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的号舍飘着墨香与汗臭，林清棠捏着朱笔的指尖在卷纸上敲出节奏——今年“女子科举”的策论题是《论农桑与商道之辩》，却有半数女考生在卷尾画了比耶手势，配字“陛下说‘会算钱的姑娘最飒’”。
“先生快看！”负责监试的女官捧着卷子凑过来，素色襦裙上绣着迷你比耶兔子，“这个叫阿梨的考生，居然用《诗经》句式写Rap！”
宣纸展开，墨字带着飞扬的笔锋：“‘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古有女子经商，今有棠花开科！桑麻可织衣，铜钱可济世，谁说红妆只能绣鸳鸯？我自提笔算秋毫，赚得黄金买夕阳！”
林清棠笑出声，朱笔在“买夕阳”三字上画了个亮红的圈——这分明是她前世吐槽“古代女子不能经商”时说的梗，不想被小丫头记进了策论。窗外忽然传来喧嚷，抬头便看见暴君的明黄龙袍闪过月洞门，靴底还沾着御花园的石粉——怕是刚刻完新的吐槽石。
“陛下怎么来了？”她迎上去，看见他袖中掉出半块草莓硬糖，糖纸画着戴官帽的比耶兔子，“今日可是女子科举放榜，您莫不是来偷瞄考生名单？”
暴君别过脸，指尖蹭过她发间新换的鎏金海棠簪——那是他昨夜亲手焊的，簪头藏着微型留声机，此刻正轻轻播放她前世的脱口秀片段：“家人们谁懂啊，古代男人总说‘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我反手就是一句——你家米面粮油，哪个不是女人缝缝补补、精打细算出来的？”
“朕只是……”他忽然指着号舍里的女考生，她们正围在一起哼着自编的策论Rap，“看看太傅教的‘新式策论’，是否真能让女子‘以文服人’。”
以文服人？林清棠挑眉，忽然想起考前特训时，她让姑娘们把策论写成“押题顺口溜”：“农桑篇，记节气，商道篇，算利息，要是考官看不懂——首接甩段Rap给你听！”此刻看着暴君耳尖因Rap节奏泛红，忽然觉得这贡院的号舍，倒成了比金銮殿更鲜活的“脱口秀专场”。
“陛下且瞧着，”她忽然拍了拍手，女考生们立刻会意，放下毛笔站起身，素色裙裾扫过青砖，竟摆出前世女团的舞蹈姿势，“阿梨，把你的‘商道Rap’唱给陛下听——让他知道，女子的‘策论’，能唱进人心，也能唱动朝堂！”
“得令！”阿梨甩了甩发间的木樨花，指尖敲着号舍的木栏打节拍，“‘布帛换谷粟，算盘响叮叮，女子开店不丢人，赚得银钱养双亲！陛下龙袍绣海棠，太傅教我算钱粮，今日科举提笔起，明日商道任我闯——’”
暴君的瞳孔猛地收缩，看着女考生们边唱边比出“算盘手势”“比耶手势”，忽然想起林清棠曾说“治国就像写段子，得让百姓听得懂、记得住”。此刻号舍的Rap声混着蝉鸣，竟比御书房的策论更让他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活的朝堂”，是她教出来的“会唱会笑会怼”的新世代。
“叮——科举改革完成度+100%，触发‘民心所向’成就。”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林清棠看见暴君袖口的“棠”字刺青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忽然想起前世首播间的弹幕：“棠姐要是去古代，肯定能让女子都站起来说话。”
“怎么样，陛下？”她凑近他耳畔，Rap声在身后炸成浪潮，“比起老臣们之乎者也的策论，是不是咱们姑娘的‘说唱策论’，更能让天下人知道，女子的‘才’，从来不止是琴棋书画？”
暴君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笔写段子磨出的，比他握剑的茧更软，却更让他心动。他望着号舍里笑闹的女考生，忽然轻笑出声：“何止知道？”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海棠簪，“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太傅教出来的姑娘，既能提笔写Rap，也能挥剑护家国——就像你，既能在金銮殿说段子，也能在朕心里，种下永不凋谢的棠花。”
贡院的钟忽然敲响，放榜的红纸上，“阿梨”二字赫然列在“商道科”榜首。女考生们欢呼着举起号舍的木牌，上面不知何时被画上了比耶兔子与海棠花，连监试女官都跟着哼起Rap，裙角的兔子刺绣在风里蹦跳。
林清棠望着暴君眼底倒映的红光，忽然觉得这科举场的喧闹，比任何庆典都更让她满足——因为她终于看见，那些曾被束胸布、被礼制困住的姑娘们，此刻正带着她的“野”，带着暴君的“护”，在这天下，唱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而暴君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刻着“棠舟”二字的玉牌——正是用御花园的吐槽石边角料磨成的，背面还刻着她的脱口秀金句：“女子的路，从来不是别人铺的，是自己踩出来的——哪怕穿着绣鞋，也要踩出比耶的形状。”
“这是朕给你的‘科举彩蛋’，”他将玉牌塞进她掌心，石粉蹭过她的纹路，“以后每科榜首姑娘，都能凭此牌在京城开铺经商——就像你说的，‘会赚钱的姑娘，才是真·国之栋梁’。”
风掀起贡院的帘栊，红纸上的墨字在阳光下泛着光，女考生们的Rap声飘向远处——那里的市井街头，新开的“棠花商铺”正挂起比耶兔子的招牌，而御花园的吐槽石阵里，新刻的石头上，阿梨的Rap歌词正被匠人凿成永恒：
“红妆不碍青云志，笔锋能写万种天，今日科举题金榜，明日天下看棠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