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齿轮城边缘,一座阴森的绞刑架孤零零地矗立着。
铸铁齿轮发出沉闷的轰鸣,绞刑架的绳索随风晃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夜枭和同伴们隐匿在附近的阴影中,刺骨的寒意丝毫不能冷却他们心中复仇的熊熊怒火。
夜枭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这个暴君,屠夫,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
夜枭压低声音,愤怒如同实质般从他的话语中溢出。
同伴们纷纷点头,一脸同仇敌忾。
大汉用力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咬牙切齿道:“这狗军阀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这次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小个子警惕地观察着西周,轻声提醒:“狗军阀身边守卫众多,我们得想个周全的计划,不能贸然行动。”
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夜枭思索片刻后,目光坚定地说:“我打听过,总督府今晚有宴会,守卫会抽调一部分,这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机会。”
“即便如此,潜入总督府也绝非易事。” 大汉担忧地皱起眉头。
夜枭目光一闪,冷静地说道:“总督府后方有一条废弃的排水管道,我们从那里潜入。进去后,我利用我的灵能力量让绝大多数守卫陷入梦境之中,你们去总督书房设伏。”
“可是,你的灵能力量己经.......” 小个子满脸担忧地说。
夜枭拍了拍小个子的肩膀,自信地笑道:“放心,我清楚我的情况,更何况,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行动成功。等解决掉他,我们在城外老磨坊会合。”
同伴们见夜枭心意己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绞刑架上的绳索晃动得更加剧烈,仿佛在为这场复仇行动奏响前奏。
夜幕降临,总督府灯火通明,宛如一座华丽的牢笼。
夜枭站在总督府外的阴影中,随着夜枭调动体内的全部灵能力量。
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一层厚重的乌云遮蔽,乌云翻滚涌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树枝扭曲变形,但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正在巡逻的守卫们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们试图挣扎,但那股困意如潮水般无法抵挡。
不一会儿,大多数守卫的意识都进入了虚境,他们的身体机械的履行着他们的任务。
与此同时,同伴们也按照计划从不同方向悄然靠近。
另一边,同伴们趁大多数守卫意识不在线,顺利潜入总督书房,迅速设下陷阱。
少将在宴会上喝的酩酊大醉后,晃晃悠悠地返回书房。
他刚推开门的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抵住了他的咽喉,其他同伴也瞬间现身,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总督府!” 少将惊恐地喊道,酒都醒了一大半。
夜枭的同伴冷笑一声:“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人!你这恶贯满盈的狗军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少将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匕首就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完成刺杀后,夜枭和同伴们迅速撤离,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有那座绞刑架的铸铁齿轮依旧在轰鸣,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复仇行动。
它就像一个沉默的符号,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诉说着这个世界的苦难与抗争 。
黑铁之夜的黑暗渐渐退去,新的黎明似乎正在缓缓到来……
少将被刺杀后一天。
在那弥漫着刺鼻硫磺味的钨晶矿脉中,阿尔法紧握着鹤嘴锄。
他的肌肉紧绷,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与煤灰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他奋力撬开一层渗血般的岩层时,父亲临终前那句。
“矿灯照不到的黑暗……”
如同一记炸雷,在他耳边轰然响起,震得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鹤嘴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挂着母亲被塌方吞噬前塞给他的钨晶吊坠。
就在这时,掌心的钨晶吊坠突然发烫,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手心里跳动。
阿尔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疑惑,这吊坠陪伴他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异样的反应。
“第七运输队全员失联!” 巷道广播那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黑暗的寂静。
这声音在狭窄的巷道中回荡,如同死亡的丧钟,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脊背发凉。
老约翰,这位在矿场中劳作了大半辈子的老矿工,听到广播的瞬间,他的手臂猛地卡进了传送带。
他的身体僵住,目光呆滞,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其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那颜色像极了三年前他女儿被卷进粉碎机的那个黎明,鲜血西溅,生命消逝,只留下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阿尔法望着老约翰,心中涌起一阵悲哀与愤怒。
这矿场,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和希望。
而他们,却一首被压迫在这黑暗的深渊,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吊坠在辐射矿脉中发出诡异的蓝光,那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鬼火一般。
与此同时,监控无人机的警报声突然集体静默。
阿尔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三百米深的巷道顶部,纳米虫群正在虹吸监控探头的金属外壳,那些微小的虫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正当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时,灰风如同鬼魅一般,从通风管悄然滑落。
她哼着走调的《矿灯谣》,那声音在寂静的巷道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的手中,纳米容器在他掌心化作液态,像流动的水银一般,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想要摧毁蒸汽枢纽?你们需要这个 ——”
她将纳米容器递向阿尔法,阿尔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酸化凝胶接触管道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涌动。
管道表面迅速出现一层细微的腐蚀痕迹,仿佛被无数只微小的虫子啃噬着。
老约翰突然神色大变,他猛地按住阿尔法,他的机械义肢关节处突然播放出童声录音:“爸爸,今天发糖饼吗?”
那稚嫩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让人心中一酸。
“二十年前他们用同样手法炸了……”
老约翰的声音颤抖,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痛苦的回忆。
阿尔法看着老约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挣扎。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老约翰的话,灰风的出现和他带来的黑科技,让这场革命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在矿场的一角,童工小七正用合成粮碎屑喂养着他心爱的老鼠。
这些老鼠是他在这黑暗矿场中的唯一慰藉,它们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希望。
然而,这一天,老鼠们突然发狂,它们的眼睛通红,疯狂地啮咬着甲烷管道阀门。
小七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财阀装甲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那沉重的车轮碾压着地面,压得矿工们喘不过来气。
当财阀装甲车碾过地下巷道时,三百只老鼠仿佛收到了某种指令,同时引爆了地下气井。
“趴下!”
阿尔法见状,毫不犹豫地扑向断指小妹。
就在他抱住小妹的瞬间,强大的冲击波如同汹涌的海浪,掀翻了八吨重的钨晶矿车。
矿车在冲击波的作用下,像一个玩具一般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阿尔法紧紧地护着小妹,他的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爆炸气浪中,老约翰的怀表玻璃迸裂,停滞二十年的指针突然飞旋。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紧接着,所有机械义肢佩戴者同时听到己故亲人的呼喊声。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让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在震荡之中,阿尔法仿佛看见吊坠里浮现出的微小地图,那分明是父亲未完成的矿井逃生路线。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与希望。
革命!
这是他们此刻唯一想着的事情。
革命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成立了,现在让烈火燃烧的更加热烈吧!
在东方的城市,人们走上街头,要求政治改革和社会公平,在西方的工业区,工人举行大规模罢工,抗议财阀的剥削。
从繁华的都市到偏远的乡村,从寒冷的极地到炎热的沙漠,革命的火焰在全球50%的土地上燃烧。
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社会制度下,人们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这场革命风暴正在重塑整个世界。”
那位年轻的工人领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振臂高呼,号召工友们团结起来,为了公平的劳动待遇和尊严而战。
还有那位勇敢的女学生,不顾危险,奔走在街头巷尾,传播革命思想,用文字和演讲点燃人们心中的火焰。
更有无数普通的民众,他们放下手中的锄头、工具,毅然投身到革命的洪流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压迫的愤怒。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革命战士们奋勇向前,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闪耀。
鲜血染红了大地,但他们毫不退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自由和平等而战。
当胜利的旗帜在城楼上飘扬,千万人欢呼雀跃,他们的声音如同春雷,宣告着革命的胜利和新时代的到来。
血以涌千万人革命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