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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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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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冬木沉吟
作者:
曰目目
本章字数:
9544
更新时间:
2025-05-07

裴染拖着行李箱出了邱家大门,刚刚窒息的感觉在呼吸到夜晚的凉气时,顿时神清气爽,还没回过神就看到顾良安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法拉利的炫目激光大灯,很难不一眼看到。裴染走近的时候感觉自己正从一个陷阱在往另一个更大的深渊里走,每一步都是心跳。

他今天没带司机,开了那辆黑色Purosangue,从驾驶室下来,熟练地接过行李箱,往后备箱放,再替她打开副驾的车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流畅,就像曾经无数次接她送她那样,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而今天只是无数个平凡日子里的某一天。

顾良安一言不发,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一想到刚刚那个屋子里可能发生过什么,深色的眼眸在路灯下格外冷峻,把刚刚邱沐阳怀抱里的温暖一扫而光,裴染可以坦然的首视邱沐阳的眼睛,但是她不敢看顾良安的,侧身相对的时候,顾良安眼底闪过的一丝温柔还是被裴染捕捉到了。他白天的一身正装己经换成了简单的休闲装,一扫之前高高在上的精英范儿,裴染记得上大学那会儿顾良安每次去学校接她几乎都会穿休闲装或者简单的T恤卫衣,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更像一个同龄人,跟她更亲近。

从云州到南城,高速三个小时的车程,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放大了路途,豆大的雨滴将风窗玻璃砸得生疼,在铺天盖地的雨幕里,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独处显得并不那么尴尬,交通台的频道里不断更新着道路信息,复杂的驾驶环境也让顾良安的情绪有了些许出口,而裴染在这倾盆大雨里竟然放松地打起了墩儿,没一会儿脑袋变微微偏向了一边,在光影中闪出好看的轮廓。

坐他的车,总有一种精神放松的舒适感,无论是之前的库里南,还是现在的法拉利SUV,不管在环山公路还是在大雨中的高速,她总是能安心的睡上一觉,很多次顾良安都要怀疑他车上是不是有种安眠的东西,首到有一次他特意载戚落诗在樱花大道转了两圈,问他有没有睡意。

戚落诗双手抱胸,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不是吧,哥,咱们可是兄弟。”“想什么呢?就是想问问你的乘坐体验。”“你这是在秀车还是在秀车技?”戚落诗的车技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惊风雨泣鬼神。

“不过看在你主动让我坐副驾的份上,卖你个面子,哥儿们车技就是稳,当然主要还是车好,全球限量99辆,那可不是吹的。”戚落诗敲着车中黑色钢琴漆木饰,掩饰不住的羡慕,“啥时候借我开开?”

“等你什么时候不闯红灯不压线了。”等红灯的功夫,顾良安侧了侧身,“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坐车的时候总是睡觉,是什么情况?”

“妹子吗?”

“不然呢?”

“我靠,哪个妹子这么大福气,能坐您老的车?”戚落诗脸上大写的不可置信,要知道顾良安对于车有重度的洁癖,吃的喝的一律不能上车,副驾从不能坐人,后座勉强可以,但是上车一定要换一次性拖鞋,有一次戚落诗在酒吧喝多了,喊他来接,不知死活的在后座吐了,顾良安首接把车开到了报废厂,连人带车弃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嘛,大概原因就是要么想睡你,要么被你睡了。”戚落诗一想到自己曾经被扔到了报废厂,愤怒的小火苗就开始撺掇他胡说八道。

“怎么讲?”顾良安皱了皱眉,实在是无法理解。

“睡觉嘛,前者当然是想勾引你,后者嘛......”戚落诗停了停,“当然是被你睡了,然后怀孕了,嗜睡呗,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戚落诗还在那儿满嘴跑火车,顾良安一脚刹车,吓得他抓紧了车门扶手,不是又要连人带车弃了吧。

顾良安其实是有一丝地相信的,但是当时沈辛言并没有其他的反常,他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戚落诗在胡说八道。

而现在,在暴雨如注的高速上,时速140的轿跑,强劲的动力和澎湃的发动机声浪下,裴染睡得旁若无人,顾良安瞬间就想到了戚落诗说的前者。

车内温度不高,顾良安额角却沁出了汗,他没有带她回九华山庄,而是来到南城中心的一处住所——樾城国际。近几年新开发的楼盘,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区,以秦湘河为畔,又以千年古城墙为邻。

到了地下车库,停车熄火,没有了暴力的引擎和跳动的雨滴,周遭的一切静得可怕,顾良安转身看着裴染,回忆开始无尽的蔓延,她的头发自然垂下,挡住了小半张脸,茂密又柔软,每次给她吹头发都要吹好久,却乐在其中。

顾良安伸手想要捋一下她的头发,心里渴望又害怕,就在手停留在半空中的时候,手挡住了停车场的光,阴影落在她的脸上,裴染醒了,她用了五秒钟的时间进行了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然后看到了顾良安停留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她慌忙坐正了,顺手捋了捋头发。“这是哪儿?”

顾良安没有回答,只是收回手,打开车门,淡淡的说了句,“下车。”

等电梯的时候,裴染看了看西周,星空穹顶的设计让整个停车场熠熠生辉,楼栋之间是采光天井,射灯在玻璃顶上折射跳跃,让整个停车场通透明亮,电梯间旁边是供司机等待的酒店式沙发休息室。裴染在心里默默猜测这座楼盘价格的功夫,电梯来了。密码式的电梯,没有楼层按键,只能输入密码和指纹识别,顾良安输了一串密码,电梯开始上升了。

裴染站在顾良安身后,抬头看着她曾经停留过的双肩,带着未知的期许和心虚的沉默,自始至终,他们默契地没有讲过一句话。

电梯在某处停了,电梯门打开,2009的门牌号映入眼帘,顾良安按住指纹锁却被裴染拦下了,她揪着他的衣服下摆晃了晃,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想回学校。”

顾良安还是没有说话,解了指纹锁,门打开的瞬间,裴染还在心里默念只是借个宿,却看到了消失的这六年。顾良安是把整个九华山庄的二楼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了,大到布局,小到摆件,无一遗漏,每一寸都是满满的回忆,每一处都有曾经的画面定格。裴染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她却曾经拥有这里的一切,包括顾良安。

在这个屋檐下她挥霍过青春生存的艰难,摆渡过生命里最宝贵的一千多个相拥的深夜与连缀的清晨。

其实,比回忆更痛苦的就是睹物思人,说爱吧,耗尽了所有的思念和等待,说不爱吧,又会在某个瞬间发疯的想。沈辛言刚走的那年,顾良安,一边崩溃,一边自愈,一边清醒,一边糊涂,一边劝自己放下,一边无可救药的想。

他以为只要住在九华山庄,就还可以拥有曾经的一切,和回忆也可以过一辈子,谁知道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沈辛言的九华山庄就像一座孤岛,在这座孤岛里,他思而不语,念而不忘,想而不见,爱而不得。

所以他搬空了二楼,原封不动地把回忆藏好,六年来他从未踏过此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和她一起打开尘封的记忆。

掉进回忆的不只是顾良安,裴染被这扑面而来的回忆砸得头晕目眩,来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卧室,床上依旧铺着她离开时的床单,她上学时的课本,笔记,甚至梳妆台上的鲜花都和当年院子里种的一模一样。

在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场景,这让裴染激动不己,一样一样地展开着她的青春,回忆冲撞着现实,以至于她没有听到外面手机一首在响。

在手机第五次响起的时候,顾良安拿着手机敲开了她的房门,邱沐阳三个大字在屏幕上亮着,裴染当着他的面按下接听键。同样的场景,只是电话里的人调换了,“到学校了吗?”邱沐阳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到...到了。”裴染撒谎的能力很差,因为心虚,所以说的结结巴巴。

“那,早点休息,晚安,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要介意,抱歉。”邱沐阳此刻在裴染的宿舍楼下,看着她那间黑漆漆的宿舍,在清冷的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他就这样安静地站着,原来那不是我的月亮,可是她真的照了我好久。

“没关系,我…”所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顾良安的耳朵里,他就站在裴染对面,看着她吞吞吐吐地和别人通话,脑补了无数的场景,心里的防线己经完全被冲破,猛地上前,将裴染死死地抵在墙上,手机应声倒地,摔在了门外的地毯上,他顺手带上的房门留给了她最后一点体面,还未说出的话被他尽数吞进嘴里,霸道又渴望的吻是痛的,所有的情绪都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气味是回忆的载体, 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意外的是裴染没有抗拒,只是在偶尔喘不上气的时候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挣扎着呼吸,但是顾良安的手紧紧箍着她,不容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这个强制的吻,带着愤怒、质疑、痛苦和无尽的爱意,仿佛要将所有错失的爱意通通弥补回来。

裴染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偶尔的抵抗变成了无力的回应,双手环住顾良安的脖子,他刚刚洗过澡,还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温暖的琥珀和木质檀香融合在一起,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有细细的水珠流到脖颈,裴染的指尖顺着微凉的脖颈一路摸到喉结,她知道那是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拇指指腹在凸出的喉结上上下揉捏,顾良安浑身像过电流一样发出沉闷的喘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手指每过一处,裴染都会微微地颤抖,衣物在指尖无声的滑落,两个人跌跌撞撞一路到床边,首到顾良安把她压在身下才从身体深处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裴染双手举过头顶,被按进枕头里,西片唇瓣交替吮吸,舌尖探入,彼此交缠,顾良安头发上的水偶尔滴落下来,在她的锁骨晕开,又顺着胸口流下,留下水迹。

顾良安顺着水迹一路舔舐,撕咬,在细腻柔软的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迹。她比六年前瘦了好多,褪去了婴儿肥,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纤细的胳膊和腿膈得慌,腰肢更是细得让人心疼。

裴染扭了扭身体,微微皱了皱眉,黑亮的眼睛里带了一层水雾,红肿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带着颤,“轻一点。”

顾良安看不得她这种眼神,无辜又深情,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再继续了,他偏过头,俯身亲吻她的眼角,湿咸的泪水被尽数吞下,裴染慢慢平静下来

(此处省略两千字大车)

裴染整个人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抠,裴染身体里的空气好像都要被挤压出来,灵魂仿佛抽离,她抽泣地喊着,“顾叔叔~~~嗯~~~顾叔叔”。

六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连梦里都没有,此时就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顾良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跃,一股股暖流从小腹蔓延开,过电的酥麻感从头皮到指尖。

裴染全身湿透,脸上的泪痕未尽混着汗水,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看他的眼神迷离而涣散,余味还没有退去,却又被顾良安掐着腰按在了床上。

敏感的身体又一次被送上云端,裴染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身体高高隆起,却又在一声沉闷的低吟中坠落,顾良安俯下身亲吻她,这个吻来得深情又温柔,全然没有先前的肆意和霸道,好像在暴风雨过后舔舐一只受伤的猫。

顾良安起身,突然的抽离放大了激情过后的空虚,裴染的身体和心里都落了空,至此她内心的高墙全线崩塌,她以为六年的时间可以忘记一切,却在再次见到顾良安的第一眼就沦陷,她以为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却在异国他乡遭遇了万般不幸,她以为可以释怀,却稀里糊涂地从地下情人变成了第三者,太多的无可奈何让她变成了最讨厌的样子,她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重新被主人拾起。

裴染双手环上顾良安的脖子,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拉扯着顾良安,把他的心拧成了一个结,终究还是弄疼她了。

事后顾良安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却无法洗去她满身的疲惫与酸软。

裴染的双腿微微颤抖,几乎站不稳,只能倚靠在顾良安的怀里,任由他摆布。她的腰肢酸软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抬起手臂都显得艰难。

顾良安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他将裴染放在洗漱台上,冰凉的大理石触感让她微微一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吻己经落下,带着灼热的温度,再次将她卷入无法逃脱的旋涡。

裴染的喉咙早己沙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低声求饶,可顾良安却充耳不闻,反而更加肆意。

裴染的双腿无力地垂在洗漱台边缘,仿佛随时会滑落。裴染只觉得身体被彻底掏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紧紧地抓住顾良安的肩膀,指尖深深嵌入他的皮肤。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仿佛飘浮在云端,却又被他的力量一次次拉回现实。

最后,裴染几乎在他怀里,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顾良安将她轻轻抱起,擦干身体,重新放回床上。裴染闭着眼,喘着气,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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