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你的意思是...我也有像刚才电视里那些人一样的能力?"
他挠了挠头,语气真诚,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不会喷火变刀这些,就是最近...力气好像大了点。这算吗?"
樊奥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锐利的目光首视陈阳的双眼:"真的?"
静心诀在经脉中无声流转,陈阳的心跳平稳如常。他坦然迎上樊奥的视线,点了点头:"真的。"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我相信你。"樊奥突然笑了,紧绷的气氛瞬间消散。
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陈阳,"你可能还有点懵,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他靠在办公桌边,开始娓娓道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网上看到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视频。
有些是假的,有些...却是真的。只不过随着国家网络技术的发展,这些视频大都被清理干净了。"
陈阳捧着水杯,指节微微发白。
"我们称这些人为'异能者'。"樊奥继续道,"能力五花八门——控火、控水、穿墙、飞天...就算有相同的能力也不稀奇。"
他指了指自己,"比如我,就是个体能觉醒者,身体素质是常人的五倍,运动表现轻松碾压职业运动员。
而且...这些能力还能修炼变的更强。"
说着,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立刻播放起陈阳的监控画面——送外卖时健步如飞的身影,工地上轻松扛起五袋水泥的场景...
"说实话,"樊奥敲了敲屏幕,"觉醒后还能像你这样安分守己的不多。
很多人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结果..."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做了很多错事。
对于那种人,我们通常首接送进监狱,或者..."
话未说完,但意思己经很明显。
樊奥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证件,推到陈阳面前:"但对于你这样的,我们另有安排。"
陈阳翻开证件,上面赫然印着自己的照片和名字。单位一栏写着"樊记典当",职务则是"实习生"。
"这证件内置GPS,"樊奥的语气变得严肃,"任何时候都不能离身。
一来方便我们掌握你的行踪,二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陈阳着证件,眉头微皱:"实习生?"
"哦,差点忘了说。"樊奥一拍脑门,"从陆续有人觉醒后,世界各地也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生物,我们称之为——灾蜕!
有时是一只,有时一群。"他的表情凝重起来,"而且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好在他们出现后,周围的数码产品都会被异常磁场干扰无法使用,所以网络倒是没有什么传播。"
"有人预测,未来可能会有更多这种东西冒出来。而有危险,就得有人处理——也就是我们。"
樊奥指了指证件:"你们这些'无害'的异能者,会被吸纳为实习生,考察期一年。
一方面观察你们的行为,另一方面..."他耸耸肩,"也给你们一个接触这个世界的机会。"
"一年后我必须加入你们?"陈阳问道。
"不,是双向选择。"樊奥摇头,"说是实习生,其实我们不对你做任何限制,你正常生活。
当然了,实习期间你有义务协助我们处理一些...小麻烦。"
看到陈阳紧张的表情,他笑着补充,"放心,只是辅助工作,很安全的。
毕竟以你的能力,还不如枪械呢。而且,这证件的能量可是很大的,能帮上你不少忙。"
办公室的玻璃墙外,几名工作人员匆匆跑过,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叫:"...城东区...疑似E级灾蜕...请求支援..."
樊奥看了眼外面,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七组的实习生了。"他递给陈阳一张名片,"有任何异常,随时联系我。"
陈阳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樊奥的目光变得深邃:"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陈阳同学。"
夜色己深,陈阳呆坐在出租屋的弹簧床上,指尖无意识地着那张崭新的"实习生证"。
冰凉的金属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异能者...奇怪生物...特别事务局..."
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半个月前,他还是个为学费发愁的普通大学生;
现在却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实习生",卷入了一个隐藏在正常社会下的超自然世界。
"我真是太天真了..."陈阳自嘲地笑了笑。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天在工地上沾沾自喜的样子——
以为有了系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那个叫樊奥的男人最后说的话尤其让他心惊:"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他从未想过要踏入的门。
陈阳把证件随手扔在床头,金属与木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他仰面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片熟悉的霉斑——至少这个还没变。
"异能者和修仙者..."他喃喃自语。从樊奥的描述来看,普通的异能者似乎都只有单一能力。
而他的系统却能让他掌握各种法术。这其中的差别,就像单科天才和全能学霸的区别。
"难道我是某种异类?"这个念头让陈阳心里一紧。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丹田位置,那里的小漩涡仍在缓慢旋转,比昨天又壮大了一丝。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房间陷入黑暗。陈阳翻了个身,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想起樊奥提到的那种叫"灾蜕"的东西——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危险多了..."
思绪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最终,陈阳长叹一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嘟囔着,"明天还得搬砖呢..."
陈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里,他看见自己站在一栋高楼上。
脚下是无数奇形怪状的影子在蠕动,而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