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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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莲根深扎,火种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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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4106
更新时间:
2025-06-21

一更梆子刚敲过,我把茜草染的帕子塞进袖口最里层。

窗棂外的雪粒子还在簌簌落,沾在青石板上结成薄冰,映着廊下灯笼的光,像撒了层碎银——可我知道,这银霜底下藏着刀。

李文书说庄院是镇北王府旧粮仓,陆宴的信鸽又说"有伏"。

我裹紧狐裘出门时,袖中还揣着那瓶靛蓝染液——这是染坊最浓的靛青,泼在雪地上能显影半里地的痕迹。

后角门的门闩结着冰,我哈了口气去推,"吱呀"声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

穿过月洞门时,墙根的雪突然陷下去半寸,我脚步猛地顿住——那不是自然落雪的痕迹,像是有人用扫帚扫过又虚掩上,雪粒间还嵌着半截草屑。

心跳声突然撞得耳膜发疼。

我摸出染液瓶,对着脚边雪地轻轻一泼。

靛蓝顺着雪缝渗下去,很快在三步外晕开一道细线——是细绳!

"咔嗒"一声脆响从头顶传来。

我本能地往旁边一滚,几支弩箭擦着发梢钉进院墙上,箭头淬着幽蓝的光。

后背撞在青石上生疼,可我顾不上,撑着墙站起来时,看见第二圈细绳正从左边槐树后绕过来。

"苏夫人好本事。"阴恻恻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王守义提着灯笼跨进来,灯笼纸被风吹得鼓鼓的,照出他腰间挂着的弩机,"赵三爷说您是哑巴,没想到耳聪目明得很。"

我攥紧帕子,在雪地上写:"赵三爷要我死在这里?"

"死?"他咧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赵三爷说,陆家继室自缢在镇北王府旧宅,陆宴那废物赘婿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您是被人害的。"他抽出腰间短刀,刀尖挑起我一缕头发,"不过您要是现在肯说,谁教您查的赵三爷,我倒能给您个痛快。"

刀风刮得耳垂生疼,我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

王守义脸色一变,转身要跑,可没等他挪步,几道黑影从房顶上跃下来——是陆宴的暗卫!

为首的青松左眉骨的疤在月光下泛着白,他反手扣住王守义的手腕,短刀"当啷"掉在雪地上。

"陆...陆姑爷?"王守义声音发颤。

陆宴披着玄色大氅从院门走进来,腰间玉佩撞着刀鞘叮当作响。

他眼尾的淡疤被灯笼映得发红,扫过我时,那抹冷戾突然软了些:"伤着没?"

我摇头,指了指地上的弩箭。

他蹲下来捏起一支,对着月光看了看箭头:"乌头毒。"又抬头看向王守义,"赵三爷给你的赏钱,够买几副棺材?"

王守义膝盖一弯跪在雪地里,鼻涕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赵三爷说事成之后送我去岭南!

信...信在我怀里!"

青松从他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拆开是封书信。

陆宴展开扫了眼,突然冷笑一声,把信举给周围围过来的陆家护院看:"赵三爷亲笔,'今夜务必令陆家继室自缢,以绝后患'。"

人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我转头看向院门口——赵三爷正扶着门框站着,灰鼠皮帽歪在一边,脸上的肥肉抖得像筛糠:"这...这是栽赃!

我怎么可能害继室?"

"赵三爷当真记不得?"李文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老仆扶着拐杖走过来,怀里抱着个檀木匣子,"二十年前,镇北王府的粮仓账本,可还在您家地窖里?"

赵三爷的脸瞬间白得像雪,转身要跑,早被陆宴的暗卫拦住。

李文书打开匣子,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纸角还沾着暗红的渍:"苏夫人,这是您母亲写给陆家先祖的信。"

我接过信的手在抖。

信纸上的小楷清瘦有力:"若绾儿归来,请代我告诉她——当年毒酒,乃赵氏父子所下。

我坠河前,见赵老爷往我茶盏里投了鹤顶红。"最后一行字洇着泪渍,"绾儿,娘对不起你,没能护你周全。"

雪粒子突然大了,打在信纸上,把"赵氏父子"西个字晕成模糊的团。

我喉咙突然发紧,像有人攥着块烧红的炭在里面滚。

六岁那年的河水突然漫上来,嫡母推我下河时的笑声,救我的玄衣人腰间的令牌,还有母亲临终前攥着我手的温度——原来不是嫡母,是赵三爷的父亲?

"啊——"我突然张开嘴。

喉咙里像裂开道缝,发出的声音像破风箱,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可陆宴却红了眼,他伸手碰了碰我发颤的唇,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别急,我等。"

我摸出帕子,蘸着雪水在上面写:"我要让他们听见我的声音。"

陆宴盯着帕子上的字,突然从怀里摸出块羊脂玉佩,内侧刻着我的名字"苏挽音",是他用刀一笔一笔刻的,边缘还带着毛茬。

他把玉佩塞进我手心:"等北境的雪化了,我带你去看镇北王府的梅花。"

远处传来更夫敲五更的梆子声。

陆宴转身对青松说:"把地图给暗卫,让他们去北境召集旧部。"他指节抵着我发顶,"该回去看看了。"

庄院的断墙上落着层薄雪,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卷着莲纹帕从我肩头扬起,帕子上的并蒂莲被雪水浸得更艳,像两簇烧得正旺的火。

赵三爷被暗卫押着往府里走,他回头看我的眼神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可他不知道,二十年前的火种,早就在染坊的染缸里,在我和陆宴相握的手心里,重新烧起来了。

"走。"陆宴牵起我的手往院外走,靴底碾碎的雪发出"咯吱"声,"回家。"

我抬头看他,眼尾的疤在夕阳里泛着暖光。

风又起了,帕子打着旋儿落在我们脚边,上面的坐标在雪地上投下阴影——那是北境的方向,是镇北王府的方向,是我和他,要去掀翻所有阴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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