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秘史萧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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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伤心的韩德让,心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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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辽秘史萧燕燕
作者:
礼知心
本章字数:
4966
更新时间:
2025-06-09

燕燕应下婚约的消息像野火似的燎遍了整个部族,连河边的老榆树都耷拉着枝条,跟俺们这帮人的心气儿似的,咋都提不起来。

我蹲在燕燕帐篷外的马桩子旁,手里攥着她昨天给我补的箭囊,鹿皮上的针脚还带着她的体温,可俺这心却跟掉冰窖里似的,拔凉拔凉的。

“礼子哥,韩大人来了,在河边呢。” 小侍女乌里娅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我抬头看见韩德让的银甲在夕阳下晃眼,他没带随从,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河湾口,手里牵着的马驹子不安地刨着蹄子,跟他此刻的心情似的。

燕燕从帐篷里出来时,换了身素色的回鹘锦裙,头发松松地挽着,没戴任何珠翠。

她走到我身边,脚尖蹭着地上的草皮:“心心,俺去跟他说清楚。” 她的声音发颤,却比昨天接圣旨时多了点狠劲儿,像小时候跟我抢烤羊腿时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我看着她走向韩德让的背影,裙摆扫过枯黄的草甸子,像只折了翅膀的燕子。

韩德让转过身,银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燕燕,那眼神跟辽河水似的,看着平静,底下却翻着暗涌。

我躲在老榆树后面,听不清他们说啥,只能看见韩德让时不时抬手,好像想碰燕燕的头发,又硬生生忍住。

燕燕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估摸着是哭了。风把韩德让的声音断断续续吹过来:

“燕燕……真的没转圜余地了吗?俺爹己经备好聘礼……”

“韩大哥,” 燕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俺是萧家的女儿!皇上的圣旨,阿爹的决定,俺……”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韩德让突然猛地转身,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干上,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麻雀。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棵柳树还是三年前燕燕带我们栽的,说要等树长大了在下面拴马。现在树长大了,人却要散了。

他们俩在河边谈了很久,从夕阳西下到月亮爬上柳梢。

韩德让的银甲渐渐融入夜色,只剩燕燕素色的裙摆还隐约可见。

最后,韩德让翻身上马,没回头,马蹄声踏碎了河面的月光,听着跟踩在俺心上似的。

燕燕回来时,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山莓,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强装镇定地冲我笑:

“心心,俺跟韩大哥说清楚了。” 她伸手想帮我整理衣领,手却抖得厉害。

“他……咋样了?” 我扶住她的胳膊,触手一片冰凉。

燕燕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肩膀把我撞得生疼:

“心心,俺对不起韩大哥……也对不起俺自己……”

她的眼泪渗进我的衣襟,跟辽河水似的,冰凉刺骨。“他说……他说往后会好好辅佐皇上,让俺……让俺安心当皇后……”

我抱着她,闻着她头发里熟悉的皂角香,心里五味杂陈。

有对她的心疼,有对韩德让的同情,可更多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我知道历史上燕燕会嫁给辽景宗,会跟韩德让有段纠葛,可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时,俺这心跟被牛蹄子踩过似的,稀碎。

“别哭了小燕子,” 我拍着她的背,喉咙发紧,“这不是你的错。”

“咋不是俺的错?” 她抬起头,眼泪糊了一脸,“韩大哥说,他等了俺三年,从俺十五岁那年射落第一只海东青起……”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手指紧紧攥着我胸前的衣襟,“心心,俺不想当皇后,俺想跟你回辽河边去,像小时候那样放马、烤火、听你唠扯沈阳的事儿……”

我看着她眼里的星光被泪水淹没,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骑在马上,眼睛亮得能照亮整个辽河湾。

那时候她问我:“心心,你说的沈阳,有没有辽河长?” 现在她要去的地方,有比辽河更宽的江河,却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自由自在了。

“等你当了皇后,” 我强装轻松地逗她,“俺就跟你进宫,给你当侍卫,看谁敢欺负你。”

燕燕被我逗得噗嗤一声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

“你当侍卫?怕是给俺惹麻烦还差不多。”

她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塞给我,“这是俺给你缝的护腕,打仗时戴着,别再像上次似的刮着手了。”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块青色的软皮,上面用红线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燕子,跟她小时候绣的箭囊一个毛病,针脚老跑偏。

可俺这心里头,却跟揣了块火炭似的,又暖又疼。

“心心,” 燕燕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特别认真,“不管俺以后是谁,在哪里,你都得记着,俺还是那个在辽河边拽你上岸的小燕子,行不?”

“嗯,” 我用力点头,怕她看见我眼里的泪,赶紧低头看护腕,“这小燕子绣得真俊,跟你似的。”

她“呸”了一声,轻轻捶了我一下,可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辽河的水在旁边哗哗流着,月亮升得更高了,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跟韩德让走时的影子叠在一块儿。

那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壁燕燕的帐篷里没点灯,静得可怕。我摸着怀里的护腕,上面还留着她的体温,可俺这心里头,全是韩德让走时那落寞的背影,和燕燕哭红的眼睛。

历史这玩意儿,以前在博物馆看着是故事,现在摊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沉。燕燕要去当皇后了,韩德让要去当重臣了,而我呢?俺一个穿越者,除了知道点以后的事儿,还能做啥?

突然想起燕燕问我的话:“心心,你说沈阳的月亮,是不是跟辽河边的一个样?” 那时俺说:“傻丫头,月亮在哪儿都一个样。” 可现在俺才明白,月亮是那个月亮,可人却不是那些人了。

帐篷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掀开帘角一看,是韩德让。

他没穿银甲,只着一身便服,手里提着坛酒,在燕燕的帐篷外站了很久,最后把坛子放在门口,转身走了。

月光下,他的背影跟白天一样孤寂,像棵被风吹歪的树。

我走出去,拿起那坛酒,坛身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燕燕的帐篷里传来压抑的哭声,像小猫似的,一下下挠着俺的心。

俺知道,从燕燕应下婚约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彻底变了。

辽河边的风还是那个风,可俺们这帮人,再也回不去了。

韩德让的心碎了,俺的心也碎了,而燕燕的心,怕是碎得更厉害,还得强装着没事人似的,去当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该死的政治,这该死的命运,咋就不能让俺们好好在辽河边放马呢?

俺攥着护腕上的小燕子,对着月亮叹气,下辈子,俺宁愿当个普通的沈阳小伙儿,在中街啃鸡架,也不想再遇见这些糟心事儿了。

可眼下,俺只能守着燕燕,守着她这颗碎了却还强撑着的心,像守着辽河边那棵他们栽的柳树,等着有一天,风停了,她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对着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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