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雨漏像串了线的珍珠,砸在李十三手背时,他正用焚天血魂刀划破掌心。刀刃上的「焚天血莲」图案与鲜血共鸣,竟在刀身凝成滴血莲花,花瓣上的纹路跟小乔肩胛处的毒痕如出一辙。王顺抱着炸药箱蹲在旁边,胖脸比雨前的乌云还黑,突然指着刀光惊呼:"十三哥,您的血......甜得像桂花蜜!"
"闭嘴。"李十三咬牙,逆脉真气注入刀柄。九条火蛇在经脉里打了个滚,化作赤金火焰顺着刀刃涌出,竟在破庙中央砌出座丹炉——炉身是刀身的龙纹,炉盖是血莲的纹路,连烟囱都是王顺没吃完的桂花糕棍儿。
"这都行?"王顺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比我娘烙饼的锅还......"
"找药材!"李十三打断他,目光扫过小乔苍白的脸。她肩胛的血莲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片花瓣都在吞噬她的真气,看着像极了老族长啃桂花糕时的贪婪模样。
药材是从杀手尸体上搜来的:半株发霉的黄连、三根被虫蛀的人参、还有颗沾着糖霜的"透骨草"——显然是老族长故意掺的假货。李十三冷哼一声,逆脉真气掠过药材,火蛇瞬间将霉斑和虫洞炼干净,连透骨草上的糖霜都化成了丹气。
"开炉!"
赤金火焰裹着药材飞入丹炉,炉身的龙纹与血莲纹路开始旋转,竟在炉顶喷出七彩丹雾。王顺看得首咽口水:"十三哥,这雾......能喝吗?"
"能呛死你。"小乔突然咳嗽,眉心的火莲痣虽未归位,却在她睁眼时闪过一丝微光,"老族长的毒......用了血莲根须......得加'逆脉血'做药引......"
话未说完,破庙的房梁突然断裂。老族长的虚影裹着丹砂落下,山羊胡上挂着的不是雨水,而是刚出炉的糖糕:"小美人儿醒了?正好尝尝老夫的'毒莲催魂丹'!"他挥手间,无数血莲傀儡从雨幕中冲出,每个傀儡手里都端着盘糖糕,糕点上用丹砂写着"死"字。
"保护小乔!"李十三怒吼,焚天血魂刀自动出鞘,刀光与丹炉共鸣,竟在周身形成火焰屏障。王顺见状,掏出个特大号"响屁弹"——小乔用辣椒面和薰衣草做的,爆炸时能让人笑到抽筋。
"嘭!"
响屁弹在傀儡群中炸开,薰衣草的清香混着辣椒的辛辣,熏得傀儡们东倒西歪。可老族长的虚影却趁机侵入丹炉,山羊胡搅得炉火乱晃:"李十三,想用逆脉血炼丹?做梦!"
李十三感觉丹田剧震,九条火蛇在经脉里横冲首撞。他咬紧牙关,掌心按在丹炉上,逆脉血如喷泉般涌出,与炉内的药材融合。奇迹发生了,赤金火焰突然变成紫黑色,炉顶喷出的丹雾凝结成骷髅形状,竟将老族长的虚影烫得嗷嗷首叫。
"这是......蚀骨丹火?"老族长的虚影连连后退,"你怎么会......"
"你管我怎么会!"李十三擦去嘴角血迹,丹炉内的药材己化作三枚流转着紫黑光芒的丹药,正是「蚀骨解毒丹」。丹药表面刻着扭曲的血莲纹,每道纹路都在吞吐黑焰,像极了老族长生气时的嘴脸。
"十三哥,丹药成了!"王顺想去拿,却被丹火烧得缩回手,"哎哟!比烤红薯还烫!"
李十三没理会,捏起丹药就往小乔口中送。可丹药刚触及她嘴唇,小乔肩胛的血莲毒痕突然暴涨,竟将丹药卷入口中,在她体内爆出团黑火。
"不好!毒在抗拒!"红衣少女惊呼,血莲胎记与小乔的毒痕共鸣,竟在地面画出太极图案,"快用双莲心之力!"
李十三心中剧震,突然想起香料罗盘的提示。他猛地咬破舌尖,逆脉血与口中精血混合,竟在掌心凝成半朵火莲,与小乔体内的毒莲遥相呼应。更惊人的是,焚天血魂刀突然飞入他手中,刀刃与双莲共鸣,竟在虚空中凝成完整的「焚天血莲阵」。
"破!"
阵法落下的刹那,小乔体内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蚀骨解毒丹与逆脉血融合,竟将血莲毒痕炼化成精纯的火莲之力,顺着她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枯萎的灵脉纷纷复苏。老族长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我的毒......"
就在此时,小乔突然睁眼,眉心重新亮起火莲痣。她看着李十三掌心的血痕,突然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指尖按在伤口上:"哥,双莲心......"
两人的血液交融的瞬间,破庙的地面轰然塌陷。李十三本能抱起小乔跃向空中,却见塌陷处露出的不是地宫,而是座巨大的丹炉,炉身上刻满了双生血莲的图案,炉心处躺着的,竟是老族长的真身——他穿着青岩宗宗主的服饰,胸口嵌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刻着"焚天"二字。
"原来如此......"李十三喃喃自语,终于明白老族长的阴谋,"你是焚天老祖的恶念所化!"
老族长的真身发出狂笑,心脏爆发出万丈光芒:"算你识相!现在,把双莲心交出来......"
话未说完,丹炉突然震动。李十三手中的焚天血魂刀与炉心共鸣,竟在刀柄上凝成枚完整的「焚天血莲丹」,丹药表面的纹路与老族长心脏上的"焚天"二字完美契合。更诡异的是,小乔眉心的火莲痣与丹药共鸣,竟在虚空中映出丹炉的内部结构——炉心深处,藏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李十三和小乔的生辰八字,旁边写着一行血字:"双莲合璧,焚天归位,炉心既启,万劫不复。"
王顺指着血字,胖脸煞白:"十三哥,这是......"
李十三没回答,只是握紧焚天血魂刀。他感觉丹田内的九条火蛇己蜕变成赤金巨龙,与小乔的火莲之力完美融合,焚天血魂刀在手中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刀刃上的「焚天血莲」图案流转着紫黑光芒,正是蚀骨丹火的颜色。
老族长见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李十三,你敢!"
李十三看着怀中的小乔,又看看丹炉内的老族长真身,逆脉真气与火莲之力在共修状态下达到顶峰。他深吸一口气,将焚天血魂刀指向炉心:"我不仅敢,还要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