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特别助理的第一天
星海科技总部大楼，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步履匆匆的精英身影，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高效运转的紧张感。林默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手心微微冒汗。今天是他以“特别顾问”（实际己被沈冰默认为“特别助理”）身份正式“上岗”的第一天。
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视野豁然开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繁华景象。这里是星海科技的核心——总裁办区域。开放办公区里，助理和秘书们高效而安静地忙碌着，空气中敲击键盘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最里面，是一扇厚重的、深色木质的双开门，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却散发着无形的威严——总裁办公室。
林默深吸一口气，走到总裁办外间的秘书台前。一位妆容精致、气场干练的年轻女秘书（后来林默知道她叫艾米）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公式化地问：“林默先生？”
“是。”林默点头。
“沈总在等您。请跟我来。”艾米站起身，动作利落，带着林默走向那扇厚重的木门。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沈冰清冷的声音：“进。”
门被推开。巨大的办公室呈现在眼前，极简的黑白灰主调，线条冷硬，巨大的办公桌后是整面墙的落地窗，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沈冰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阳光勾勒着她专注而略显冷冽的侧影。她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仿佛一座移动的精密仪器。
“沈总，林先生到了。”艾米恭敬道。
沈冰抬起头，目光落在林默身上。那眼神没有在咖啡馆时的绝望，也没有电梯里的脆弱，只剩下纯粹的工作审视，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坐。”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言简意赅。
林默依言坐下，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面对教导主任。
“你的工作内容，邮件里己经说明。”沈冰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情绪，“非全职，无固定坐班要求，但需要保持通讯畅通，随时响应。主要职责：关注非传统渠道信息，尤其是技术论坛、边缘社群、行业非主流观点动态，筛选出可能对星海有价值或警示意义的碎片化信息，每周整理一份简报给我。另外，”她顿了顿，目光锐利了几分，“我需要一个‘外部视角’，在一些非核心会议或场合，你作为观察员出席，记录下你的首观感受和疑问，不必顾虑专业术语。”
这职责……听起来既模糊又重要。林默点点头：“明白，沈总。”
“艾米会带你熟悉环境，给你开通必要的内部查阅权限（有限制级），以及安排工位。”沈冰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林默己经不存在了。
艾米效率极高，很快带林默办好了手续，给他安排了一个在总裁办外间角落靠窗、相对安静的工位，配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和门禁卡。工位虽然不大，但位置能瞥见沈冰办公室的门，也能看到外面忙碌的总裁办。
“沈总工作强度很大，要求极高，不喜欢无意义的打扰。有任何事，先找我。”艾米交代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林默坐在属于自己的工位上，感受着周围高效运转的氛围，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邮箱和桌面，一时有些茫然。非传统渠道信息？外部视角？这工作……从何下手？他打开电脑，登录了艾米提供的内部系统，权限果然有限，只能看到一些公开的市场动态和基础资料。
他想起沈冰交给他的第一个“非正式”任务：整理一份关于“分布式传感器网络冗余设计”领域最近三个月的非主流技术观点汇总，特别是关于一个叫“周振国”的老工程师可能推崇的那种冷门协议的最新讨论。
这指向性太明确了。林默立刻明白，沈冰还在全力追踪周工那条救命稻草。他不敢怠慢，立刻埋头扎进浩瀚的网络信息中，开始在各种小众技术论坛、学术预印本网站甚至科技博客的评论区里“淘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