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俞晓薇站在龟裂的田埂上,望着眼前一片枯黄的麦田。持续三个月的干旱让俞家村的土地皲裂如老人脸上的皱纹,连最耐旱的作物都奄奄一息。
"晓薇,回家吧,太阳太毒了。"身后传来石磊低沉的声音。十八岁的少年猎户背着弓箭,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晓薇摇摇头,蹲下身摸了摸干硬的泥土:"再这样下去,村里撑不到秋收了。"
石磊默默递过一个水囊:"喝点水,你嘴唇都裂了。"
晓薇接过水囊,只抿了一小口就还给他。现在每一滴水都珍贵如油,她不能浪费。
回村的路上,他们经过几户人家的田地,情况更加糟糕。有些己经完全绝收,农民们呆坐在田埂上,眼神空洞。路过赵财主家那片曾经肥沃的土地时,晓薇惊讶地发现连他家的庄稼也枯死了大半。
"连赵家都扛不住了..."晓薇喃喃道。
石磊冷笑一声:"他家的水井早干了,现在正派人守着村口那口公用水井,不准别人多打。"
晓薇心头火起。这几个月来,她偷偷用空间灵泉浇灌自家田地,勉强保住了一半收成。但空间面积有限,无法惠及全村。看着乡亲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她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回到家,父亲正和大哥低声商量着什么,脸色凝重。见晓薇回来,父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丫头,累了吧?灶上留了粥。"
说是粥,其实不过是几粒米熬成的水,上面飘着几片野菜叶。晓薇捧着碗,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爹,村里现在什么情况?"她轻声问。
俞大柱叹了口气:"又三家断粮了。王老汉今早带着孙子去南边逃荒,还没出村口,孩子就饿晕过去了..."
大哥青山放下手中的书——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仍坚持每天读书准备科举:"县里开仓放了粮,但分到各村少得可怜。里正说,再不下雨,全村人都得逃荒。"
晓薇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右手掌心的莲花胎记。这几个月,她的空间又扩大了些,灵田己经有了一亩半大小,灵泉也变成了一个小池塘。但即使她日夜不停地种植,产出也只够勉强维持自家和接济最困难的几户。
"要是能再扩大..."她陷入沉思。
夜深人静,晓薇进入空间,惊喜地发现边缘的迷雾又退后了一些,露出一片新的区域——那里有几个木架,上面摆着简单的工具:石磨、碾药槽、小型织布机,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烤炉。
"加工区?"晓薇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这些工具的用途。她跑到灵田边,收割了几捆己经成熟的麦子,放到石磨上试验。随着磨盘转动,金黄的麦粒变成了雪白的面粉。
"太好了!"晓薇激动得跳起来。有了加工功能,她就能把空间产出的粮食做成更耐储存的食品,还能制作简单的药物!
接下来的三天,晓薇借口去山上找草药,实则躲在空间里疯狂加工粮食。她磨了五袋面粉,烘烤了几十个粗面饼,还用药材制作了一批简单的消暑药丸。
第西天清晨,她神秘地对父亲说:"爹,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山神庙后面有个废弃的地窖..."
父亲起初不以为意,但耐不住晓薇软磨硬泡,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去查看。到了山神庙,晓薇"偶然"踢开一堆枯草,露出下面的一块木板——那是她前天夜里偷偷布置的。
"真有地窖!"二哥青河惊呼。
掀开木板,下面赫然堆放着十几袋面粉和干粮,还有几包药材!父亲和哥哥们目瞪口呆,只有晓薇知道,这是她连夜从空间转移出来的储备。
"山神显灵了!"父亲激动得跪地磕头。
回村后,里正召集村民分配这些"意外之财"。每户分到了五斤面粉和三张面饼,虽然不多,但足以缓解燃眉之急。赵财主闻讯赶来,硬要分一杯羹,被愤怒的村民们轰走了。
"晓薇,你真是福星!"邻居王婶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说,"上次是你发现好药材,这次又找到粮食..."
晓薇腼腆地笑笑,心里却沉甸甸的。她知道这点粮食撑不了多久,必须找到更根本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