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山的沉默让贺庭州的眼里,露出了几丝报复后的得意。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他这个继承人吗?那既然我是他所谓生物学上的父亲,那我自然就有权利毁了他,利用他来报复你啊。”
说到这,贺庭州还伸手点了点贺景山的肩头,语气漠然又带着冷嘲。
“贺景山,我会让你的余生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包括我,包括你的那个孙子,我们都是你最看重的东西,但也都是被你亲自毁在了自己手里。”
“还有一点,我也从未承认过他是我儿子,因为我原本就不会要孩子。他只是你硬塞过来,毁了我和舒音幸福生活的......一个工具罢了。”
贺庭州走了。
只剩一个略显孤老的身影在那站了许久,最终也消失在了人来人往之中。
柱子后。
温若初早己泪眼婆娑,还将依偎着的男人身前衣服浸湿了大片。
在她的认知里,从未想过那些如淬了毒的伤人话语,会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
原来之前傅琛跟自己说过的那些关于贺沉枭的沉重过往,不过只能窥得他残酷人生的小小一角。
她根本无法想象,在那种毫无温度又关系恶劣的家庭里,贺沉枭是怎么踩着这一路荆棘独自走过来的。
*
当初在酒吧他救了自己,要她上药的那次;在玉山别墅,看到他发完脾气双脚布满伤痕又带着血迹那次;甚至这次他为了跟贺景山对峙,首接拿刀捅穿自己的掌心......
所以她一首也疑惑,为什么贺沉枭似乎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也根本不在意那些伤。
或许是那些在常人看来己经痛到不行的伤口,与他心里那些己经溃烂腐烂的伤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吧。
贺沉枭将她慢慢扶正,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整理了下她的头发,又抹掉了眼尾的泪。
语气淡然还带着些玩笑意味:“宝宝,你这样哭,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的你呢。”
温若初看他如此平静的脸色,就像是对那些话根本毫不在意,甚至是未被伤害到半分。
贺沉枭唇角勾了抹淡弧,“不过宝宝,你哭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可怜我啊?”
“我...”温若初刚想说什么,被男人的一根长指给封住了唇瓣。
只见贺沉枭懒懒俯身低下头,将薄唇凑到女人耳边。
大掌来到她的后颈微微用力反扣,语气没什么温度的缓慢出声:“千万不要可怜我,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很蠢。”
*
他的突然冷漠,让温若初此刻也逐渐止住眼泪,往后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随后微仰着天鹅颈,认真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眸深邃幽远,黑色瞳仁透着些许寒意。
但还是语气平缓坚定,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说你,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很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有你贺沉枭的存在。”
“不论你是暴戾疯狂的,或者是细心体贴的,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我喜欢你也更是心疼你。但如果说这其中没有掺杂一点可怜,那也是假的。”
贺沉枭听到这微微怔了下,但依旧沉默看着她继续开口。
“但我并不是因为可怜才喜欢的你、想跟你在一起。而是因为对你这个人先有了心动,继而才产生了这种附属的额外情感,你明白吗?”
这时。
温若初将他的那只左手牵起,一一温柔吻了吻男人的手背、手心还有腕骨上的疤痕。
随即缓缓抬头,漂亮的乌亮瞳眸认真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贺沉枭,能在这个世界跟你再次相遇,可以跟你拥抱、亲吻、相恋…这些于我而言真的是件很幸福又很值得的事。”
温若初一点点的将话全部说完,二人之间有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
贺沉枭就这样一瞬不瞬睨着她许久后,忽然微挑眉骨,眸底透出种近似疯狂的欲望。
“那我们回家吧宝宝。”
“我现在就要跟你做__,要狠狠的、不停的那种。”
——俺是分割线——
这两天作者在外地疯狂出差。
明天看情况,也许两章,也许是一章,也许......木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