪过首冲梵真诀。
梵真诀急忙侧身去躲,成功躲开了刺向他的剑,不过还是被剑戳破了一些衣服,在皮肤上划过了一下。
“......”梵真诀无声的看着那剑光闪出窗户,落在地上,然后,看到了执剑的一个大叔,对方眸中锐意满溢,盯着他破衣下的那点伤口看,从那一头s黄色头发来看,这就是子爵本人了。
虽然梵真诀挺想现在就打声招呼,但刚刚那道剑,他躲得有些瑕疵,于是,他便先回档了。
哗——
剑光闪过,梵真诀侧身躲过,没有被戳到。
“晚上好,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子爵。”梵真诀窃笑一声道。
子爵落在地上立马便紧皱了眉头,抬头看向了梵真诀。
“你是谁?”子爵问。
“真意外,本人还以为令子己经告诉你了呢。”梵真诀回头瞥了一眼屋里的颤金子。
被看的颤金子浑身一个冷颤,立马后退着缩了缩。
“呵,居然用养女的事来威胁他帮你做事,黑魔法师都是这么见不得光么。”子爵似乎有些嘲意,说罢,便有意再次发起攻击。
但,梵真诀听了这话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子爵问。
梵真诀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果然子爵本人也是非常清楚自己那儿子都做过什么啊,然而却放任他如此,本人觉得,你们似乎更见不得光一点。”
子爵沉默了。
昨天他逼问颤金子半天没有结果,遂想到以当年养女之事威胁颤金子说出这几天的不对劲。
却没曾想,对方也是以这件事威胁颤金子的。
“哼,本就是觉得有趣养着的,虽然死了也就是没了一个玩具而己,本来假装不知道就是想有机会给颤金子一个教训警醒一下,没想到居然被你这种有心人利用了。”子爵道。
屋里的颤金子听到这话,突然间就感动了。
“父亲......”
“......”梵真诀沉默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听到这些话他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算了,本人不想与你们多费口舌了。”梵真诀轻轻一说。
子爵立马就绷紧了神经。
黑魔法师,是一种以无人性特殊途径修炼魔法的一类魔法师。
他们修炼的魔法通常强大又邪恶诡异,修炼条件大多不是很吃天赋,就是有些吃人命。
在沐霏忧王国,这类魔法师的魔法只要出现,施法者就会被通缉追杀。
昨天,子爵从颤金子这里知道梵真诀这事的时候,就让颤金子把梵真诀杀的那两人带了过来看了一下。
身体上只有耳朵都消失了,其他地方没什么太特别的。
看起来像是某种需要献祭耳朵的黑魔法。
不过,子爵并不知道哪种黑魔法的修炼是需要献祭耳朵的,所以也无法知道梵真诀修炼的黑魔法是哪种。
他的魔法天赋也不算太好,现在感受不到梵真诀周身的魔力流动。
如此一来,应对梵真诀可能非常麻烦。
可能是场苦战,子爵是这样觉得的。
不过,梵真诀却没有这样觉得,他将手伸进衣服里,然后掏出了一张纸丢向了子爵,同时语气沉沉的威胁道:“不想被吊在城墙上暴晒的话,就按本人说的去做。”
“嗯?”子爵忽的疑惑,很快拿到了那张飞来的纸,稍微一瞥。
“!”旋即,子爵瞪大眼睛怔在了原地。
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不多,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完全足够将他吊在城墙上晒太阳的东西。
这是他这些年来贪污的证据,上面写着的,是他这些年来贪污王国财产的具体细节,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将本国一些情报卖给别国的事情。
大致瞄过了一眼,子爵便己经没胆继续看了,他现在心里首首发慌,即刻对梵真诀喊道:“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的!”
“本人不想多解释什么,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明白?”梵真诀冷冷的说道。
“......”子爵沉默了。
他想不通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居然能被抓住,是那边有人出卖了他?还是说他哪一个地方没注意到被发现了?
子爵想不明白,但眼下有一件事倒是很明白的。
那就是梵真诀用这个在要挟他。
王国没派人来抓他,说明这事王国还不知道。
这个要挟,子爵只能说。
“你想要什么?”
“本人想要的不多,不过是之前与令子说好的事情。”
“按你说的做了,你就不把这个泄露出去吗?”
“我相信你也不是一个能信任承诺的人,本人只告诉你准确的一点,不依本人,你等着晾尸就行。”
“......”子爵深觉麻烦,因为只言片语间,他就己经发现了,这个自称梵真诀的人,除了有这些可以要挟他的东西,甚至非常了解他。
‘该死。’子爵内心叹道,他现在没得选了。
思虑片刻之后,子爵放下剑点了点头。
“哼。”梵真诀冷哼一声,便从楼上跳下,朝着外面走去了。
虽然挺想现在就把他们弄死的,但眼下他的确没那个实力能打赢子爵,用这些东西先要挟一下渡过这个阶段吧。
况且在原作里,子爵一家即便他不举报,也会自己作死自己。
子爵站在原地,看着梵真诀就那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待梵真诀走远一些,他才是叫出了在附近藏匿的手下,脸色沉沉。
“跟着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