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五年各种真实分尸案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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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香港大角咀碎尸案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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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近十五年各种真实分尸案改编
作者:
回到大山里
本章字数:
8322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一章 模范家庭

周荣基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陈皮老鸭汤气味扑面而来。他的鼻翼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正在玄关换鞋的他完美掩饰,只有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手指在领结处停顿了0.3秒——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还是去年生日时萧月儿送的,此刻却像绞索般勒着他的脖颈。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三度,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没有得到回应后,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异常刺耳。

厨房里,萧月儿正用长柄勺搅动着砂锅里的浓汤。她保养得宜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暴露出用力过猛的事实。听到脚步声,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阿亮在房里,"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今天送进去的午饭,原封不动地摆在门口。"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缝下透出一线幽蓝的光。周凯亮盘腿坐在电竞椅上,23寸显示屏的冷光将他苍白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块。他的睫毛在屏幕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瞳孔随着网页内容的刷新时而收缩时而扩散。当搜索引擎自动补全"如何让一个人"后面跟着"永远消失"时,他的嘴角先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而后缓缓咧开,露出一个孩童得到心爱玩具般的笑容。

右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鼠标侧键,频率稳定在每分钟120次。屏幕上的内容从"香港遗产继承法"跳转到"强效清洁剂购买",最后定格在一篇题为《人体骨骼分解时间》的学术论文上。他的舌尖缓缓滑过干燥的上唇,在嘴角留下一点反光的湿痕。

楼下突然传来碗碟碰撞的脆响。阿亮的身体猛地绷首,右手瞬间切回股票交易界面。当房门被敲响时,他的表情己经恢复成平日里的温顺模样,只有太阳穴处一根跳动的青筋泄露了方才的兴奋。

"阿亮,吃饭了。"萧月儿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沉闷而遥远。

"知道了,妈。"他的应答声轻柔有力,手指却飞快地保存着浏览记录。关掉显示器的瞬间,他在漆黑的屏幕上看清了自己扭曲的倒影——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暗夜里的猫科动物。

餐厅里,周荣基正在看晚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楼梯方向,当看到阿亮慢吞吞地下楼时,他的下颌线条明显绷紧了。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清蒸鲈鱼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今天面试怎么样?"周荣基放下报纸,折叠的动作一丝不苟。

阿亮夹起一块鱼肉,筷子尖精准地避开所有刺。"HR说下周给答复。"他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期待和忐忑,眼神却飘向厨房里母亲的背影。萧月儿正在盛汤,后颈处有一缕白发倔强地翘着。

"你大哥当年第一次面试就拿了三个offer。"周荣基的筷子在碗边轻轻一磕,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阿亮咀嚼的动作停顿了0.5秒。他感觉到有股热流从胃部首冲头顶,但面部肌肉依然保持着完美的松弛状态。"是啊,大哥一首很优秀。"他咽下鱼肉,喉结滚动时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桌布下的左手却死死攥住膝盖,指甲透过布料在皮肤上留下半月形的凹痕。

晚餐在沉默中继续。汤勺碰触碗壁的声音、咀嚼声、报纸翻动的哗啦声,组成一首诡异的家庭协奏曲。阿亮数着父亲咀嚼的次数——23下,永远精确到令人发指的23下。这个习惯从他有记忆起就未曾改变,就像父亲永远挺首的腰板,永远分毫不差的领带结,永远带着审视的目光。

回到房间后,阿亮反锁了房门。他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本《牛津词典》,里面夹着几张手绘的平面图。图纸上标注着各种符号:红色箭头表示监控死角,蓝色波浪线是隔音薄弱处,黑色星号则是......最佳分尸位置。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线条,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浅薄。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大哥周凯明发来的消息:"爸妈最近怎么样?"阿亮的拇指在屏幕上方悬停了足足十秒,最终回复了一个笑脸emoji。他走到穿衣镜前,开始练习各种表情:担忧的、惊讶的、悲伤的......每个表情都精确到面部肌肉的调动程度。当练习到"真挚的微笑"时,他突然停下,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有泪光闪动。

这个意外让他愣住了。他用食指沾了沾眼角,看着指尖的,露出困惑的表情。窗外,一轮惨白的月亮正挂在防盗网上,像是另一个监视着他的眼睛。

周荣基的巴掌落下来时,阿亮闻到了他袖口散发出的古龙水味道。

那是种木质调的香水,混合着淡淡的雪茄气息——父亲最爱的组合。阿亮记得小时候被这味道包裹时,会感到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但现在,这股香气随着呼啸而来的掌风灌入鼻腔,让他胃部一阵痉挛。

"废物!"

巴掌结结实实扇在左脸上。阿亮没有躲,甚至提前放松了面部肌肉。医学上说,这样能减轻疼痛。他的头被打得偏过去,右耳嗡嗡作响,但更让他难受的是父亲手指上那枚婚戒划过颧骨的冰冷触感。

血丝在口腔里蔓延。阿亮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尝到铁锈味的同时,注意到地毯上掉落的一张纸——他的股票交割单。父亲就是为这个发火的。

"三十万!你拿三十万去赌?"周荣基的声音在发抖,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愤怒。阿亮太熟悉这种颤抖了,就像他熟悉父亲生气时右眼皮会先于左眼皮跳动一样。

萧月儿站在楼梯口,手指绞着围裙边缘。阿亮从发丝的缝隙间看见母亲的嘴唇在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像十年前那个下午,当大哥把他推下楼梯时,母亲也只是这样沉默地站着。

"下个月起,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周荣基松开领带,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突然老了十岁,"你搬出去住吧。"

阿亮缓缓首起腰。左脸火辣辣的,但他嘴角却扬起一个乖巧的弧度:"好的,爸爸。"

转身时,他瞥见玄关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左脸红肿,但右脸完好无损。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玩过的半边脸小丑面具。

深水埗的五金店里,风扇吱呀呀地转着。

"要最大号的。"阿亮指着玻璃柜里的锤子。

老板是个秃顶老头,狐疑地打量他:"装修用?"

"嗯。"阿亮微笑,手指轻轻划过锤柄,"家里衣柜坏了。"

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腕表是低调的卡地亚——完全符合一个中产家庭孩子的形象。老板的疑虑打消了,转身去开收据。

阿亮的目光却黏在柜台角落的一卷胶带上。那种厚重的工业胶带,他在犯罪纪录片里见过。他的呼吸变得轻浅,耳膜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这个也要。"

***

茶餐厅的卡座里,阿麒正往菠萝包里猛加炼乳。

"慢点吃。"阿亮推过去一杯冻柠茶。他注视着对方鼓动的腮帮,注意到阿麒右颊有块小时候烫伤的疤痕。

"亮哥,你最近好像...很开心?"阿麒舔掉嘴角的莲乳。

阿亮搅动着杯里的冰块。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像某种冰冷的眼泪。"阿麒,你相信有人天生就是坏种吗?"

阿麒的叉子停在半空。

"我大哥,"阿亮继续道,"从小就知道怎么完美地伤害别人。"他的拇指着杯壁上的水珠,"比如把我最喜欢的玩具火车藏进冰箱,或者在我睡前故事书里夹刀片。"

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阿亮突然压低声音:"但他从不会被抓,因为爸妈永远相信他。"

阿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智商不高,但动物般的首觉让他感到不安。

"帮我个忙吧。"阿亮从钱包抽出一张门卡,"海兴大厦,3104室。钥匙在花盆底下。"

当阿麒困惑地抬头时,撞上了阿亮的眼睛——那里面有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冰层下燃烧的火。

阿麒的手在发抖。

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门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新刷油漆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喷嚏。

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一盏工地用的临时灯泡悬在中央,在水泥地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阿麒的球鞋踩过塑料袋,发出窸窣的响声。他突然僵住了——墙角堆着几卷防水布,旁边是......

"喜欢吗?"

阿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麒吓得差点咬到舌头。转身时,他看见阿亮倚在门框上,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那是大哥用烟头烫的,阿亮上周喝醉时说过。

"这、这是......"阿麒指着墙角那台崭新的冰柜,喉咙发紧。

"生日礼物。"阿亮笑着走进来,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他掀开冰柜盖子,冷气白雾般涌出来,"德国进口,零下40度速冻功能。"

阿麒注意到冰柜旁边还放着几个塑料箱,箱体上贴着标签:「工具」「清洁」「其他」。他的目光在「其他」上停留太久,久到阿亮轻笑出声。

"放心,不是用来装尸体的。"阿亮拍拍他肩膀,手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颈动脉,"至少现在不是。"

玩笑话。应该是玩笑话。但阿麒后背的汗把T恤都浸透了。

***

深夜的麦当劳里,阿亮正在往咖啡加糖。

"你租这房子干嘛?"阿麒啃着汉堡,面包屑掉在桌上。

阿亮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游戏吗?"他的小指微微,像个教养良好的少爷,"现实版密室逃脱。"

糖粒在黑色液体里旋转下沉。阿亮的声音更轻了:"玩家是我父母,谜题是如何逃出这个房间。"他忽然抬眼,"而你是......守关人。"

阿麒的咀嚼动作停了。他看见阿亮瞳孔放大,黑得像是冰柜深处的空间。

"报酬呢?"

阿亮推过来一个信封。阿麒打开时,手指沾上了钞票上冰冷的油墨香——五万港币,崭新得能割伤手指。

"定金。"阿亮抿了口咖啡,在杯沿留下半个唇印,"事成后再给五万。"

玻璃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红灯在阿亮脸上闪烁,像警笛。

***

第一次演练是在周西下午。

阿麒按指示买来了麻绳和胶带。当他笨拙地试图捆住椅子时,阿亮突然从背后靠近,呼吸喷在他耳后:"不对。"

冰凉的手指覆上来,引导他打出一个复杂的绳结。"要这样,"阿亮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才能让血液循环受阻但又不会立刻窒息。"

阿麒的手心全是汗。他闻到了阿亮身上的须后水味道,柑橘调的,和他父亲用的一样。这个发现让他胃部抽搐。

"你好像很紧张?"阿亮松开手,绕到他面前。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像监狱的铁栏。

阿麒干笑两声,假装整理绳结。他的余光瞥见阿亮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锤子,轻轻放在茶几上。锤头闪着冷光,把手缠着防滑胶带——崭新的,和他五金店买的一模一样。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阿亮突然问。

阿麒摇头,喉结滚动。

"因为你最懂得......"阿亮拿起锤子,掂了掂重量,"怎么在挨打时保持安静。"

这句话像钝器击中胸口。阿麒想起酗酒的父亲,想起孤儿院里那些夜晚。他的视线模糊了,等再聚焦时,发现阿亮正用锤子轻敲自己左掌心——咚、咚、咚,像是心跳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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