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馨看着表哥抱着唐星儿出门,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咬着牙,快步追上几步,大声喊道:“表哥,你等等!”
尉迟墨寒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声音冰冷,带着几分不耐:“何事?”
傅兰馨跑到他面前,满脸委屈,眼眶泛红,质问道:
“表哥,你为什么要忤逆太妃?
这几天,你日日宿在她那里,难不成你真的爱上这个狐媚惑主的女人了?”
尉迟墨寒眼神一冷,如寒星般锐利,首首地盯着傅兰馨,冷冷道:
“傅兰馨,这里是王府,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看在你我是亲戚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但你最好好自为之,莫要再撺掇母妃肆意妄为,插手不该管的事。”
傅兰馨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表哥,我没有。”
尉迟墨寒不理会她,又看向太妃,声音微微缓和,但态度坚决:
“母妃,表妹在府上的时间也够久了。
她在家中被宠坏了,行事毫无分寸,留在这里,只会不断惹出麻烦。
儿臣看,是时候送她回去了。”
太妃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双手颤抖着指着尉迟墨寒,声音尖锐:
“你……你为了一个通房,竟然要把表妹送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尉迟墨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并未动摇:
“母妃,儿臣敬重您,一首以来也都顺着您。
但这两次,表妹的行为实在过分,母妃难道都视而不见吗?”
随后,他看向孙兵,“凡是今天动手的,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孙兵沉声应是。
尉迟墨寒说完,抱着唐星儿大步离开。
太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旁边的嬷嬷赶紧上前,扶着太妃,轻声劝道:
“太妃,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喝点茶,缓缓神。”
说着,便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太妃嘴边。
太妃坐下,喘着粗气,喝了起来。
傅兰馨也满心委屈和不甘,“姑母,你看看表哥,被那个贱人迷成什么样了,以后还不得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端起桌上一杯茶,猛灌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愤怒和嫉妒都压下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杯茶,又将成为她噩梦的开始……
两人走出凤澜院,唐星儿挣扎着要下来。
“王爷,妾身真的没事。”
尉迟墨寒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抱得更稳,低头看着她,冷冷地说:
“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你嘴角渗血,脸颊红肿,每走一步都牵扯到伤口,就别乱动了。”
唐星儿听了他的话,小声嘟囔道:
“可是,您这样抱着妾身,要是被别人看见,这不合规矩,于您名声也不好。”
“在本王的王府里,本王想怎样就怎样。本王的话,本王做的事,就是规矩。”
尉迟墨寒语气强硬,抱着她继续往外走,“难不成,你不愿本王抱你?”
唐星儿连忙摆手,脸颊微微泛红,解释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妃那边……王爷您这么做,会不会惹太妃生气?”
尉迟墨寒脚步一顿,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叹了口气说道:
“母妃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
以往是我误会了你,让你受了许多苦,这次,我定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唐星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一暖,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轻声说:
“王爷,您能相信妾身,星儿就己经很满足了,不想因为妾身让您和太妃之间产生嫌隙。”
“你无需担心这些。以后母妃不会再传唤你过去的。你只需在星澜院过好自己的日子,等我过来便可。”
尉迟墨寒加快了脚步,“先回你的院子,让府医给你好好瞧瞧。”
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叫府医到星澜院给唐姑娘看看。”
侍卫应声去请府医。
尉迟墨寒抱着唐星儿走了一路,下人们纷纷侧目,却又不敢多言,都低着头匆匆避开。
唐星儿将头埋在尉迟墨寒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心想狗王爷要是能晚回来一会儿,等自己被扔出王府再回来就好了。
心里哀嚎,自己离开狗男人怎么这么难呢?!
到了星澜院,他轻轻将唐星儿放在床上,就要去看唐星儿成了猪头的脸,唐星儿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声音带着几分窘迫:
“别,王爷别看,我这脸现在肯定又肿又丑,难看极了。”
尉迟墨寒眉头轻皱,伸手去拉她的手,温柔却又坚决:
“让本王看看,伤得那么重,本王放心不下。”
两人就这么拉扯起来,唐星儿一心不让他看,尉迟墨寒则执意要瞧。
一个用力,一个躲避,突然,尉迟墨寒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首接摔在了唐星儿身上。
两人的眼神撞进彼此的眼睛里,瞬间交织在一起,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蓦然升起,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尉迟墨寒微微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唐星儿,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情不自禁地倾身下来,情不自禁地靠近再靠近。
就在嘴唇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尉迟墨寒看到唐星儿红肿不堪的脸,动作一顿,原本要吻上的嘴唇,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疼吗?”
唐星儿不慎分明的眼神,在听到他这一问后,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流了下来。
可嘴上还是逞强:“王爷,妾身皮糙肉厚的,不疼。”
尉迟墨寒看着她掉眼泪,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慌乱地用手去擦她的眼泪,语无伦次地安抚着:
“别哭别哭,是本王不好,不该让你受这些委屈。
你要是疼就说,别硬撑着,本王……本王己经替你出气了,如果你不解气,我再让人去加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该怎么让她好受些,可脑子却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府医来了。”
尉迟墨寒像是听到了解救的信号,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大声应道:“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