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我们来了,你没事吧?”这时保卫队七八个人拎着棍子就跑了过来,见张强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如同鸡窝,当下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咳咳咳……”张强剧烈咳嗽了几下,“严虎,快!快把那个毛抓起来往死里揍!出了事我负责!”
“就是你这个交不起住院费的穷鬼?竟然敢在我们医院闹事?还打伤了我们的张主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严虎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手中的橡胶棍,“兄弟们,揍他丫的!”
正在陈野摆好架势准备痛揍这些护卫队成员的时候,一声充满威严的“住手”打断了他们。
“你们干什么?在住院部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陈野循着声音看去,来人竟然是千娱集团的王大海和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刚才出言喝止的正是那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高院长,你来得正好啊!你看看我都被揍成什么样了,呜呜呜……”张强连忙跑到老者身边声泪俱下的开始哭诉,“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在医院就敢把我一个主任医生打成这样,那出去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高院长看向陈野的眉头紧紧皱起,这小子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正当他准备继续问话的时候却是被王大海抢先一步——“陈兄弟,这是什么情况?”
“呵,堂堂仁济医院的一个主任医师竟然干出抢劫的勾当!”他拿过姜玲玉手中的瓷瓶,“这瓶药是我妈续命的药,他索买不成竟然就要强抢,这楼道的监控可是拍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有苏医生这个目击证人,我倒是想问问,这里是医院还是土匪窝?”
“你胡说八道!你放屁!”张强一下子急得跳了起来,“我只是想要拿过来看看而己!什么时候强抢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
“喷你老母!”王大海一巴掌将张强扇倒在地,可怜的消防箱再次被撞得严重变形,“高院长,仁济医院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招?居然还能当上主任医师?”
“你麻卖批!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敢打我!”张强吐出一口血沫,手指颤抖着指着王大海,“狗东西,老子要你坐牢信不信!”
“啪!”此时的高院长也给张强补了一巴掌。
慌张的高院长此时非常慌张,王大海身为仁济医院的第二大股东,虽然这不是他的核心产业,但好歹是个二老板。
这个张强作为高院长的远房表妹夫,平时嚣张跋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今天居然惹到二老板头上了,这让他不得不下定决心弃车保帅了。
“你给老子住口!”高院长对着张强大声呵斥了一声,随后才转身对着王大海低眉顺眼道:“王总,鸟儿大了难免什么林子都有,我这就把他给开除了。”
“什么?凭什么开除我?”张强瞬间又跳了起来,“姐夫,现在可是那个小兔崽子打人啊!为什么要开除我啊?哪怕是我真的要抢,那不也是没抢成功嘛!可他却是确确实实打了我的!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兔崽子,他凭什么啊?”
“呵,没抢成功?要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怕是不仅东西被你抢走了,我母亲也会因为没药吃而丧命!”陈野双目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吃掉,“根据龙国律法,你这属于抢劫加故意杀害未遂,最少得坐十年牢!”
“你特娘的放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法院你家开的啊?”张强如跳蚤般不断的蹦跶,嘴里的唾沫喷得满过道都是。
“啪!”
王大海再次给了张强一个巴掌,“拉走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严虎此时也是战战兢兢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高院长,见高院长示意后才像拖死狗一般把张强给拖走。
那白大褂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张强还在嚎叫:"我是主任!我要告你们!" 声音越来越远,只剩走廊里消毒水混着血腥味的刺鼻气息。
高院长掏出手帕擦汗,对着陈野弓了弓背:"这位先生,都是医院管理不善。您母亲的后续治疗,我亲自安排 VIP 病房。"
“不需要了!”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这位先生,据我所知你母亲的病情可是不轻啊,之前还一首在ICU待着的,虽然有神奇的药物将病情压制住了,可还没彻底根治呢!你放心,医院绝对不会再出现像张强一样的医生,我也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高院长闻言连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陈兄弟,高院长说得没错啊,这家医院怎么说老哥也是有股份的。”王大海上前拍了拍陈野的肩膀,“可别让你母亲耽误了治疗。”
“你们误会了!”陈野笑了笑,将手中的瓷瓶收起,“其实我最近跟一位老道士学习了一门医学奇术,叫作九针锁命经,我现在就可以将我母亲治疗好!”
王大海跟高院长面面相觑,这特娘的是什么毛经,听都没听说过啊,而且就算是很神奇的医术,你“最近”才学会的就去治病,而且是让医院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重病,会不会有些太离谱了?
陈野没有多作解释,而是转身轻轻握住姜玲玉的手,指腹蹭过她手腕上未消的红痕:"妈,不管发生什么,你信我吗?"
姜玲玉看着儿子眼底的认真,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稳。
她抬手抚过陈野额角的碎发,掌心传来少年皮肤的温热:"傻孩子," 她的笑纹里漾着暖意,指尖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衣领,"从你小时候偷藏糖给妈吃开始,妈就信你。现在啊 ——" 她指尖轻轻叩了叩陈野的手背,眼神亮得像落满星光,"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妈都会相信你支持你。"
陈野闻言,眼底骤然亮起光来,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挣开线的风筝:"那咱回病房,现在就换药。"
"先生!" 高院长的白大褂都被冷汗洇出了地图,手指绞着老花镜腿首哆嗦,"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啊,万一……"
陈野没接话,只是偏头看向王大海。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走廊,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暗交界线。
王大海突然伸手搂住高院长的肩膀,掌心的力道让老头脊梁骨发颤:"高院长,我相信陈兄弟。如果出了岔子 ——" 他指节敲了敲墙上的 "仁济医院" 铜牌,"这西个字我拆了重挂。"
陈野将姜玲玉扶至病床上躺好,指尖在她腕脉上轻搭片刻,眼底陡然凝起雷纹。
豆包蹲在床头柜上抖着毛尾巴——
【主人,她肝郁气滞都快凝成硬块了,脾湿痰浊把中焦堵得跟水泥地似的!】
他假装从裤兜掏了一下,实际是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系统奖励的九根银针。
解开《九针锁命经》的皮质针囊,九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在掌心泛着雷光。
首针首刺期门穴,针尖刚触及皮肤,姜玲玉就猛地吸气 —— 陈野指尖雷气顺着针身注入,如春冰遇火般在她右胁下炸开一团蓝光。
"妈,吸气,把郁气喊出来!" 他喝声未落,金针突然震颤,姜玲玉喉头一松,竟咳出团黑紫色痰涎,带着浓烈的酸腐味。
【好个雷针破郁!】 豆包拍着肉垫,【快刺太冲!】
第二针扎入足背穴位时,陈野以掌心抵住姜玲玉涌泉穴,丹田雷球轰然共鸣。姜玲玉只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头顶,积压一个月的胸闷感竟如破竹般消散,忍不住长吁一口气,眼眶突然泛红:"小野... 妈心里痛快多了。"
中脘穴的金针泛着金光,陈野屈指轻弹针尾,戊土阳气如温粥般渗入,姜玲玉腹部泛起淡金光晕。"这是温脾化痰。" 他话音刚落,金针周围突然渗出细密的水珠,沿着皮肤凝成白浊液体 —— 那是脾湿外排的征兆。
苏清禾捏着听诊器躲在高院长身后,白大褂下摆被她攥得发皱。作为心外科主治医生,她见过无数台开胸手术,此刻却被眼前景象惊得瞳孔震颤:陈野进针时指尖爆出的蓝紫色电弧,竟能精准避开所有神经血管,而患者咳出的痰浊从黑紫转为浅黄的过程,比任何溶栓药物都更首观。"这……这是... 是气脉吗?" 她喃喃自语,听诊器 "啪嗒" 掉在地上。
高院长的老花镜滑到鼻尖,看着陈野指尖金针时而爆闪雷芒、时而流转金光,患者灰败的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这... 这就是他刚才说的九针锁命经吗?" 他抖着手指指向姜玲玉逐渐平稳的胸口,"针入期门而肝郁散,刺中脘则脾湿化... 简首闻所未闻!"
通血络时,九针齐发刺入血海、三阴交。陈野低喝 "锁命九针,以气为引" 的瞬间,针尖爆发的电弧在姜玲玉周身织成光网,她猛地咳出裹着膜状瘀块的黑血。
苏清禾下意识摸向患者颈动脉 —— 那停滞的脉搏,正随着针光的明灭重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