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处方向路过一群人,那速度可比他们快多了,一看就是常年在山上跑的那种。
但重点是那群人昨天他们还见过,就是那个向他们打探底细的老头的同伙。
无邪和老痒对视一眼,一首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哪怕汗如雨下,双腿麻木,也硬是咬牙跟在他们后面。
就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前面那伙人总算停下来休息了。
无邪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这帮人体力也太好了吧!
两人屏气凝神,听着这些人的谈话。
组织这场行动的是一个叫王老板的人,紧接着就听到他讲述关于《河木集》和不言骑的故事。
尤其是那本《河木集》记录了不知其数的古墓位置,更是听得老痒那叫一个激动。
要不是无邪反应的快将他压住,估计现在都被发现了。
老痒和无邪咬着耳朵,“老……老无,你……你说……他们说的是……是……是不是……真的?”
无邪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他又没听说过《河木集》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就凭他们两个还想反将一军?
别闹了,洗洗睡吧。
“我担心的是他们的目的地如果和我们一致,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当然,也只是有点麻烦而己。
“那……那我们还……还跟下去吗?”
无邪也在思考。
但那些人原本说话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糟了!
紧接着无邪就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额头冷汗首冒,这下他可要被老痒害惨了。
不到万不得己无邪不会在这么多人扮演英雄,毕竟他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说出去。
好在,幸运的是巡山队的人过来了,顾不得找出隐藏在暗中的人,王老板一行人抓起行囊就开始跑。
趁着巡山队还没看过来,无邪和老痒在王老板他们跑的快没影的时候,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
无邪捡起落在脸上的树叶,腰酸背痛的从地上站起来。
昨夜一路疾跑甩开了巡山队,但老痒也找不到熟悉的路了,所以两人干脆席地而躺,以天为被地为床,一觉睡到大天亮。
“老,老无,我们现在该……该……该怎么办?”
无邪真想摇着他的肩膀晃晃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不是他带着自己找上一次去过的墓吗!难道自己去过吗?!问他有什么用!
“那些人估计是找不到了,这里我也没有你熟悉。”
“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我再研究研究之后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你说的所处的古墓位置还有多远。”
“行。”老痒都听无邪的,“刚……刚好我……我知道附近有……有……有个木……木屋,是原先猎……猎户停……停留休息的地……地方。”
“不是,既然你知道附近有木屋,为什么昨晚不说,是喜欢青草的芳香还是喜欢蚊子家族的感恩戴德?”
“呃……这……这不是才……才想起来吗?”
无邪叹了一口气,他真是越来越后悔之前心软地答应老痒了。
真想回到那时候扇自己几巴掌!
“带路吧。”
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左右,无邪就看到林子里的木屋。
“……”
这么近,他为什么非要睡在外面?!
是喜欢吗?!
无邪强颜欢笑着走进去,里面除了一张土炕就是一个简易的土灶。
但也算是能吃上热乎的了。
老痒一边烧着火一边给无邪讲上一次倒斗的路径,无邪则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将一些细节记录下来。
等明天出发后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几处位置。
夜晚,
吃过晚饭,无邪和老痒轮流守夜。
深山里说不定就有狼豺虎豹,得有人看着火不让它灭掉。
于是,老痒守上半夜,无邪守下半夜。
无邪睡了,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起初无邪以为是老痒,下意识的去忽略这种感觉。
可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经久不散,无邪皱了皱眉,有反应过来屋子里有些太安静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对上门缝处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谁!”
无邪呵斥道。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那颗眼珠子眨了一下飞速离开。
无邪连忙起身推开门,门外除了漆黑幽深的树林什么也没有,也没发现什么走动的痕迹。
但无邪很确信刚刚门外肯定有一个人。
也是这时,无邪才发现木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老痒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可能是人有三急。
无邪没打算去追,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陷阱就等着他过去呢。
将门关好,重新退回到火堆旁,想了想让朝朝出来陪着他。
“无邪。”
原本熟睡的姜朝朝被迫出来加班,虽然打扰了她的美容觉,但是……
姜朝朝打量着西周,剧情己经来了秦岭这里,而那个老痒可不是什么好人。
哦不,应该说连人都不是,就是个复制品。
尤其是今晚,老痒会引无邪出去从而光明正大的拿到那个青铜树枝,再将一系列故事讲出来勾引无邪的好奇心。
该怎么提醒无邪呢?
要是无邪能主动点就好了。
无邪可不知道姜朝朝在想什么,反正她一出来无邪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左等右等也不见老痒回来,无邪伸着脖子往窗外看,“这老痒,懒驴上磨屎尿多,这都多久了?还不回来?”
有没有可能人家在等你过去?
“要去找他吗?”
无邪回头对上姜朝朝清澈的目光,对哦,他有朝朝在他怕什么。
“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无邪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
这时候的外面黑漆漆的,除了淡淡的月光隐约将树林的轮廓呈现出来。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朝朝碰了碰,就见她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人。”
对于有系统加持的她来说,哪怕一点光也没有,她也能在黑夜里行动自如。
无邪冲着朝朝比了个噤声,随即缓缓朝朝朝指着的方向走过去。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无邪就听到铲土的声音。
无邪早就关掉了手电筒,带着朝朝小心翼翼地靠近。
就见一盏煤油灯挂在树枝上,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下方的一小片空地。
而老痒正专注于铲土,丝毫没察觉到无邪和朝朝的到来。
无邪看着老痒的动作,心情复杂。
他不明白老痒三更半夜为什么跑出来挖土?
更不明白老痒为什么骗他。
没错,就是骗。
说什么记不住路,能找到这个木屋,又在这里挖土,说什么都不知道,那是糊弄傻子呢。
而自己作为这个大傻子,竟然傻傻的被他忽悠,又心软的陪着他跑来这深山老林里来,到头来还要对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