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书房,许优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爸……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她眼泪无声滚落,怎么流也流不尽:“我不喜欢谢衍,嫁给谢衍这辈子我都不会开心,为人父母,不应该希望自己孩子幸福吗?”
许笙冷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江彻一个月送外卖才能送你一条裙子,这种穷鬼能给你什么?爱情?”
“有什么用啊许优,你爸是过来人,他现在是对你好,可人是会变得,他能一辈子对你好?感情不能只看当下的甜蜜,要考虑以后。”
“我可以穿几十块的裙子,用十块钱的唇膏,即使他以后会抛弃我,我也认了。”
“啪!”
又一巴掌打在许优脸上,许笙气的发抖:“我让你学钢琴,给你穿最贵的裙子,就是让你去贫民窟当乞丐?”
“你说的这么好,那为什么弟弟可以去贵族学校?我只能去普通高中,你养我只是为了你的利益,为了你的生意,我只是你的投资品。”
许笙眉头皱起,眼中透露着火焰:“跟投资品无关,我不理解你,但会阻止你,我跟你们校长说好了,唯一出国名额给你,你妈出国治病,你出国留学,你要是再敢跟江彻联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被学校开除,或者悄无声息的消失。”
“那我去报警,你这是犯罪,我就不信你可以一手滔天”许优站起身来,与许笙反抗。
许笙气的脸色煞白,被许优气进了医院,停了许优母亲的医药费。
最终,许优没办法还是妥协了,逼不得己跟江彻分手。
她咬着笔头,眼泪砸在信纸上,没敢写理由,怕伤江彻自尊,把诀别信转交给同学,趁江彻睡着,连夜离开了。
可她没想到,江彻会追到欧洲来。
当他堵在她教学楼门口时,许优是开心的。
可许优也是难过的,因为江彻说:许优我诅咒你,这辈子没人爱,或者被爱人凌辱。
因为这句话,她哭了好几天,很难想象这是从他嘴里说的话……
走到教学楼拐角,她偷偷回头看江彻,发现江彻晕倒了,连忙拜托外国同学送江彻去了医院。
江彻醒来,首接拔掉点滴,赶往飞机场。
许优躲在机场角落,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登机,心酸的要命。
她想,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画面一转,她又梦到了自己的婚礼。
穿着最昂贵的婚纱,嫁给了最陌生的人,谢衍。
戒指套上她手指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对,尺寸整整大了一圈,松松垮垮的,仿佛在嘲笑她这场荒唐的婚姻。
小时侯,她曾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婚礼,穿上洁白的婚纱,走向最爱的人。
可现实却是,她像个精致的木偶,被父亲亲手送进这场交易。
宾客们举杯欢笑,祝福声此起彼伏。
可她的心早就死了。
新婚之夜,谢衍掐着她下巴,强迫她看向床头,那里摆着沈黎的照片。
他说:学学我最爱的人。
许优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因为她无时无刻记着父亲说的话:怀上谢衍的孩子,否则我断了你母亲的特效药。
后来,她怀孕了。
可没多久,孩子又没了。
她蜷缩在地上,看着血从身下漫出来,染红了瓷砖。
害怕的发抖,可心里却涌出一股扭曲的解脱感。
“死了……也好。”
她甚至希望,自己能跟这个孩子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