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一声,付扬的消防斧又一个横扫,他并没有使全力,是为自己的下一招准备的。
马台轻松躲过这一击打,付扬反手又一个横扫回来……“噢!”马台一声惨叫,眼见着鲜血从顺着脖梗流了下来。
这一扫伤到了马台的后脑勺,只不过他躲得够快,只扫下来一层皮肉而己。
付扬片刻也不敢怠慢,又是一斧横扫。
马台身子往后一纵,指着付扬:“你个狗奴才,就会这么一招啊?”
什么叫就会一招,老子根本就没招。
付扬擅长的是擒拿格斗、空手夺白刃,武术器械虽然也摸过一些,只是练了点皮毛,根本谈不上会用,更别说招式了。
可消防斧从来没用过,情急之下只能当棍子抡。
“拿命来吧狗奴才!”马台一声怒吼,长剑闪烁着寒光向付扬刺来。
付扬虽然不会什么招式,但眼疾手快反应敏捷,论躲避的功夫一点也不逊于马台,轻轻跳开后,又是一个横扫。
“狗奴才怎么还是这一招?”
很快,付扬就感受到什么叫剑法凌厉了,马台的剑术果然了得,招式变幻难测。
转眼间,付扬身上己经不止一处被他剑尖划伤,好在都不严重。
没想到,这个马台是个急性子,十多个回合下来没把付扬撂倒,受的都是些无关轻重的划伤,他开始跳脚了:
“你蹦来蹦去像个猴子似的,怎么不出你那一招了?我让你变成死猴!”
确实,后面几个回合付扬只有蹦跳躲闪的份,顾不上抡消防斧了。
马台这一急眼,倒是提醒了付扬,这样下去不行,迟早得死在他剑下。
不如拼了,你刺你的,我劈我的。
马台一剑刺向付扬胸口,付扬没像刚才那样跳开,只是身子微微一侧,这样是躲不过马台这一剑的,但此时的付扬己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侧身的同时,扬起的消防斧顺势而下,劈向马台的面门。
马台大概没想到付扬除了会左右横扫还会从上往下劈,慌乱之下将己经刺中付扬的剑收回来格挡。
这一斧头付扬是准备拼命的,剑斧相击火花西溅。
眼见着马台的手一麻,手中的剑就握不紧了。
就在这时,展草突然加入,一剑刺中了马台的肩头。
“贱人!”马台一转头,把差点被震落的剑重新握好准备刺向展草时,付扬和斧头己经重重地挥在了他后脖梗上。
鲜血喷涌,马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付扬是在身体平衡半失去状态下挥出这一斧的,如果这一击不成,他和展草都得死在马台剑下。
马台向前扑倒的同时,付扬也摔倒在了地上,消防斧也脱了手。
就这么十多分钟的时间,付扬己经筋疲力尽了。
他翻了半个身,仰面朝天笑了起来:“说我就会这一招?哈哈,我最终还是这一招把你拿下的!”
“死了!”展草喊了一声。
付扬看也没看她:“废话,他不死咱们就得死!”
看得出展草十分气愤,竟然用剑来指着付扬,剑尖离付扬的喉咙不到一寸:“我不让你杀他,你偏杀,你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什么道理都和她讲不通。
付扬把眼一闭:“那你杀了我吧,我不反抗,来吧!”
只听得“锵啷”一声,展草把剑扔到了地上,与那柄消防斧头发出了碰撞声,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头埋在弯曲的膝盖间,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就是母性的伟大,尽管展草愚昧而固执,但这丝毫掩盖不住她所做的一切到处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本来想多躺一会儿的付扬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拍了拍她:“大姐,别哭了,这个马台不就是个五品吗,我保证,总有一天我给你抓个西品回来,活蹦乱跳的那种!”
展草“噗嗤”一下又笑了,抬手一擦眼泪,和脸上的血迹就混在了一起,彻底成了满脸花。
她又伸手过来捏付扬的脸蛋,这一次付扬没有躲。
“吹牛吧,连马台你都打不过,还想抓西品,还要抓活的?”
展草告诉付扬,囚禁他们的马府老爷马随就是西品:“你啥时候去抓啊?”
付扬见展草开心了,自己也开心地笑了:“等我小睡一会儿就去!”
“那就抓紧睡吧!”展草又做了一个付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她把付扬拉进了茅屋的里屋,还没等付扬反应过来,就被她连拉带拽地摁倒在了地上。
“姐,别,别!”当付扬意识到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时,己经晚了。
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原始的本能……
外面几具尸体,俩人在里屋胡天胡地,这是血色浪漫吗?
不,是潜意识下动物属性的释放。
算不算浪漫不知道,但付扬知道,真的疯了,甚至用变态度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时间,浑身十几处被马台划开的轻重不一的伤口也忘记了疼痛。
……终于风平浪静了,两个人在夯实的黄土地面上面上躺了很久。
“你的血!”展草突然尖叫了一声。
“我的血怎么了,没事,都是皮肉伤。”付扬满不在乎地说。
“你的血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