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话还未说完,整个地面突然塌陷,灰风的陷阱生效了。
只见领头机甲足部装甲冒起青烟,紧接着警报声中被拽入池底,后方机甲紧急悬停,残存机体展开酸蚀炮口 。
阿尔法站在最高处,硝烟缭绕。
他双手紧紧握住军旗,大喝一声,用力地插进贵族机甲的残骸。
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宛如胜利的战歌。
瘸腿老头站在不远处,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破旧的木盒。
盒中,一把刻满贵族罪证的青铜钥匙静静躺着,岁月在钥匙上留下斑驳痕迹,却掩不住它承载的无数血泪与抗争,见证着这个星球上的苦难与希望。
战斗刚刚结束,战场上一片死寂。
硝烟缓缓散去,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地上满是机甲残骸,零件散落一地,还冒着缕缕青烟。
西周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金属冷却的 “滋滋” 声,打破这片寂静。
众人沉浸在短暂的胜利喜悦中,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刚刚战斗的后怕。
突然,一架小型贵族飞行器从远处呼啸而来,目标首指人群。
飞行器上的重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众人纷纷寻找掩体躲避,现场一片混乱。
瘸腿老头因行动不便,躲避不及,一颗子弹朝着他飞速射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没有退缩,而是紧紧抱着木盒,朝着阿尔法的方向扑去。
“噗” 的一声,子弹击中了老头的后背,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依旧死死护住木盒。
阿尔法见状,双眼瞬间瞪得通红,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瘸腿老头缓缓倒下,阿尔法及时赶到,一把将他扶住。
老头气息微弱,却强撑着将手中的木盒递给阿尔法,断断续续地说:“这…… 这钥匙,交给你…… 一定要…… 推翻贵族……”
阿尔法眼眶泛红,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看着老头渐渐闭上双眼,阿尔法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他轻轻合上老头的眼睛,站起身来,紧紧握着青铜钥匙和军旗。
此前,曾有这样一幕:老头坐在角落里,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擦拭着,眼神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哀伤。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年幼的孩子,那是他的女儿和孙子。
他喃喃自语:“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远处,冰道折射出七彩光芒,如梦如幻。
“都闪开!”
粉毛少女突然凌空跃起,双手爆出冰蓝色光芒。
无数冰晶像有生命般顺着防护罩蔓延,硬生生冻出一条冒着寒气的通道。
她扭头咧嘴一笑:“本姑娘的千年寒冰,专治各种不服!”
灰风正站在那里,她的面前是贵族少校的脑袋,己经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在冰雕下方,刻着一行醒目的血字:“此面向敌!”
这场战斗的胜利,让众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新的希望正在悄然萌芽,等待着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在这场短暂却激烈的交锋后,众人稍作休整,便又将目光投向了那张标记着地下军工厂位置的地图。
他们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
............
在元首府邸
穹顶之上垂落着华丽的水晶吊灯。
奥德里齐,这位镶满勋章的元帅。
他身着元帅制服,本应意气风发。
但此刻,他的军靴磕碰声在距离千逸尘十米外突然停滞,制服领口被冷汗浸透。
因为,自己带来的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禀告元首... 东三区电网己切断,但革命军的通讯基站...”
奥德里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千逸尘听闻,瞳孔深处流转的星尘旋涡突然凝滞,整个空气里仿佛响起冰层断裂的脆响。
“三天前你向我保证,那些举着自由火炬的蝼蚁会在黎明前变成冷冻舱里的标本。”
说着,他手中的权杖尖端在地面划出蓝紫色电弧,照亮了墙壁上悬挂的旧世界核爆投影图,那惨烈的画面仿佛在提醒着所有人反抗的下场。
“现在他们却踩着你的勋章跳舞 —— 用你引以为傲的火炮残骸。”
奥德里齐的喉结滚动,试图辩解。
“是情报部那群蛆虫!他们提供的坐标...”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陡然冻结在咽喉,因为千逸尘的食指正隔空描摹他颈动脉的轨迹,那冰冷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千逸尘轻笑起来,那笑声如同碎冰坠入液态氮,透着无尽的寒意。
“多美妙的借口,像腐烂苹果核里蠕动的蛆虫。”
说着,他突然起身,眼神扫过奥德里齐颤抖的身躯。
“当你说要碾碎革命火种时,我以为看见的是焚城烈焰...”
他的指尖燃起幽蓝火焰,映出元帅瞳孔里扭曲的恐惧倒影。
“结果却是孩童尿床的水渍。”
奥德里齐再也支撑不住,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请再给第一师团一次...”
千逸尘突然俯身,这个动作强烈的压迫感,怀表链垂落在奥德里齐鼻尖。
“七十二小时。”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袖口滑出的水晶沙漏开始倒流,仿佛是倒计时的丧钟。
“要么让那些理想主义者的血染红我的继任纪念日烟花...”
他的瞳孔收缩成两道冰冷的弦月。
“要么成为烟花本身。”
说完,他转身离去,银灰色披风扫过跪伏者头顶。
穹顶突然降下的液态金属幕墙将惨白月光切割成碎片。
预示着奥德里齐那岌岌可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