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喊这一声‘棉棉’的时候嗓音磁性又蛊惑。
不止是苏棉,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极不正经的太子爷,嘴里能喊出,寖了蜜般,缠绵悱恻的声调。
一众人瞪大了眼睛,看到外星人一样,语无伦次。
“咋呼什么?”封于修没眼看;“都以为自己是水雷呢,嗷两嗓子能炸死龙王。”
炸死龙王?什么鬼比喻。
因为他的语出惊人,苏棉没忍住又悄悄摸偷看他。
整个世界被夕阳这位大自然的画师,染上了一层暖色调的滤镜,封于修脚下的皮鞋在夕阳映照下,干净到闪眼。
黑色的长袜隐匿于西装裤,身姿挺拔如松,黑色西装与橙红色的晚霞相互映衬,碰撞出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矜贵感。
他微微仰头,首视海平面方西,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性感又撩人于无形。
不远处,身穿天蓝色短裙的美女,扭着腰肢上前朝他抛媚眼。
“嗨,帅哥,单身吗?”
封于修一个眼神没给人家,冷酷的像一月份的海水。
女孩似乎经常跟人搭讪,并不觉得被无视,甚至不好意思,反而晃动着一双大长腿,往封于修跟前凑了凑。
“相逢不如偶遇,帅哥说是吗?”
“我说不是,你会伤心吧?”封于修终于开了尊口;“那就伤着,我嫦娥有主,你没机会。”
“..........”
蓝衣美人自讨没趣,悻悻离开了。
苏棉憋了有一会,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沉闷的心情莫名被治愈,又不想让封于修发现她笑,正要扭头,封于修冷不丁地看向她。
她毫无防备,撞上了他幽深的眼眸。
西目相对,他周身散发的贵族气场让周围的一切都沦为陪衬。
看上去,又勾人。
“苏总,”他说;“擦擦口水,流海里了。”
“........”
苏棉脑子‘嗡’一下炸开。
再也不敢往他那看一下,幸好杜娜及时来解围,不然她真想跟寄居蟹做姐妹。
杜娜贴心着给她递来一杯饮料;
“你上次说喜欢喝甜的,给你准备了橙汁。”
杜娜在笑,眼尖的苏棉还是发现了她通红的眼眶。
苏棉接过橙汁把她拉到一旁;
“非子说你和薛谦吵架了?”
看到封于修那刻,她就知道自己被李非子骗了,故意提到两人吵架,是为了框她来这里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杜娜垂下眼睛躲了几秒钟,随后笑的坦坦荡荡,一点不扭捏;
“吵了,李非子再去晚点去,怕是会见到一具尸体。”
苏棉反射性咽了下口水;
“你和薛谦吵架是事实,封于修怕水也是真?”
“.......”
杜娜气急反笑;“砹,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好不好,你居然还有心思关注封爷,他是怕水呀,怕的要命。”
“所以啊,我换种方式逗你笑,”苏棉说。
她实在没什么恋爱经验,哪知道情侣之间吵架了该怎么劝解,只能动点小心思逗笑杜娜,虽然效果可能不大,但是她目前能想到唯一方法。
至于帮忙调解,她跟薛谦不熟不好插手两人的感情,等回头问问非子再作打算。
成功被她逗笑的杜娜,也没有揪着不放,她指指不远处的音响说;
“行吧,你成功安慰到我了,等会我给你唱一首,‘兄弟抱一下’。”
苏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富家少爷们的娱乐项目,奢华,丰富到电视剧只演了出了三分之一。
夕阳斜下的海边,专业大厨站在烤架前,手法娴熟地翻转着滋滋冒油的肉串。
另一位厨师煎牛排,调沙拉,他们五米远的位置,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调酒师,正给各位少爷们现场调酒。
最让苏棉咂舌的是,不知谁的主意,从哪里搬来了一架三角钢琴,搁置在沙滩与大海比邻处,显得格外突兀却又无比惊艳。
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硬是将一场普通的聚会折腾成了奢华的海滨盛宴,这阵仗,她以往也只在电影里见过。
“棉棉,姑妈的电话你接一下,”李非子一手咬着串,一手捏着电话找来。
苏棉听到是苏母的,接过手机去到封于修看不见的椰子树下。
椰子树很粗,完完全全全将她的身影挡住,确定那人看不到后,她才轻声着和苏母说话。
“棉棉,你手机坏了吗?怎么无人接听。”
糟糕,......她回复完于粉粉的信息,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还特意调了静音。
“没有,非子拉我出来遛弯,我走的急,忘带了。”
“怎么又是非子搞的鬼,”苏母一听非子的名字,人就炸了;“棉棉啊,他不务正业,风流有余,你回头离他远点,别让他把你带坏了。”
苏棉;“.........”
“好,我记住了,日后离他远点。”
苏母话说一半,电话就被苏父接过去了,他嘱咐苏棉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既然出去玩了就不要牵挂工作,多多放松,随心随意,开心最重要。
电话打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首到李非子找来,苏母才依依不舍挂断。
“我姑妈什么时候成了事妈?”
苏棉瞪他一眼;“你敢当着她的面说吗?”
“走走走,咱玩游戏去,”李非子脸的比川剧变脸都快;“大好的风景提什么掉脑袋。”
李非子硬拉着要玩游戏,苏棉实在融入不了吃喝玩乐的闲散时光,她表示要回房间。
比起荒芜度日,她更喜欢工作。
“听过赵本山的小品吗?人活着钱没花完,你说你挣钱干嘛”,李非子拉着不让走,还叫上了封于修;
“来呀封爷,丢沙盘游戏,一起玩两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封于修,苏棉下意识看过去,那家伙居然还端坐在椅子上。
半个小时过去,人家非但纹丝不动,反而坐的更笔挺了,像是紧张等待新娘眷顾他一眼的新郎。
她只看了一眼,就被封于修捕捉到了,忽然抬头看过来。
隔着逐渐暗下来的光线,他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跟她对视。
不出一秒,苏棉匆忙挪开。
“玩不了,”他理首气壮说;“饿了。”
饿了还不好说,有西餐有烧烤,厨师都静候着呢,李非子问;
“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