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祭天:这破王朝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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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郊狩猎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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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全员祭天:这破王朝迟早要完
作者:
天天有金饼
本章字数:
5724
更新时间:
2025-07-08

盛夏京郊,原本还算茂密的林子被硬生生圈出老大一块空地,新砍断的树桩子白森森地戳着,残留的枝叶蔫头耷脑。黄土夯实的临时御道旁,跪满了被驱赶出家园的农户,破衣烂衫,尘土满面,眼神空洞麻木。皇家禁卫森严的刀枪隔绝了一切喧嚣,所有人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皇帝萧胤高踞在明黄华盖下的御座上,捻着稀疏的胡须,对这颇为满意。“嗯,这围场敞亮,跑得开马,朕的儿郎们,今日猎获多者,重重有赏!”

号令声起,诸皇子和勋贵子弟们冲入围场。一时间,骏马嘶鸣,猎犬狂吠,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陆昭一马当先,他今日一身利落的玄色骑装,弓开满月,箭去流星。

一箭双兔!

两只的灰兔被牢牢钉在一处,连挣扎都省了,箭矢贯穿了它们的脖颈。

陆昭勒马回旋,朝御座方向随意拱了拱手,再次拨转马头,冲入猎场深处。

另一侧,叶寒衣勒马立于晋王萧景琰身侧稍后的位置,一只灰兔从她马前的荆棘丛里窜出,不走首线,专挑刁钻角度折返跳跃,眼看就要遁入另一片密林。

叶寒衣反手抽箭,灰兔在半空猛地一僵,被一股大力带得侧翻出去,箭矢深深没入其后腿,钉在地上。

“好俊的身手!” 旁边有勋贵子弟忍不住赞道。

叶寒衣并未回应,利落地翻身下马,几步上前,俯身拔下箭矢。熟练地拎起耳朵,丢进马鞍旁的猎物袋里。

沈砚不善骑射,胯下这匹临时调配的御马性子也烈。几支流矢惊了附近的鹿群,那马儿猛地扬蹄,长嘶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山坡狂奔而去。

沈砚只觉得身体猛地被抛起又落下,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他死死攥住缰绳,指节发白,耳边风声呼啸,眼前景物急速倒退,离深不见底的沟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叶寒衣弃了自己的马,单凭一口真气提纵,几个起落便己迫近惊马。她看准时机,在惊马即将冲下陡坡的刹那,足尖猛地在旁边一块凸起的山石上一点,整个人凌空跃起,落在沈砚身后马鞍上!

“松缰!抱紧马脖子!” 叶寒衣道。

沈砚依言松开勒得死紧的缰绳,死死抱住马颈。叶寒衣双腿马腹,身体重心后沉,同时双手紧握缰绳,运足内力猛地向斜后方一勒,那马儿吃痛,又受巨力牵引,狂奔之势被扼住,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在原地暴躁地打着旋儿,险险停在了陡坡边缘,几块碎石被马蹄踢落,骨碌碌滚下深涧,半晌才传来微弱的回响。

沈砚趴在马脖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多……多谢叶姑娘!” 他声音发颤,回头看向身后救了他性命的女子。

叶寒衣己利落地翻身下马,她拍了拍受惊马匹的脖颈,那马竟在她手下安静了几分。她这才看向沈砚道:“举手之劳。沈大人无事便好。”

“叶教习好俊的身手!” 晋王萧景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沈探花受惊了,来人,给沈探花换一匹温顺些的马。”

立刻有王府侍卫上前牵走那匹犹自喷着响鼻的烈马。叶寒衣垂眸退至一旁,沈砚定了定神,对晋王深深一揖:“多谢王爷关怀,下官惭愧。”

“沈兄!你没事吧?” 陆昭己闻讯策马赶回,一脸焦急,上下打量着沈砚。

突然,一头通体雪白的雄鹿,似是受到惊吓,顶着巨大的犄角,从密林深处奔出。

皇帝萧胤猛地从御座上站起,眼睛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声音因激动:“天降祥瑞,快,给朕拿下此瑞兽,朕要活的!” 他看向身旁几位成年的皇子,“景明、景琰、景桓,快去。”

太子萧景明反应最快,策马便追。晋王萧景琰也一夹马腹紧随其后。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们更快。

楚王萧景桓,他似乎早有准备,越过太子和晋王,人在马上,开弓搭箭一气呵成,箭似流星赶月,射中了白鹿的前腿。那鹿哀鸣一声,前腿一软,踉跄着扑倒在地。

“好!” 皇帝激动得拍案而起,声震全场,“景桓吾儿射得好。似我少年时!”

楚王萧景桓勒住缰绳,策马踱到挣扎的白鹿旁。对着御座方向遥遥拱手:“全赖父皇洪福齐天,天降祥瑞,儿臣不敢居功。”

禁卫们一拥而上,用特制的柔软皮索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白鹿捆缚抬起,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敬畏的目光追随着这天赐之物。

太子萧景明勒马停在原地,脸上竭力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向楚王道贺:“五弟神射,为父皇觅得祥瑞,可喜可贺。”

晋王萧景琰落后几步,看着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一幕,没有说话,但搭在缰绳上的左手拇指,却着右手食指上那枚墨玉扳指。

不多时,便有内侍高声宣旨,厚赏楚王。

“太子,” 皇帝转向萧景明,语重心长:“你身为储君,更该上心。今日围猎,收获虽丰,然少了些锐气。景桓此举,方显我皇家儿郎气魄,你该多学学。”

萧景明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躬身应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

围场喧嚣渐歇,猎获堆积如山,自有仆役料理。在另一处稍远的溪边树荫下,却是另一番景象。几块平整的大石权作案几,铺着素雅的锦缎。几位随行的贵女正围着林清容,看她笨拙地对付着几串架在临时搭起小烤架上的鹿肉。

“哎呀,清容姐姐,火太大了!” 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圆脸少女掩嘴惊呼。

林清容手忙脚乱地翻动着肉串,“这……这火候着实难掌。” 林清容有些窘迫,她出身侯府,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曾做过这等庖厨之事?今日也是被几个相熟贵女怂恿,一时兴起想试试这野趣,没想到竟如此艰难。

“不打紧不打紧,外面焦了,里面定然是嫩的!” 另一个粉衣少女笑着打圆场,递过一个小巧的银盐瓶,“姐姐快撒些盐,压压焦味。”

林清容接过盐瓶,指尖沾了些雪白的盐粒,小心翼翼地洒在焦黑的肉串上。她调整着肉串的位置,试图挽救。忽然,一阵压抑的啜泣声随风传来。

十几步开外,几个被强行带到这里处理猎物内脏的村妇正蹲在溪水边清洗。其中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在母亲怀里有气无力地哼唧着。那妇人一边机械地刮洗着沾满血污的鹿肠,一边无声地掉着眼泪,泪水混着溪水和手上的血污,在她布满愁苦的脸上冲出两道污痕。她身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低声劝慰着:“忍忍吧,二丫,熬过今日…等贵人走了,就能去看诊了……”

林清容握着盐瓶的手指收紧。她默默放下盐瓶,将烤架上那几串焦黑的肉取下,轻轻放在一旁干净的荷叶上,再没了品尝的兴致。

“姐姐怎么了?” 圆脸少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解地问。

“没什么,” 林清容收回目光,勉强笑了笑,“许是烟熏着了。这个给你,尝尝。”

夜色如墨,避暑山庄前的空地上,巨大的篝火燃烧着。

丝竹管弦悠扬,舞姬们身姿曼妙。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篝火旁那个刚刚起身的绯色身影上。

苏绾绾只着一身轻薄的绯色纱衣,勾勒出玲珑起伏的曲线。如瀑青丝松松挽起,簪着一支颤巍巍的赤金点翠步摇。她赤着双足,脚踝上各系着一串银铃,行走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对着御座方向盈盈一拜。

随即,她动了。

腰肢轻旋,广袖舒展,绯色的纱衣在跳跃的火光中翻飞,足尖点地,轻盈跃起。

“好,妙极!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皇帝抚掌大笑。

在场的人随即应和。

“苏大家此舞,真乃天人之姿!”

“此舞只应天上有啊!”

楚王萧景桓含笑举杯,遥遥对着苏绾绾示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

苏绾绾在如潮的赞美声中盈盈下拜,绯色纱衣委地,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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