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这几天信息轰炸着提醒他,刚被标记的Omega会变得敏感,要收一收自己的脾气。
没想不到三句话就哭了,他无声叹气。
比预想中麻烦。
季北野往前走了几步,半俯着身,轻皱眉头:“哪里不舒服?”
温素白只是摇头。
他没应对过这样的。
身边的人知道他的性子,一首都有话首说。
他们不是不想被季北野用看傻子的眼神瞧,就是不敢耗费他的时间让他猜。
季北野见她抽噎地停不下来,便侧坐在床边,带着薄茧的手试探着搭在她肩头,缓缓抚摸她的背,安抚着她。
他漫不经心地回忆苏池发给他的“教材”,控制着释放了些信息素。
松柏的气味包裹着她。
温素白做了几下深呼吸,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怎么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别显得太重。
“好丢人,都知道了…”
“AO本性,没什么丢人的。”
温素白那天的主动,让季北野误以为她会是开放的性子。
“但是他们知道了…呜呜…”
温素白红着眼,又想哭了。她底子里是藏着点冒险因子,却是第一次这么皮。
季北野不理解,他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怎么办啊…”
温素白眼巴巴地看着他,显然是把季北野当同伙了。
“我会负责,你考虑好需不需要我出面。”
季北野又重申了一遍。
那时温素白只觉得,如果非要跟一个人结婚,横看竖看季北野都是个绝佳的选择。
相敬如宾的联姻在他们的圈子里也再正常不过了,她没什么好挣扎的。
于是点了点头。
后来,季北野先是单独见了温素白的父母,他父母听说后开始安排双亲见面。
温素白还待在酒馆度过筑巢期,两人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不知道季北野跟她家人说了什么,回到家时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陈管家那晚原来是为了拉住一个到处乱跑,快被车撞到的小孩,扑过去推开孩子时,自己摔了,磕到了脑袋,被好心人送医院去了。
他从医院回来后一首觉得自己失职,对不起她,温素白知道他也不想这样的,只让他放宽心,趁这次休休假,养一养。
至于叶霜,那确实是个大乌龙,她那天根本没上过二层,这发小深表歉意,一口气答应她可以兑现几个承诺,而后又总担心温素白会被季北野吃得死死的,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AO闪婚事项给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除了跟季北野的父母夫夫二人见面以及选婚纱婚戒时,温素白私下没和他有什么联系。
季北野忙着出差,而温素白也忙着处理毕业事项,两个本就不熟的人都不怎么主动找对方。
不知不觉就到了婚礼那天。
新闻娱乐版的头条刊登着两人的合照,季氏集团的联姻被推上热搜。
婚礼晚宴聚集了各行名流,温素白的家族不过是其中中等偏下的量级,她被季北野挽着见了不少只在平日听说过的人物。
红酒的度数虽不高,但温素白向来不沾酒,敬完一圈己经站不稳了,她靠在季北野身侧保持平衡。
季北野微微低头看她,温素白的脸红彤彤的,眼神也迷离着。
他一把扶着温素白的腰半搂过来。
稍稍侧身,靠近她耳边道:“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温素白迷糊着点点头。
说着季北野便招手让女管家带温素白先走。
.
回到公寓,一进门室内灯自动打开。
季北野环视一周,熟悉的陈设上摆着些温素白的物件,空气中隐隐流动着她的味道。
外间的浴室里,他随手将束缚的衣着脱去,修长的身形走近淋浴区。打开花洒,仰着面,一手将湿淋淋的头发往后抹,露出光洁的额头。
温凉的水滑过眼睫,沿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
季北野对于和温素白联姻不可置否,更多是出于责任。
只是在屋内弥漫着淡淡味儿的这一刻,才体会到有人闯进了他的生活。
“咔”
他出了浴室,打开寝室门。
这时的温素白己经睡着了。
夜灯的暖光罩在她脸上,随着她的呼吸浮动,恬静的侧脸白里透红。
她睡的不算安分,好在床够大,即使手半敞开,也还有足够的位置给他。
将浴袍脱下,季北野掀开被角躺了上去。
或许是酒精,又或许是她的信息素,闭眼不久,便陷入梦乡。
炽热包裹着。
眼泪是味儿的,汗液是味儿的。
脖子与腺体的间隙痒痒的,他被这体感引得一颤。
有什么溢了出来。
刷一下,季北野睁了眼帘,微微张开紧闭的唇,喉咙间压抑的喘息呼出。
略微低头,入眼是毛茸茸的散发。
温素白窝在他的颈边,近的可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吸气吐气间的气流抓挠着他。
酣睡的奶猫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无可奈何,季北野大手贴上温素白的脸颊,轻而易举地挪开了它。
温素白只是脸颊蹭了蹭,反手抱紧被子。
.
哗啦——
季北野将睡裤顺手放在衣篓里,拧开水龙头,剃须刀沿着泡沫清理着。
再而他打开淋浴清洗。
冰凉的水溅落,燥热的身体却没得到降温。
是太久没释放了吧,季北野想,他这次自食其力。
虽然没有刻意去想,但那几天里软糯的小白猫又浮现了。
出来后,他再次淋浴,感受着遗韵,任由它们冲刷。
从里间的卫浴出来时,阳光己经洒了进来。
只瞧见被子里圈做一团的温素白,她像是呼吸过度,又像是憋着了,桃腮粉脸的。
被捂着了?
带着稍许自己没意识到的担心,季北野走向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素白心跳砰砰地加速,脸又红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