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夏云去上班,许优接江彻出院。
推开病房门,发现江彻不在,许优只好在房间里等他。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目光在许优身上停留片刻“你是患者家属吗?”
许优摇头“不是,我是……同事”
“奇怪”护士小声嘀咕,昨晚来查房时,她分明听江先生提起过这位是家属,没在多问,只叮嘱道“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患者,不要剧烈运动,可以轻度活动,适当按摩,多吃些高蛋白的食物,忌烟酒,两周后来复查……”
“好,我会转达”她爽快应下。
左等右等不见江彻回来,许优决定出去找他,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江彻拄着拐杖正和谢衍对峙。
“江总,没想到你还有夺这种爱好?”谢衍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若是在古代,西门庆怕是都得跟你取经吧?”
江彻神色冷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么会编排这个故事,看来武大郎非你莫属。”
“武大郎怎么了?至少比某些插足别人婚姻的男小三好多了!”他脸色骤变,但还是遮住眼底起伏的情绪。
江彻眼神陡然转冷,漆黑的眸子翻涌着危险的气息“是啊,所以武大郎的坟头草……现在应该有三米高了!”
谢衍阴戾的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金丝眼镜框,首接抢过江彻的拐杖,扔在地上“嘴倒是厉害,腿还不是一样不利索。”
许优连忙跑上前,捡起江彻的拐杖,整个人挡在江彻面前“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把他的拐杖扔了?”
“我疯了?”谢衍气急反笑“我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现在为了一个野男人质问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上床了?”
听到这,许优指尖掐进掌心,双手紧紧握成拳,不想再跟谢衍争执这些难堪的话,拽着江彻离开。
谢衍明显不服,上前凑近江彻耳盼轻声开口“那她胸口的粉红色胎记是不是很?”
江彻听到这猛的攥紧拐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首接挥起拳头首接一拳一拳打在谢衍脸上,怎么也不停手。
“江彻!”许优去拉他,根本拉不住。
最后保安赶来,才拽开江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彻这么失态。
……
傍晚,在警察局待了一下午,许优送江彻回家,给他煮了泡面,江彻闷头吃面不说话。
许优用手拄着下巴看着他侧脸,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眉骨处的淤青。
“谢衍说了什么?”她忍不住用筷子轻敲碗边“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江彻把泡面里的最后一片香肠,放进她碗里“没什么,看他不爽。”
“下次不要打架……”许优还没说完,江彻突然伸手,抹掉她嘴角的汤渍。
指尖在嘴角停留半秒,然后若无其事的剥起橘子“我这两周在家办公,你过来帮我,我腿不方便。”
又补充“9点半,别迟到。”
“好,那我回去了”许优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家,无意识摸了摸被他碰过的嘴角。
……
谢衍回到家按着指纹锁,他左眼被打的乌青,眼皮涨的几乎睁不开。
“怎么样?送你的礼物满意吗?”沈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阴险妩媚的笑着。
“我不是说了别挑衅我吗?”
“怎么?怕许优受伤?可她早就有了其他男人……”
谢衍很不耐烦,眼底化不开的墨色,眸子像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突然把沈黎逼在墙角,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别逼我,否则我一点旧情也不想念……”
沈黎脸涨的紫红,蔓延到脖颈,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绝望,谢衍是她最喜欢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大概许优说的没错,是自己识人不清。
泪水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谢衍见状才松开她。
“滚”他按着指纹锁走进门,脸上写满无所谓。
被江彻打的伤口实在疼,找到药箱,自己轻轻涂抹,却发现里面的药几乎都是许优买的,还有一个空盒子,是因为之前他出去应酬喝了很多酒。
回到家胃很疼,她特意出去买了胃药,自己喝下舒服很多,她便说那留着空盒,下次痛的话,她再去买。
自己不是很讨厌许优吗?为什么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甚至嫉妒。
……
许优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被门铃声吵到,打开门发现是江彻。
江彻走进来,首接坐在沙发上“我腿疼,医生说要适当按摩,可是我手也痛……”
他看向许优“所以,你明白了吗?”
许优坐江彻旁边,轻轻帮他揉着腿。
“用力点”江彻剥着橘子,然后把一瓣橘子塞进她嘴里。
许优愣了愣加大力气“这样?”
他皱了皱眉“你是想捏碎我的骨头吗?”
“好”许优缩小力气,他腿受伤也是因为她,自己就做一回好人让江彻满意。
江彻凝望许优,眸子里浮起起明澈的柔光。
下一秒,首接把许优拉过怀里,顺势把她压在身下,迅速吻上她双唇,轻巧又带着试探。
许优惊了一下,推开江彻“你……”
“不是你答应陪我,想反悔?”
许优见状连忙双手环上江彻脖颈,小心翼翼贴上他唇,又亲了亲他额头“没……”
随后他手臂紧紧搂住她腰,又亲上她唇,滑到耳际,沉稳的自制力仿佛消失,自己随时可能在许优的温柔旋涡里失控。
嫌电视吵,首接关掉。
她心轻轻颤着,身体诚实的闭上眼睛。
江彻开始加重亲吻力度,吻的越来越深入,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时放开她,哑着声音问“分开这么多年,有想过我吗?”
“想过……”许优,垂下眸子,没打算再骗他。
“真的?”他目光始终温柔缱绻,眉梢眼角都是化不开的爱意,轻轻把她刘海挽到耳后,眼里闪着泪光“那吻我……”
许优先是亲他眉眼,带着丝丝热温轻轻吻在他唇上,像是诉说着当年的歉意。
心脏觉得缺氧,仿佛撒了火种,要炸开,本能的矜持此刻显得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