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许星遥突然的呼唤让陈野稍稍收回了一些落在空间戒指里的心神。
“怎么了?”陈野疑惑的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美妞,此时她眼里的光芒竟如同星辰般闪耀。
“真的好难想象,一个月之前你还只是班级里垫底的学生。”许星遥说着就拉起他的双手,“你简首就像小说中开了金手指一样,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陈野心里猛地一沉,这小妞猜的也太准了吧?他指腹无意识着许星遥的手。他挑眉扯出笑时,喉结却不自然地滚动了下,佯装淡定的眼神掠过许星遥发梢的樱桃发绳:"怎么,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许星遥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抓着陈野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些,忽然抬眼望他 —— 路灯在瞳孔碎成星子,连眼角泪痣都漾着暖光:"如果我说,我很早就己经爱上了呢?"
"很早?" 陈野愣了片刻,"你这样的大校花,大学霸,怎么看上我这种垫底的学生?"
许星遥突然上前半步,帆布鞋尖蹭到他鞋带。陈野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香混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见她指尖轻轻勾住自己起球的 T 恤下摆,喉结又重重滚了圈。
她仰头望他时,樱桃发绳恰好扫过他手腕的雷纹印记,声音轻得像落进晚风的樱花瓣:"因为你为了不让我摔倒自己却被摔进泥坑,磕到台阶,因为你帮我恢复了计算机课的作业,因为在我晕倒时你送我去校医处,因为你是陈野!"
她的话被陈野突然加速的心跳盖过。他看见许星遥耳尖泛起的潮红正顺着脖颈蔓延,发绳上的樱桃珠子在路灯下晃出虚焦的红影。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陈野的喉结耸了耸,许星遥这算是对他表白吗?没经验啊!该怎么接?在线等!
“没事啊!”许星遥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只要我记得就行了。”
“所以……”陈野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脑袋上,“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你猜~” 许星遥突然笑着推开他,指尖在他胸口轻轻一戳。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发绳上的樱桃珠子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不过…… 你的骑士身份己经转正啦!以后要好好守护我哦~”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陈野的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便马上转身跑开,白色帆布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晚风扬起她的马尾辫,樱桃发绳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像一颗突然投进湖心的石子,在陈野心头漾开圈圈涟漪。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灯的光影里,只留下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和陈野手心里那颗不知何时被塞进来的、还带着体温的樱桃硬糖。
陈野正摸着被亲过的脸颊发呆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郑挽月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野按照郑挽月发来的定位地址来到了城西一家私人的疗养院。
此时暮色正将疗养院的琉璃瓦染成鎏金色。铁艺大门上悬着 "静澜苑" 的紫铜匾额,两侧石狮底座嵌着夜明珠,幽光映得爬满墙的蔷薇都泛着珠光。
走过三公里长的银杏林荫道,轮胎下的鹅卵石竟拼着《千里江山图》的缩略纹路,每颗石子都被打磨得如同翡翠。
主楼是栋三层徽派建筑,飞檐翘角挂着风铃,声浪竟按十二平均律排布。推开雕花木门,大堂中央的水幕墙用和田玉切片砌成,水流淌过便映出《兰亭集序》的全息投影。
穿旗袍的侍者躬身递来临时门禁卡,指尖的翡翠扳指与前台的羊脂玉摆件遥相呼应,空气中飘着龙涎香与冷萃龙井的复合气息。
乘上水晶电梯时,陈野发现轿厢西壁是整块的茶晶,能看见外壁攀爬的霓虹常春藤。
郑挽月指定的 302 室在走廊尽头,鎏金门牌旁嵌着刷卡器,陈野拿着门禁卡刷过的瞬间,门板无声滑开 —— 室内铺着整张的雪貂地毯,落地窗正对着人工湖,湖面上漂浮的不是睡莲,而是盏盏镶着碎钻的琉璃灯。
“陈先生,您可来了。” 郑挽月唇角扬起温婉笑意,眼波流转间透着得体的熟稔,与数日前酒吧里微醺迷离的神态判若两人。
“呵,这就是你请来的‘神医’?” 右侧沙发旁,身着真丝旗袍的富态老妇人突然嗤笑出声,珠串手镯在腕间晃出清脆的声响,“挽月啊,不是我说你,也得瞧瞧什么人能进这门 —— 老爷子的身子金贵,可经不起折腾。”
“就是啊大嫂,”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漫出来,指尖不耐烦地叩着红木茶几,“爷爷的会诊名单哪次不是国内顶尖专家?随便拉个……” 他上下打量着门口的访客,尾音拖得刻薄,“阿猫阿狗就能当救命符?”
此时紫檀木屏风后的雕花大床被二十盏琉璃灯映得透亮。
陈野看见老爷子陷在雪貂皮褥子里,喉结像搁浅的鱼般翕动,浑浊眼珠盯着帐顶的缂丝凤凰,枯瘦手指攥着的翡翠佛珠早己滚落被单。床头的心电图仪发出规律的 "滴滴" 声,在满室龙涎香里显得格外刺耳。
"郑小姐,这就是你找的 ' 神医 '?" 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鳄鱼皮医疗箱上的 LV 标志蹭着梨花木床头柜。
他用银质镊子夹起体温计,汞柱在水晶灯下划出冷光:"老爷子的多器官衰竭是世界级难题,上月协和的专家团队刚撤,你找个......" 他上下打量陈野洗得发白的 T 恤,"找个穿帆布鞋的来?"
墙角的年轻医生突然嗤笑出声,Prada 领带在听诊器下晃荡:"王主任您别生气," 他抖了抖手里的 CT 报告,激光打印的文字在羊皮纸上泛着蓝光,"现在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毛都没长齐就冒充神医骗吃骗喝了。" 话音未落,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呼吸机管道喷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成水珠,恰好落在陈野脚边的帆布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