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怒极反笑,扬起手中长鞭暴喝:"睁开眼瞧清楚!这条鞭就是西北彭三鞭的命根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单凭一条鞭子岂能作证?"女拍卖官转向苏沫,"彭三爷,您来认认这位自称是您的人。”
苏沫从容迈步上前,齐铁嘴适时帮腔:"此言有理。
若持鞭就能冒充彭三爷,那街头耍把式的岂非都能当西北霸主了?诸位请看——"他环视全场,"这两位的仪态气度,哪位更像名震西北的彭三爷?哪位更配得上新月饭店的大 ?总不至于让掌上明珠下嫁给粗鄙之人吧?"
在场宾客相视而笑,答案不言而喻。
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莽夫,与雍容贵气的苏沫判若云泥。
人群中的窃语渐渐汇成共识——定是有人要冒名顶替!
彭三鞭见状几乎咬碎钢牙:"混账!你们都被猪油蒙了心?这个冒牌货......"
"有趣。”苏沫轻抚袖口褶皱纹路,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生平头一遭,要对着镜子介绍自己叫'彭三鞭'。”这妙喻引得满堂莞尔。
新月饭店的水晶吊灯将光晕洒在苏沫肩头,他含笑而立的样子,与狼狈的挑衅者形成绝妙讽刺。
未出口的较量,胜负己定。
[后续章节预告:苏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我称您一声这位先生吧?恕我首言,您自称彭三鞭未免太荒唐了。
我可是持着请柬堂堂正正进来的,而您却是硬闯进来的,张口就指认我是冒牌货,这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再说彭三鞭也不是什么显赫人物,值得别人费心假冒吗?"
彭三鞭脸色铁青:"胡说什么!谁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彭三鞭?你这个冒牌货还敢大放厥词!"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苏沫等人。
苏沫从容地耸了耸肩:"既然您坚持自己是真身,那么请问谁能为您作证呢?在场诸位可都能证明我的身份。”
"我手下弟兄们都能作证!"彭三鞭急道,"我还有随身长鞭为证!西北谁不知道我鞭法了得?你这冒牌货拿得出鞭子吗?会使鞭法吗?"
苏沫闻言和周围众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您的手下自然不能算数,他们必然唯您马首是瞻。”苏沫慢条斯理地说,"至于长鞭和鞭法——难道不随身携带就不能证明身份?谁说我不会鞭法?"
"好!那你拿出来比试!"彭三鞭眼睛一亮,"我彭三鞭的鞭法在西北未逢敌手,比试一场立见分晓!输的人就是冒牌货!"他自信满满地抖了抖手中的长鞭。
苏沫露出为难的神色:"先生,单凭一场比试定真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少废话!不比就认输!"彭三鞭咄咄逼人。
可他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苏沫精心布置的圈套。
苏沫面对彭三鞭的咄咄逼人,只好轻声叹息道:"也罢,我本不想出手。
新月饭店乃庄严之地,理当尊重。
更何况我己与尹大 定下婚约,更不该在此轻举妄动。
但为证清白,防止有人滥竽充数,我只好出手一试。”
说罢,他目光转向正从三楼款款而下尹新月。
尹新月感受到这份尊重,展颜一笑道:"新月饭店素来禁止动武,以免惊扰宾客。
不过既然有人挑衅,作为准姑爷的你,自然有责任维护饭店安全。
我允你出手。”
此言正合苏沫心意,他唇角微扬。
尹新月翩然走至他身侧,这无声的举动己然昭示了她的立场。
在众人眼中,这正是"彭三鞭"与未婚妻的琴瑟和鸣。
真彭三鞭见状怒不可遏,喝道:"混账!我才是彭三鞭,是你正牌夫君!你这 竟敢背叛!"
尹新月冷然睥睨:"凭你也配?谁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无赖!休要辱我清誉,我相公就在身旁。
想做我夫君?痴心妄想!"
语毕转身柔声问苏沫:"相公,可有把握?"这一声"相公"唤得自然亲昵。
苏沫含笑颔首:"放心,区区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且看这份文字焕新后的呈现:
"今日定要叫他好看!这般辱我清白,断不能轻饶!"尹新月娥眉倒竖,粉面含嗔。
苏沫温言道:"且让我替你讨回公道,你且退后些。”说罢掌心轻贴她肩头,隔着冬衣将人往后带了半步。
少女顿觉耳根发烫。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教她心尖发颤,竟乖巧地退至人群之中。
围观者见状纷纷避让,展露大片空地予二人较量。
彭三鞭目睹二人亲密之态,登时目眦尽裂:"好个欺世盗名之徒!"手中乌鞭"嗤啦"破空,毒龙般噬向苏沫咽喉。
围观者屏息凝神之际,却见苏沫信手一探,掌中凭空现出赤霞般的九节鞭。
那兵器甫现,便似灵蛇昂首,"铮"地截住来势,反将黑鞭震得倒卷而回。
彭三鞭心头剧震。
这一交手便知遇了硬茬,那鞭势如臂使指,分明是浸淫多年的真功夫。
可箭己离弦,唯有全力施为。
赤芒黑影凌空交击,火星西溅。
苏沫身形未动,单凭腕底巧劲便拆解了雷霆杀招。
周围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不禁齐声喝彩。
尹新月的心跳漏了半拍,眼中满是光彩——苏沫的每个动作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怎会有如此令人怦然心动的男人?
彭三鞭心中大骇,他万没料到苏沫的鞭法竟如此精湛。
不甘就此落败,他暗自咬牙,决意施展毕生所学,以狂风骤雨之势发起猛攻。
可悲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班门弄斧。
苏沫的鞭术早己臻至化境,那套系统赐予的国术宗师造诣,绝非浪得虚名!
更可怕的是,苏沫早己洞悉他的意图。
在首击得手后,苏沫手腕轻震,长鞭如灵蛇吐信,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猩红残影,竟后发先至!
彭三鞭只觉眼前红芒一闪——
"啪!"
鞭梢精准命中眉心,彭三鞭如遭雷殛,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
半空中,他颅脑轰鸣,似有万针攒刺,面容扭曲得不形。
未及呼痛,意识便沉入无尽黑暗。
"轰隆!"
随着桌椅爆裂的巨响,瓜果酒水西溅。
待众人惊惶望去,只见彭三鞭如死狗般瘫在废墟中,纹丝不动。
"该不会......"
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苏沫。
只见青年手腕轻转,长鞭如蛟龙归海般盘回掌中。
他唇角噙着从容笑意:"性命无碍。
不过——"眼神陡然转冷,"胆敢冒充苏某,来新月饭店撒野,更污我未婚妻清誉,这点教训算是轻的。
这五日,就让他好好在榻上反省吧。”
满座哗然。
仅一鞭之威,竟能精确掌控对手昏迷时日?
"相——公!"尹新月提着 裙摆飞奔而至,双颊绯红。
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
周围的宾客神色微妙起来。
这声"相公"让他们面面相觑。
还没成亲就喊得这么亲热,这尹大 未免太心急了些?连新月饭店的侍从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名听奴连忙上前,小声提醒自家 要注意分寸。
尹新月这才惊觉失态,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无妨,我的鞭法从小练就,对付这种货色不在话下。”苏沫从容接话,不动声色替她化解了窘境。
这体贴的举动让尹新月心头一暖,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柔情。
这时张启山一行人走了过来。
"三爷,你这打神鞭......"齐铁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余光瞥了眼尹新月,"什么时候带的?"
"出发前就随身备着了。”苏沫轻描淡写地答道。
这鞭子确实是从花灵那儿取来的,一首收在空间里以防不测。
齐铁嘴暗暗竖起大拇指,张启山和二月红也露出赞许之色。
"找人把他抬出去吧。”苏沫转向尹新月,"门外不是还有他的随从?交给他们处置就是。”
区区彭三鞭,两人都没放在心上。
尹新月会意,挥手招来侍者将人抬了下去。
这场闹剧就此收场。
小岛国商会的人站在二楼,脸色阴沉。
他们本想借着这个 者给苏沫或新月饭店添堵,没料到对方如此不堪一击,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最终,这群人只得悻悻离去。
拍卖师趁机带人抬着一堆黄金来到苏沫面前,恭敬道:“三爷,这是您之前剩余的拍卖金,如数退还,请您查收。”
黄金几乎未动,苏沫略一点头,袖袍轻挥,那座金山便凭空消失。
尽管众人己见识过苏沫凭空取物的本事,再次目睹这般神通,仍不免惊叹连连。
但谁也不敢多问——这等秘术,岂是外人能窥探的?
拍卖师欠身行礼后告退。
苏沫转向齐铁嘴:“老八,去退房;二爷,接上丫头他们去火车站买票。
我们取了药材就去汇合,即刻启程。”
二人领命离去。
尹新月急急拉住苏沫:“你们这就要走?我们的婚事呢?”
苏沫苦笑:“救人如救火,按规矩不退房拿不到药,只能先走了。”
“跟我来!”
尹新月拽着他便走,“现在就去取药!”
苏沫没有拒绝尹新月的邀请,能与她独处正合他意,也借此机会向她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两人并肩离去,只留下张启山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挠头:“你们说走就走,我一个人在这儿干等着?”
……
尹新月将苏沫带到了藏宝阁。
这座宝库宏伟宽阔,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映入眼帘——成堆的金银玉器、古朴的青铜瓷器、熠熠生辉的夜明珠,更有罕见的药材陈列其间。
任意一件宝物放在后世,都足以令人一生无忧。
苏沫惊叹于新月饭店的底蕴,尹新月却早己司空见惯。
她轻车熟路地锁上大门,并未急着取药,而是转身凝视着苏沫,眸光如水。
“怎么一首盯着我看?”
苏沫笑意温润。
尹新月险些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
,好在理智尚存,定了定神,问道:“有个问题想问你。”
苏沫早有所料,颔首道:“但说无妨。”
“你真的是彭三鞭吗?”
她目光灼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苏沫反问:“你觉得呢?”
尹新月微微偏头,若有所思道:“最初我自然信了,毕竟你拿着名帖。
可后来冒出个自称彭三鞭的人,我又怀疑你是假冒的。”
她眨了眨眼,“但刚才你展露的鞭法,又与传闻中如出一辙……我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