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沭虞刚要推辞，就见江辞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收款码第一个递了过去。
"叮"的一声清脆提示音，一万元到账。
陈寻眼睛都首了，立刻嬉皮笑脸地凑上前："谢谢爷爷！"
边说边把自己的收款码也递过去，生怕老爷子反悔似的。
李沭虞见状也不再客气，刚亮出二维码，就听到"叮"的一声格外悠长的提示音——十万元到账。
"凭什么啊！"陈寻当场跳脚，"给我和江辞就一万，给她十万！这不公平！"
老爷子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你能跟我孙媳妇比吗？"
最后，江山走到有些局促的沈棉栀面前，笑容格外慈祥："孩子，来。"
沈棉栀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也有？"
毕竟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江爷爷。
"见者有份。"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还没等沈棉栀推辞，陈寻己经一把抢过她的手机，麻利地调出收款码："你不要的话转给我也行！"
"陈寻！"沈棉栀气得去抢手机，两人闹作一团。
老爷子也不管他们，扫完码就悠哉地回去和李爸爸继续小酌了。
沈棉栀看着手机里突然多出的十万元，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她抬头望向酒桌，只见老爷子悄悄对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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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烟花还在绽放，将病房的窗户映得忽明忽暗。
林宵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椅上，手里削着一颗苹果，果皮断断续续地垂落进垃圾桶。
病床上的老人望着窗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烟花的倒影。"宵宵啊，"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是我拖累你了。"
林宵的手一顿，水果刀在苹果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刻痕。"奶奶，"
她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您又说这种话。"
老人艰难地转过头，枯瘦的手颤巍巍地握住林宵的手腕。
林宵这才注意到，奶奶的手背上又多了几个针眼，青紫色的淤血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今天你爸爸打电话来，"老人轻轻着孙女的手，"怎么不去吃饭？"
林宵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放下水果刀，把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我去干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像个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老人叹了口气，这个动作牵动了氧气管，引得仪器发出轻微的警报声。
"宵宵，"她等警报平息后才开口，"那毕竟是你爸爸。家人......"
"我没有爸爸。"林宵猛地站起来，"我只有奶奶。"她倔强地别过脸去，不让奶奶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老人想要抬手摸摸孙女的头，却因为无力而作罢。
"那如果......"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如果奶奶不在了呢？"
"不许说这种话！"林宵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又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她急忙压低声音，蹲在床边紧紧握住奶奶的手："我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请最好的医生。等您好了，我们就在海边买栋房子，您不是说最喜欢看海吗？"
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好，不说这个。最近拍什么新戏了？给奶奶看看。"
林宵赶紧抹了抹眼睛，掏出手机翻找起来："我拍了个仙侠剧，虽然还没播，但是造型可好看了。"
她凑到奶奶身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您看这套红色的战甲，造型师说特别衬我......"
窗外的烟花表演到了最高潮，巨大的声响震得玻璃微微颤动。
林宵的声音渐渐淹没在喧闹中，但她还是认真地讲解着每一张照片。
老人专注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精彩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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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过，李沭虞的工作日程就己经排得满满当当。
《九霄劫》的宣传期刚启动，两个新代言的拍摄又接踵而至。
办公室里，她正翻看着徐斌递来的几份新剧本。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纸页上，将"《长夜未央》民国传奇"几个烫金字体映得闪闪发亮。
这是徐斌强烈推荐的本子，导演是他多年的老搭档。
"就这个吧。"李沭虞合上剧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点了点。
她难得没有和公司唱反调——这个讲述民国女记者成长史的故事确实打动了她。
开机时间定在西月，正好能衔接《九霄劫》的宣传工作。
《九霄劫》作为她的升咖之作，从预告片发布起就备受关注。
短视频平台上，#九霄劫绝美战损妆#的话题播放量己经突破五千万。
李沭虞每天都要刷好几次评论区，看着粉丝们对片花的解析和期待，既紧张又兴奋。
扫楼这天清晨，化妆师特意给她化了个清透的伪素颜妆。
"沭虞老师别动，"化妆师按住她不停抖动的膝盖，"眼线要画歪了。"
"我控制不住..."李沭虞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发红的耳尖。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扫楼活动，生怕哪里准备不周到。
保姆车里，她又检查了一遍要分发的礼物袋——定制手机支架、主演签名照、还有她自掏腰包加码的某大牌护手霜。
到达猕猴桃大楼时，林霄和秦序己经在休息室等候。
李沭虞推门而入时，休息室里的低语声戛然而止。
她敏锐地注意到林霄迅速将手机屏幕按灭的动作，而秦序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我脸上沾东西了？"被两人盯着，李沭虞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林霄连忙起身走到李沭虞身旁挽住她的手臂："没有没有，沭虞你今天状态特别好。就是...那个热搜的事，你看到了吧？"
李沭虞下意识的以为二人说的是预告片破十万赞的事，她笑着从包里掏出手机，"当然看啦，我还截......"
但不等她话说完，秦序突然咳嗽一声打断她："沭虞，这种事很正常，你别太有压力。反正你是演员，这种事无伤大雅的。"
李沭虞楞楞的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总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怪怪的，她甚至觉得他们说的可能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但是容不得她发问，工作人员却敲响了门："老师们，礼物己经送上去了，我们现在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