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手吴小六还处于兴奋当中,听说赵阳要去攻打炮楼,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就我们三人去大炮楼?”三只手的小三角眼转的更快了。
孙大雷抱着轻机枪正在乐呵,“现在有机枪了,我去突突了他们。”
“你是不是傻,你有机枪,鬼子没有吗?知道什么是炮楼吗?鬼子在里面,外面还有铁丝网,铁丝网外面一颗草都没有,没到面前鬼子就开枪了。”
孙大雷还是抱着枪傻笑。
“放心吧,见机行事。”
……
保城。鬼子治安部。
一个小型的会议正在膏药旗下开着。
龟田大佐敲了敲桌子。
“中村少佐,苍耳计划查到什么进度了,特高课说监听到苍耳计划关系很大,必须查清楚。”
中村弯腰喊了一声。
“八路的贾桑己经投降我们,并交待了他的同伙藏身地点,他的同党都在姚家村。犬养军曹己经带队去捉拿,相信很快就会来。”
龟田听说是犬养带队,眉头微微皱起,“他刚来到这里,对这里的治安还不熟悉。他姐姐托我好好照顾他。”
中村明白龟田的意思,谄媚的说道。犬养是龟田的小舅子,此次到保城就是为了让他捞一些战功。
犬养本想考岛国军官学院,奈何他连地方的军官学院都考不上,想升官只能通过战功。
龟田对于这样的蠢货本不想搭理,奈何他老婆几次三番找他,无奈之下只得托人让犬养到了他的联队之下,先从军曹做起。
“龟田阁下。犬养很有天赋,根据贾桑交待,此次八路残部人数不多,而且都己经受伤。同时还有一队蝗协军,万无一失。”
龟田每天舒展,“八路会不会有支援?”
“来不及的,西周有我们多个炮楼,哪怕是一个营的华夏军人,我们也有时间支援。保城的蝗军出发只需要一个小时。”
龟田放下心来,不再提犬养,而是指着地图说道。
“很快就会有大规模的行动,涉及整个华北地区。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纰漏。目前我们最大的未知数就是苍月计划。贾桑安排的怎么样了?”
“他很安全,现在在……”
没等中村说完,龟田就摆手,“此事,你全权负责,不必对我汇报。”
“特高课那边呢?他说要借贾桑一用,我怀疑他们想抢功劳。”
龟田喝了一口茶,“中村,虽然我是你的上级,但是我们也是校友。你知道你为何一首卡在少佐升不上来吗?”
“还请龟田大佐指教。”
龟田示意中村喝茶,继而说道。
“你不够纯粹,比如贾桑这事来说,你是军人,情报工作不必浪费太多时间。再说情报工作难登大雅之堂。这一点你就不如犬养。”
中村连忙站了起来敬礼,“要是犬养会怎么做呢?”
“他会把敌人全部杀光,我也会这么做,只要人都死光了,什么计划都没价值。”
中村内心腹诽,有口难言,刚刚龟田还有苍月计划很重要,转眼又说不重要。
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龟田的意思是要自己把功劳让出来。
说情报不重要,龟田的意思情报对他中村不重要,但是对犬养重要。
想到此处,中村恍然,“龟田大佐,等犬养回来,我就这个任务交接给他,我自己专心抓军事。”
龟田满意的点头,对于中村的悟性突然提高很是满意,“犬养这次行动之后,贾桑也就暴露了,对于一个暴露的特工,意义不大,既然特高课要求,这个人情就给他们,要求他们给我们情报贡献。”
说完大佐递了一份文件给中村,“这是手续文件,你去办理下吧,人交出去以后尽快部署扫荡行动。”
中村少佐出来之后,满脸无奈。
自己的上级也是自己的学长,嘴上说的好听,所有责任都推了出来,所有好事都自己占了去。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得干。
他要抓紧回劳工营找到贾桑,看看最后的时间点能不能搞出有用的情报,在他看来,苍耳计划绝对不简单。
只可惜贾桑只是行动人员,并不能接触到真正的苍耳计划。
至于犬养那个蠢货,只知道打打杀杀,能有什么脑子,他甚至希望犬养在外面被游击队打冷枪,甚至龟田也被打爆才好。
赵阳几人己经到了姚家村外十来里的炮楼。
鬼子的炮楼也不是遍地都是。
都是在一些关键地方才建造炮楼,他们会确保任一炮楼被攻击,支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一般一个小时就会赶到。
赵阳他们己经看了一会。
三只手说道,“我就说大不了吧,根本靠近不了,要是我们有一个营的兵力,或是有一门炮,都值得试试。”
至于大个只是抱着机枪不说话,他懒得动脑子,只要最后开枪就行。
“机会这不就来了。”赵阳指了指远处了的一辆牛车,“那是给鬼子炮楼送粮食的吧?”
两个蝗协军模样的赶着一辆牛车。
枪胡乱扔在牛车上,他们觉得一路上很是安全,不会出现抢劫粮草的事情。
“我去突突了他们。”大个拎着机枪就想冲上去。
“你给我回来,不能开枪,一开枪不就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
赵阳看了看三只手,“你装死人。大黄装死狗。”
大黄抗议的低吼几声。
赵阳一把狗粮丢下,大黄立即摇起了尾巴,吃完狗粮之后往地上一躺,首接装死。
七月看好玩,说他也要装死,说罢也往地上一躺。
赵阳无奈,现在打鬼子不是国家,可转念一想,也的确应该让七月锻炼锻炼,好让其有自保之力。
“你不用装死,你在边上哭。”
七月开始还不愿意,赵阳一番大道理终于让七月同意了这个安排。
两个伪军赶着牛车。
“妈的,累死了,送一天粮食了,这些鬼子怎么不撑死。”
“声音小点,还有三个炮楼就收工了,晚上我带你去忘仙楼潇洒去,听说来了一个头牌。”
“你才有多少钱,头牌能看上你嘛?”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小女孩在路边哭泣,地上躺着一人一狗。
“大黄狗,看来刚死,晚上我们可以好好吃一顿。”
“瞧你那没出现的样子,没看到边上的小女孩吗?把她卖给忘仙楼,我们真的有可能见见头牌。”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你抱小女孩,我抱着狗。”
“可是我们送货呢!”
“怕什么,一路上一个活人没有,再说谁敢抢蝗军的粮食。”
“也对。”
两人下了车,走向七月和大黄。
就在一个蝗协军伸手去抱大黄的时候,只听后方传来一声,“动手。”
树上突然跳下一人,犹如大山般压了下来。
随后一手一个二鬼子,用力一合,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嘎嘣一声,脖子就断了。
远处的赵阳看的目瞪口呆。
他做了双重保险,他自己埋伏在别处,准备悄悄靠近车。
这样即便只有一个二鬼子下车,他也能第一时间干掉一个。
那么有鬼见愁和三只手,再干掉一个不是问题。
谁知道两个二鬼子都跑了过去,被鬼见愁一人就解决了,果然是一员猛将。
当时就是这样,大量的抗日力量没有被组织起来,多少能人异士就缺乏正确的引导。
“阳哥,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