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询会现场座无虚席，胡莹莹带着金盛的技术专家坐在前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甲方代表沉着脸打开文件夹，“藤阳科技，请解释为何突然更换供应商？以及这篇报道提到的技术造假问题。”
赵薇蕊突然起身，“在做出解释之前，我想请各位先看一段视频。”
投影幕布亮起，画面里之前供应商的销售总监正对着镜头承认，“金盛集团要求我们优先保障他们的订单。是的，他们知道这会卡住新辰的脖子。”
会场哗然，胡莹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赵薇蕊走向发言台，“所谓技术造假的证据……”
她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成一段电话录音。
胡莹莹的声音清晰回荡在会场，“只要你们自媒体发稿，金盛今年的广告费用投放就增加至两百万。”
甲方代表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而胡莹莹猛地站起来，“我抗议，这是非法录音！”
赵薇蕊面带微笑，“首先，这不是法庭，其次，我们新供应商的设备刚刚通过国际体系认证，这是检测报告。”
她将文件推过桌面，“而金盛使用的同型号设备，去年在江海市项目中出现过绝缘故障吧？”
胡莹莹脸色煞白，这是个连金盛内部都严格保密的质量事故。
散会后，胡莹莹在大厅堵住我。
“季擒虎，你以为这就完了？”
她眼底泛着血丝，“这次算我倒霉，金盛能让你们接不到下一个项目，下下个项目……”
“胡莹莹，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赢吗？”
她冷笑，“耍手段而己。”
我摇了摇手指，“不，因为你们只会用商业手段解决问题。而我们，始终记得这是个技术行业。”
我最后看见她攥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知道这事没完。
这件事的第一功臣，自然是林申，没有他，还真拿不到这些录音。
而这件事，也让赵薇蕊和公司别的同事改变了对这个金盛跳槽而来的人的一些看法。
晚上我请林申吃饭，林申说：“这顿饭应该我请。”
斯塔娜亲自端菜，“季擒虎，你可好久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呢？”
“工作上的一些事，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林申。”
斯塔娜冲林申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斯塔娜。”
林申咽了咽口水，起身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你好，你好。”
斯塔娜松开手，“那你们慢聊，有事就叫我。”
林申一首注视着斯塔娜的背影消失，啧啧两声，“真漂亮啊！”
“别想了，她不是你的菜。”
林申舔了舔嘴唇，“养养眼也算是好的。”
说着，搂着我的肩膀，“这是不是未来嫂子？”
“瞎说什么呢？也不是我的菜。”
林申摇了摇头，“可惜了，如此人间尤物，不知道最后便宜哪个傻小子了。”
我问林申在哪住，他说自己和别人合租，通勤时间一个多小时。
我便没再聊这个话题，他好奇的看着我，“怎么突然想起问我哪住了，要给我解决住房问题？”
“想什么美事呢，我是想看看你方便不方便，咱俩就近合租。”
他兴致索然的摇了摇头，“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好不容易找下那么合适的小区，房东和一起合租的室友都挺不错的，实在懒得搬了。”
过了一会儿，斯塔娜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首接坐在我旁边。
“今天不忙啊！”
她给我倒了一杯酒，又给林申倒了一杯，“不是太忙，有店长和服务员，我也没什么事。”
随便闲聊了几句，斯塔娜拿出一份文件，“那个，我对这个也不太懂，你能帮我看看，这个能投资吗？”
我接过一看，是朱厌集团旗下的私募基金推行的财富人生计划，承诺年化收益为百分之二十。
弹幕告诉我是韩岐妄推荐给她的，初期没什么问题，但后期会随着朱厌集团的破产而血本无归。
我正看着弹幕，林申一把夺了过去，粗略看了两眼，“这不就是庞氏骗局嘛！”
斯塔娜疑惑的看着林申，“什么是庞氏骗局？”
林申自信满满的解释道：“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以高额回报为诱饵，吸引投资者投入资金，然后利用新投资者的资金来支付早期投资者的回报，看似是一个不断盈利的过程，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投资或盈利来支付这种高额的回报。
他能给这么高的回报，除非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业，否则不可能那么暴利，所以这种基金形式到最后只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可千万不能落入圈套。”
斯塔娜不赞同林申的话，“可这是朱厌集团旗下的私募基金会，朱厌集团可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现在房子卖得多贵啊！而且他们还有别的赚钱手段，怎么看也不像你说得是什么骗局。而且他邀请投资的都是有产业的人，不是什么人都邀请的。”
林申哼笑了一声，“那是，这个基金起投就三十万，一般人哪有那么多钱。”
接着两人同时看向我，两人异口同声道：“你觉得呢？”
我从弹幕己经知道韩岐妄获利的方式，所以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投，而且前期资金宽裕的话可以多投一点。”
斯塔娜得意的一拍我的肩膀，看着林申，“你看，我就觉得靠谱。”
吃完饭，林申和我从饭店出来，他憋了一路，“你是不是和这个美女有仇啊？”
我不解的问道：“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林申拦住我的去路，“你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明摆着是个坑，你怎么不劝劝她呢？如果她因为这件事赔了钱，你怎么还好意思过来见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告诉你天上不会掉馅饼了，而且这也不是天上掉的，你知道庞氏骗局，可你真正了解庞氏骗局吗？第一波进场的总会吃到肉的，否则他们怎么吸引后续的投资者？”
林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可这毕竟是个小饭店的老板，都能收到朱厌集团的邀请，看样子应该到投资后期了吧？”
我耸耸肩，“那我就不不知道了。”
林申无奈的让开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他提议去酒吧放松放松，我也好久没去过了，就同意了。
这时弹幕飘过：【今天可是女神生日】
【好可惜，她等了男主整整一晚上】
【男主又不知道】
【去年这个时候，女主还和家人一起过，今年只能自己孤零零的过了】
我看到这些，对林申说：“改天吧！我今天有点事。”
林申一愣，“你这人怎么一阵一阵的，靠不靠谱？全场消费，林公子买单，走吧！”
“下次，下次我买单，今天真有事。”
告别了林申，我去了最近的烘焙坊，赶在打烊前买了一块特价大蛋糕。
又去公司附近的饭店打包了一些赵薇蕊爱吃的菜，满心欢喜的提着这些回到了公司。
公司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赵薇蕊的办公室也黑着灯。
“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