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外面,“请你吃宵夜好不好?”
这个点还在营业的饭店也不多,我又没有车,而且赵薇蕊似乎也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我对这附近不了解,不知道赵总想吃点什么?”
赵薇蕊开启了教育模式,“亏你还当过金盛的业务员,既然要请吃饭,就应该提前了解附近有哪些餐馆,了解被请者的喜好和忌口,不然这顿饭不就白请了,甚至可能把目标搞砸,那还不如不请。”
我故作虚心道:“好,我受教了。但我毕竟刚来不久,今晚也是属于突发状况,你又是我的领导,决策权在你,所以还是由你来选地方比较稳妥。”
赵薇蕊见我说话滴水不漏,颇感意外,“有两把刷子,难怪会想着来我部门,这样吧!附近有一家排骨年糕做的不错,这个点应该还没有关门,就去那里吧!”
猪排外酥里嫩,年糕软糯香甜,再配上酱鸭的咸香,绝了。
“赵总,我想请教你个问题。”
她喝了一口柳橙汁,“如果是想问我为什么晚上不回家,那就免开尊口吧!”
其实我确实想这么问的,可要被她猜中了,那我在她心里不就是个爱打听八卦的人了,不能给她留下这种印象。
“不是的,我是想问,咱们作为一个初创公司,市场前景不明,资金也不是很多,产品没有进行有效的优化迭代,我甚至不知道咱们公司的竞争力是什么,为什么要啃东升计划那样的大项目呢?”
赵薇蕊夹起一块年糕,“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个问题,看在你请我吃宵夜的份上,那我告诉你好了。”
正当我洗耳恭听的时候,弹幕突然滑过【男主小心身后】六个字。
我下意识闪身到一旁,一个啤酒瓶在我刚才坐得位置炸裂。
接着一个男的挥拳打了过来,我认出了他,是那天商场里人贩子的同伙之一,而拿啤酒瓶砸我的是另一个同伙。
店里发生打架斗殴,众人纷纷跑了出去。
既然知道这俩人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抄起一旁的碗就砸在了离我最近的男人头上。
密胺碗首接碎裂,他揉了揉头,一拳冲着我胸口袭来,我抬腿一个正蹬,将他踹得退了五六步,贴着墙才停下来。
“我特么弄死你。”
放出狠话,他首接掏出蝴蝶刀,首奔我小腹而来。
我首接伸手握住了刀刃,硬生生从他手里躲过来,血顺着刀尖流下,那人见了血,肉眼可见的慌了,退了几步,和我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反倒是另一个人,首接挟持了坐在我对面的赵薇蕊,用啤酒瓶碎掉的部分抵着她的脖子,“把刀放下,不然我就在你女朋友脸上留点纪念,这么漂亮,划上一刀,肯定比死还难受吧?”
我反手握住刀柄,指着对方,“把人放了,咱们什么事都好商量。”
他手上用力,碎掉的部分己经接触到了她的脖颈,“你先把刀给老子放下,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可能被通缉吗?”
另一个人首接站在旁边,“就是,要不是你,我们大哥会……那什么嘛?”
看着他那一副欲言又止打哑谜的样子,就知道他就算说出来也过不了审。
“你这不是无端指责吗?合着你们做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还怨我插手了。”
“少废话,我看你是想和你女朋友的漂亮脸蛋说再见了。”
我用大拇指测试着刀刃的锋利程度,“你可以试试,只要她破了一点皮,看看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虎爷威武】
【压迫感十足】
对方拿半截啤酒瓶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好像随时要脱手。
他的同伙发现了异常,握住他的手腕,“慌什么,他不敢动手。”
【这气势】
【隔着屏幕都感觉头皮发麻】
【谁敢相信男主现在仅仅是个小职员,明明是大佬才有的气场】
我无暇顾及弹幕的吹捧,面对这两个人贩子,我己经做好一换一的准备了,至于说赵薇蕊,我只要不表现的胆怯,就不会让他们以为我投鼠忌器,从而失了先手。
这时,执法者赶了过来,把两个人贩子包围了起来。
两个人贩子躲在赵薇蕊的身后,“别乱来啊!我手里有人质。”
带队的执法者指着人贩子,“我劝你别做傻事,现在放了人质,我算你有自首情节,量刑的时候可以做宽大处理,你要是伤害了人质,罪加一等。”
“少来这一套,自首又怎么样?多一年少一年的,我们不在乎。”
另一个人贩子扯着嗓子喊:“对,我们不在乎。”
带队的执法者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两个人贩子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也是遇到了难处,才会走到这一步,我们愿意帮你。你有什么诉求就说出来,只有一点,千万别伤害人质。”
挟持赵薇蕊的人贩子说道:“我们没什么诉求,就一个要求,给我们两个人准备一辆车,你们不许跟着,我们安全以后自然会放了她。”
带队的执法者伸出双掌,“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剩下的我来安排。”
然后对身后的执法者说:“去,准备一辆车。”
我通过弹幕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做人贩子,不仅是因为钱,其中一个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另一个是为了攒彩礼钱,没有别的手艺,就跟了同村的人出来做人贩子,大头还让那个同村的人拿走了,今晚过来找我晦气也是那个同村的人教唆的。
看到这些,我对一旁的执法者说:“你好,警官,可以让我和他们说两句吗?”
带队的执法者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你和他们认识?”
我向执法者解释,“他们今天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报复我,因为前两天我把他们的同伙给抓了。”
执法者思虑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叮嘱我,“千万不能激怒他们,否则人质会有危险。”
“明白。”
我走到两人面前,“我知道你们做这一行也不是出于本心。”
说着我指着挟持赵薇蕊的那个人贩子,“你是因为老母亲病重,需要凑手术费。”
然后指着另一个人贩子,“你是为了迎娶心爱的姑娘。”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你们本性善良,都不是奸诈之徒,都是受了你们同村那个人的蛊惑,才选择铤而走险加入这一行。
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绑走的人,何尝不是别人的亲人,别人的爱人,将心比心,你让他们怎么办?
退一万步说,你们没考虑那些,单纯就是为了钱,可带你们干这行的那个同村人拿多少,你们才拿多少?
本来一个人十八万,他告诉你们只卖了三万,不仅自己拿了大头,还要和你们平分那三万,你们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被他当枪使,你说你们傻不傻?”
躲在两人身后的那个人贩子眉头一皱,“你说的是真的?”
挟持赵薇蕊的人贩子厉声道:“别听他的,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我耸耸肩,“是不是挑拨离间,你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母亲的病其实没那么严重,而且国家是给报销的。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对你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