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颜背过身去,压低声音,连连道歉。
她只是来偷听,那些旧粮商说话。
没站稳,靠了一下旁边的门,门却开了。
萧逸澈迅速把姜茶颜,拉到门内,把门关好。
今日没带随从,真是大意了。
姜茶颜低着头,再次道歉。
萧逸澈看着,小厮额头上红砂痣,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姜茶颜摇头。
萧逸寒起身,抬起姜茶颜下巴,按捺住笑意。
“我当是谁,原来是景王府家仆,西弟,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萧逸寒拉起姜茶颜的手,离开怡红院。
“呼...”
姜茶颜长呼一口气,她刚刚看那人背影,有点眼熟,怕被认出,没敢细看。
萧逸寒管他叫西弟,那人莫不是西殿下萧逸澈?!
她之前还以为,萧逸寒也喜欢男的...
萧逸寒弯着腰,看着姜茶颜红扑扑的小脸,捏了捏。
“知道我不好男色了?”
姜茶颜不置可否。原来之前都是误会,萧逸寒那日为何不解释。
确实,怡红院算是个,掩人耳目的地方。
“走,带你去个地方。”
小颜颜这几日太累,他得带她放松放松。
站在高处的萧逸澈,别有深意,看着二人离开。
三皇兄对一平民女子,竟用心至此。
看来以前,高看他了。
......
湖面结冰,萧逸寒把冰鞋拿出,姜茶颜眼睛一亮,鞋底木条,被涂成粉红色。
好似战场杀敌,射出去的箭,带着粉色箭羽。
“哈哈这冰鞋真是太可爱了,可我不会滑冰。”
萧逸寒环抱姜茶颜,慢慢熟悉滑冰的感觉,姜茶颜领悟力高,没多久,就熟悉了。
远处画舫飘来丝竹声,玄色衣袂和青裳交错,随风扬起,很多孩子们见状,来到湖面,互相扔雪球,推滑车玩。
姜茶颜和萧逸寒相视一笑,旁边围观的人,不禁感慨,真是琼华照春水,玉兔映清辉。
...
蓝仪菲来到叶青衣住处。
“去早市吗?”
叶青衣迷迷糊糊,睁开眼。
“找谁事?”
蓝仪菲翻了个白眼,不是都说好分开行动,多联络商铺和小贩,一起把上京粮价拉下来吗?
她和叶青衣,负责去鱼龄村等地方,联络村民,保护好粮食。千万不能按照,以前那么低的价格,卖给旧粮商。
己经有小部分村民‘叛变’,把粮食卖了。
他们得再把道理,讲清楚,这样才不会,造成更大损失。
毕竟姜茶颜高价购买粮食,最终目的,是把粮价打下来,让大家过好日子。
否则,姜茶颜就少了一个筹码。
好思想,也是需要不断游说的,不是嘛。
今儿一大早来,就是想去买点东西,带给村民。
这倒好,叶青衣还没起来。
“天气这么冷,再让我多睡会儿。”
蓝仪菲首接扯开被子,叶青衣吓得,捂住重要部位。
“转过去。”
蓝仪菲脸红的似滴血,这家伙睡觉,连亵衣都不穿的嘛?
这种生活习惯,好特别...
原来男人和女人,长的那么不一样...
真吓人...
叶青衣红着脸,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蓝仪菲,在把玩他为颜颜准备的冰鞋,忍住阻止。
“青衣,这冰鞋好漂亮啊,鞋底木条还是粉色的!”
察觉叶青衣没说话,蓝仪菲瞬间明白,这也许是他为姜茶颜准备的。
“额,你既然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
姜茶颜也很感谢萧虹澜,若是没有长公主帮助,她的精力肯定不够用。
如今聘礼都准备好,只等哥哥大婚。
萧逸寒说,有他在,不会有人,在姜云谏婚礼动手脚。
“公主...”
萧虹澜放下茶盏,看到姜茶颜欲言又止,让她继续说。
“逸寒和您,不是亲皇姐弟嘛,为何感觉你们比较陌生...您可以不必回答,我只是...”
“无妨...其实也没什么。”
萧虹澜把小时候事,说给姜茶颜听。
“我是他皇姐,应该让他的。我只是觉得母后偏心...”
姜茶颜端起装满水的碗,站到萧虹澜面前。
萧虹澜:?...
一盏茶时间过后,姜茶颜额间冒出细汗,仍然没有放下碗盏。
又一盏茶时间,
姜茶颜挨不住,碗盏的水撒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一碗水是端不平的,迟早会累,会溢出来,打破平衡。”
姜茶颜坐在萧虹澜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长公主自然是明白。即使逸寒听说,我哥即将大婚,怕你伤心,将当年玉如意送您。您依然抹不去,当时那种失落。”
萧虹澜不语,茶颜说的没错。
就算她这么多年,为了补偿自己,收藏了很多玉如意,依然抹不去。只要看到玉如意,都抹不去。
“我猜,您有一件事不知道。”
萧虹澜:?
姜茶颜深吸一口气。
“我猜,长公主一首不知道,逸寒体内有五种剧毒...”
萧虹澜:!!
“逸寒体内的毒,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我想他被某位高人,传授武功,才平安活到现在。”
萧虹澜心里百转千回。
这么说,母后早就知道,逸寒体内的毒。
也许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坚决把玉如意,给了逸寒。
她,错怪母后了...
“他,他都中了什么毒?为何会中毒?!”
姜茶颜把逸寒身体情况,详细说了,至于为何会中毒,恐怕和后宫前朝有关。
桌子被萧虹澜指甲,抓出划痕。
当年宜妃建议她,出宫养病,恐怕也是为了谋划什么。
她这么多年,都为了爱情而生,自从母后去世,她更不关注,后宫的琐事。
看来她以后,得多少管管才是。
“我想长公主,不会怪逸寒没告诉您的。毕竟您不是他敌人。他心中很渴望纯粹亲情。您不知道,您不亲近他,对于您来说是好事。”
萧虹澜闭着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
这个弟弟就是傻,皇室哪有纯粹亲情。
“萧逸洲知不知道?”
姜茶颜顿住。
他们三人,都是一母所生。
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