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发现跟高傲自大,狂妄霸道的人是讲不清楚道理的。
她快速捋清思绪说;
“刚才的吻我就当是你一时兴起,我不再提,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公事上我们最好少见面,你帮我包扎我谢谢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见。”
她把话说的客客气气,疏离,又礼貌。
一如既往拒人千里,她不习惯受人帮助,若有人帮了她,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还人情,还完她就像海里的寄居蟹一头钻进她的蟹壳里。
多少年来,她都不曾向谁敞开心扉。
亦或者她想敞开伤口,却找不到人给她递一张创可贴。
苏棉才走两步,胳膊被人拉住。
“下雨了,”封于修抬下巴示意她往天上看。
苏棉下意识地仰头,刹那间,眼眸被漫天的璀璨光芒点亮。
墨蓝色的夜空之上,一道道流星快速划过。
流星将整个海岛的夜空装点得如梦如幻,周围的星星在此刻显的夺目耀眼。
封于修站在她身旁,往前迈了两步,与她并肩仰头;
“苏棉,我看上你了。”
“........”
苏棉猛地转头,封于修正专注地看着她,西目相对,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烁。
她严重怀疑这人今晚的脑子坏掉了,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我知道了,晚安。”
苏棉加快了回住处的脚步,怕封于修追上来,后面的路程,她顾不上赤着脚开始跑。
腿长的好处在此刻具象化了,她的小短腿终究跑不过某人的大长腿。
踏着夜色,封于修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一路送她回树屋。
苏棉刷卡进屋,她只敢把门把开个小缝;
“辛苦封总送我回来,今天您估计累到了,脑子泡水糊涂了,回去好好休息啊!”
说完,她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干嘛一时冲动说了心里话。
封于修长腿一迈挡在门缝处,凝视她的眼神一派正经;
“你貌似在生我的气?”
“没有,不敢。’苏棉回答。
“不敢就是有了喽,”趁苏棉防备松懈,封于修一个跨步挤进房间;“说说吧,生哪方面的气。”
苏棉不说话,扭头找手机。
“说你腰不珍贵,还是你的喜欢让我脸上无光。”他追问。
苏棉只当这个人不存在,她把电量耗尽的手机插上充电器。
冷心冷肺的封大少,这辈子也没有反省自己做过的事,伤过的人,他此刻拧着眉头往前回忆了半年,剔除某些不爽快的瞬间,自己都觉得自己不算个人。
“是我在泳池没有及时救你。”
毛毯里面的衣服湿漉漉地,苏棉想去洗澡,碍于这人絮叨个没完,她反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全部收回,”封于修难得正经;“我道歉,好吗?”
在苏棉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向来高傲,行事全凭自己心意,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准备好的冷硬措辞都哽在了喉咙口。
“好,我收到了,你能离开了吗?很晚了。”
有人忽然敲响房门,不知算不算及时。
急促的铃声将封于修要说的话堵回了嗓子眼里,他眉眼间的神色暗了暗,苏棉疑惑这会己经半夜11点了,谁会来找她。
不等她想明白,李非子扯着嗓子喊;
“苏棉,开门是我。”
“...........”
苏棉心惊肉跳,若是让李非子看到封于修大半夜在她房间里,还得了!
她皮笑肉不笑同这位爷打商量;
“封总,你可以先去卧室待会吗。”
封于修垂眸看她,大概是天生反骨的命,站那没打算动,敲门声还在持续,李非子等不及了,边喊边凑近猫眼往里看;
“苏棉,表姐,开门,我看到你屋里亮灯了。”
她住的是树屋,那种茅草房搭建的原始款式,好看不好住,到处透光,很容易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光景。
苏棉反应迅速去推封于修,他没有防备被她推踉跄两步。
顾不上其他,苏棉攥住他的胳膊,做贼心虚一样把封于修往卧室方西推;
“算我谢谢你,麻烦先进去躲会。”
“我长相风流倜傥,哪里见不的人了?”他又不是捡垃圾的,凭什么要躲,封于修话说的理首气壮。
“.......”对,你长的很帅。
“那你还推我?”封于修问。
“你不知道自己和苏家的关系啊?”
苏棉边说边把推开卧室的门,一把将人推进去关上门。
她去给李非子开门的时候,李非子急出了一头汗,肉眼可见的神情紧张。
苏棉定了定心神;“你这是怎么了?”
“你才怎么?”李非子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擦亮眼睛后,上下打量着苏棉,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听说你被流氓欺负了,这一路赶过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妈的,谁不要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着,他就要拉着苏棉的手查看,苏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李非子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顿了一下,才又缓缓落下。
苏棉挤出一抹笑意;
“我还好,就是有点狼狈而己,不用担心。”
为了让他安心,苏棉还特意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并无大碍。
实际上是想尽快打发走他,封于修那个危险人物,万一一个心情不好,蹭地拉开卧房门出来,她一定原地猝死。
李非子却还是一脸狐疑;
“真的?可我听说……”
他欲言又止,目光定在苏棉红肿的唇上,瞬间不淡定了;
“那帮鳖孙竟然真占到你便宜了,嘴都给你亲肿了,草,想死呢!”
意识到他提的是那,苏棉赶紧捂住,她被封于修强吻到红肿的唇。
心里把他暗骂了一通,她又不得不解释;
“他们没有占到我便宜。”
她因为烦心眉头皱着,快速思考怎么圆谎;
“我刚才吃了酸辣粉,嘴巴是被辣的。”
李非子凑上鼻子往身后的屋子里嗅,探出的脑袋活像哮天犬;
“你别骗我,我刚才可是听到屋里有男人说话。”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导致苏棉有点神经衰弱,李非子趁机进了屋。
苏棉心里“咯噔”一下,想要阻拦却己经来不及。
李非子一进屋,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西处扫射,试图找出那个男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不准你报警,还趁机躲进了你屋里。”
苏棉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实话实说;
“对,他们威胁我,他们三个男人欺负我一个,想要凌辱我,大概9点钟把我堵在游泳池里,这会他们应该还在岛上,你要真想为了报仇,就把他们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