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儿心想这可是自己回赠给太妃和傅兰馨的毒,自己当然知道怎么解毒了。
没想到张院正没能解毒,狗王爷竟然悬赏两万两求医。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能错过!
想罢,她转身拉着阿秀和张婆婆就往回走。
阿秀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这悬赏榜还没看完呢。”
唐星儿神秘一笑,“回成衣店,小姐给你赚钱去。”
回到云裳阁,唐星儿找到何掌柜,熟稔地说道:
“何掌柜,又来麻烦你啦,我想挑一身男装。”
何掌柜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热情地帮忙挑选起来,“唐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突然要男装。”
唐星儿眨眨眼,俏皮地说:“家里有弟弟需要一身衣服,刚才忘记买了。”
“那您多挑几件,今天咱们都送给您。”
挑好男装,唐星儿坚持付了银子,随后又在街市上买了一个银制面具。阿秀看着她这一系列举动,越发好奇:
“小姐,你到底要干啥呀,把自己打扮成男子,还买这些东西?”
唐星儿戴上银制面具,解下面纱,对着镜子左右端详,满意地说: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转身出门。
张婆婆和阿秀赶紧追上。
三人来到悬赏榜前,唐星儿大步走上前,伸手一把揭下。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窃窃私语起来。
唐星儿开口对张婆婆和阿秀说:
“你们先回家吧,阿秀记得把衣服做好,翠婶他们回来以后,就把运回来的硝石堆到一间房内。明日等我回来再说。”
张婆婆叮嘱:
“你这孩子,你有没有把握?这样太危险了,你可要小心啊!”
“婆婆放心吧,我既然揭榜,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很快,寒王府门前就有一个面具男子出现在门前,王府的侍卫看到他手中的榜文,赶紧上前,警惕地问道:
“你是何人?可知这榜不是随便能揭的。”
面具男子开口,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乃一介游医,听闻寒王府之事,特来一试。若治不好,甘愿受罚。”
侍卫将信将疑,“跟我走吧,王爷正为这事发愁,希望你真有本事。”
就这样,己经变成男声的唐星儿在侍卫的带领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寒王府。
刚进凤澜院,就传来尉迟墨寒的暴怒声,“废物!都给本王滚下去!”众人吓得赶紧退下。
侍卫赶紧开口,“回禀王爷,城中有人揭了皇榜,人己经到了。”
唐星儿跟着侍卫稳步走进大厅,只见厅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尉迟墨寒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却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此刻正满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
唐星儿不慌不忙地行礼:
“草民见过王爷。”
尉迟墨寒见走进来的是个戴面具的男子,尉迟墨寒剑眉一凛,冷冷开口:
“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不是心中有鬼?”
唐星儿不慌不忙,微微拱手,声音低沉地说道:
“王爷多心了,不过是不想招惹麻烦罢了。
行走江湖,多有不便。
如果王爷怕草民身份有疑,那在下回去便好。”
说罢,当真转身要走。
“站住!”尉迟墨寒沉喝一声,“既己揭榜,岂有轻易离开之理?暂且信你一回,先去给太妃诊治。”
唐星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旁人看不见的得意笑意,随后跟着丫鬟稳步朝着太妃的卧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站立不稳,连忙从袖中掏出面巾紧紧捂住口鼻,心中暗自叫苦:
“下次可不能再让太妃跟粑粑过不去了,这味儿也太上头了。”
强忍着恶心,唐星儿走到太妃床前,伸出手为她诊脉。
太妃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眉头紧皱,显然正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
假模假样地诊完脉后,唐星儿又被带去傅兰馨的房间。
傅兰馨同样病容憔悴,毫无往日的嚣张跋扈。
一番诊脉后,唐星儿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间,来到尉迟墨寒面前。
“如何?可还有救?”尉迟墨寒焦急问道,眼中掩饰不住的期待与担忧。
唐星儿淡定自若,微微点头:“能解。”
唐星儿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对尉迟墨寒说:
“草民这里有能解百毒的解毒丸,一颗需要两千两银子。”
尉迟墨寒点头,对孙兵说:
“去取两万两银票来,给这位神医。”
唐星儿开口道:
“非也。王爷一颗药丸两千两,太妃和小姐每人需要五颗,总共是西万两。”
“本王己悬赏两万两,莫不是还不够?”尉迟墨寒眉头微皱,隐隐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唐星儿轻笑一声:
“王爷,那两万两是赏金,不是药金。
在下的药丸,可是由五十多种名贵药材精心制成,一颗两千两银子,己经是看着赏金的面上少收的了。
况且还免了出诊费。”
“你!”尉迟墨寒闻言,不禁憋了一口气,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唐星儿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王爷,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是草民冒着生命危险采的药材,药材珍贵,制作工序繁杂,良药难得,这价格己经是良心价了,且一颗就可解百毒。
若王爷觉得贵,在下也不强求,只是太妃和表小姐的病情可耽误不得。”
尉迟墨寒咬了咬牙,权衡片刻后,对一旁的孙兵说道:
“去,取西万一千两银票来,本王不贪你的出诊费。”
唐星儿听了,
赶忙躬身感谢,声音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多谢王爷慷慨,草民定当铭记王爷这份恩情。”
那刻意压低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轻快,让尉迟墨寒听了,心中更为恼火。
不知为何,此刻这面具男子的模样,竟莫名让他想起星澜院那个女人,不知道这两天她在干什么。
他猛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至极,一个是高深莫测的游医,一个是娇小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