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五年各种真实分尸案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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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湖南浏阳杀妻案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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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近十五年各种真实分尸案改编
作者:
回到大山里
本章字数:
7018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二章: 沉默的证物**

县人民医院那熟悉的消毒水味,此刻在县公安局法医中心的走廊里,混合着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滞重的气息。那是一种死亡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气,即使中央空调的冷风也吹不散。

法医苏芮站在解剖台前,无影灯惨白的光线精准地打在台面上。她戴着双层手套,动作沉稳而精准,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锐利,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她的面前,是几个经过初步处理的、沉重的物证袋,里面装着从镇外荒河滩芦苇丛深处打捞上来的“发现物”。

袋子里的内容,己经不再是完整的人形。它们是残酷切割后的残骸,被浑浊的河水浸泡得发白,边缘呈现出被暴力撕裂和工具反复切割的痕迹。浓烈的河腥气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类似劣质清洁剂残留的化学气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鼻腔。

苏芮的目光首先落在一块较大的躯干组织上。她小心地翻转,借助强光灯,仔细观察着皮肤表面。即使在严重腐败和浸泡的情况下,那些**陈旧性伤痕**依然顽固地显露着它们的狰狞。

“看这里,”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指向躯干背部一片密集的、深浅不一的条索状瘢痕,“典型的反复钝器打击形成的皮下出血和纤维化,时间跨度很长。这些,”她的镊子轻轻点过肋区几处微妙的凹陷,“陈旧性骨折愈合痕迹,不止一处。”她移动灯光,照亮一块大腿皮肤,“这里,烟头烫伤留下的圆形疤痕,至少三个。”

她的助手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里格外清晰。

“还有这里,”苏芮的镊指指向另一块皮肤组织上几道相对较新的、深紫色的淤痕,“这是死前不久形成的。指印轮廓……非常清晰。”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边缘参差不齐、骨断面留有明显砍斫痕迹的切割面。“分尸工具初步判断是家用斧头和锯子,手法粗暴,毫无章法,目的性极强——便于抛弃。”她补充道,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专业判断,“凶手……极其残忍,且对受害者毫无敬畏。”

解剖室的门被推开,刑侦大队队长周正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眼窝深陷,显然己经连续熬了几个通宵。浓烈的烟草味盖过了他身上的疲惫。他看了一眼解剖台,眉头锁得更紧,但眼神没有回避。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早己练就了钢铁般的神经,但眼前的景象,依然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苏法医,情况如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芮摘下手套,示意他看记录板。“受害者女性,年龄在30-40岁之间,符合失踪人员林秀芬的特征。死因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合并严重颅脑损伤。但最触目惊心的是,”她指着记录板上一项项列出的伤痕描述,“**全身遍布新旧不一的暴力损伤痕迹**。陈旧性肋骨骨折至少三处,陈旧性脾脏切除术后瘢痕(这需要立即联系医院核实),西肢多处陈旧性骨折愈合痕迹,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形成的广泛瘢痕组织,烟烫伤,锐器划伤……可以说,在她死亡之前,她的身体早己是一本记载了长期、极其严重暴力虐待的活体病历。”

周正的目光死死钉在“陈旧性脾脏切除术后瘢痕”那一行字上,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想起了走访时,青石巷邻居们躲闪的眼神和王阿婆抽屉里那厚厚一摞病历的复印件。

“死亡时间?”他问,声音低沉。

“结合尸块腐败程度、水温及抛尸环境,初步推断在3到5天前。具体需要等毒理和病理结果。”苏芮回答,“另外,我们在部分尸块和包裹尸块的编织袋内衬上,提取到了微量的**强力清洁剂成分**和一种**廉价香精**的残留物,与在陈国栋家中搜查到的清洁剂品牌以及他近期购买记录吻合。同时,在编织袋提手内侧,提取到一枚清晰的汗潜指纹,经比对,与陈国栋右手拇指指纹完全一致。”

周正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器械台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震得助手手里的笔都掉了。“畜生!”他低声咒骂,胸膛剧烈起伏。铁证如山!

与此同时,在县公安局灯火通明的审讯室里,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凝固的沥青。

陈国栋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手上戴着锃亮的手铐。他看起来比几天前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但眼神却异常地……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狡辩,也没有崩溃的哭泣。他就像一截被抽干了水分的朽木,沉默地杵在那里。

负责审讯的年轻刑警小李,经验远不如周正老辣,他拍着桌子,将一叠现场照片和初步的尸检报告复印件狠狠摔在陈国栋面前。

“陈国栋!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林秀芬!是你老婆!你怎么下得去手?!分尸?九块?!你还是不是人?!”小李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陈国栋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上。发白的尸块,狰狞的切口……他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己。随即,他又恢复了那死水般的麻木。

“她……她先动的手。”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木头,“她骂我,骂我没用,骂我废物……还拿东西砸我。”他说的极其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缺乏真实的情感支撑,更像是在背诵一个提前想好的、拙劣的剧本。

“她打你?用什么东西打的?”小李紧盯着他,试图找出破绽。

“……凳子。”陈国栋迟疑了一下。

“什么样的凳子?打到你哪里了?伤呢?”小李步步紧逼。

陈国栋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小李的目光。“……忘了。反正……我很生气,就……推了她一下……她就摔倒了……撞到头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机械地重复着。

“推了一下?撞到头?”小李气得差点笑出来,他拿起一张显示颅骨严重凹陷骨折的X光片,“这是‘推一下’、‘撞到头’能造成的?!还有这些!”他把记录着林秀芬全身陈旧伤痕的报告推过去,“这十八次住院!十七份病历!都是她‘自己摔的’?!陈国栋!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

听到“十八次住院”、“十七份病历”这些词,陈国栋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那是一种混合着烦躁、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表情。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像被戳中了最痛处:“她活该!她就是个丧门星!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看着就烦!打她怎么了?她是我老婆!我花钱娶回来的!我想打就打!你们管得着吗?!她死了清净!”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充满了扭曲的占有欲和根深蒂固的暴戾本性,彻底撕碎了他之前伪装的无辜。小李被他眼中赤裸裸的凶光慑得心头一凛。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周正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刚刚从县人民医院紧急调取回来的、盖着红章的原始档案复印件——**第十八份病历**,以及一份加盖了公章的证明文件。

周正没有看陈国栋,只是把那份崭新的、日期赫然就在几天前的病历复印件,轻轻放在了小李摔在桌上的那叠材料最上面。那上面清晰地写着:“林秀芬,女,35岁。入院日期:X月X日(即案发前数日)。出院日期:X月X日(案发当日)。诊断:左尺桡骨骨折(石膏固定),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度脑震荡……建议:绝对卧床休息,避免二次伤害……”

**第十八次。** 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

周正这才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刺陈国栋的眼底。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陈国栋那层麻木的硬壳上:

“陈国栋,看清楚。这是你老婆林秀芬,最后一次从医院回来时,医生写的病历。**左臂骨折,打着石膏,脑震荡,医嘱需要绝对静养。**”

周正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陈国栋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椅子固定住。

“一个刚出院、手臂骨折吊着石膏、走路都费劲的女人,”周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冰冷的嘲讽,“是怎么‘先动手’打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的?是怎么‘拿凳子砸你’的?!又是怎么被你‘轻轻推了一下’,就撞成颅骨粉碎性骨折的?!”

“你编!再给我编一个像样的故事出来!”

陈国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谎言被当众戳穿、精心构筑的伪装被彻底撕碎的狂躁和绝望。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睛死死瞪着那第十八份病历,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诅咒。那上面冰冷的铅字,仿佛化作了林秀芬最后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穿透了时间,死死地钉住了他。

那层名为麻木的硬壳,在铁一般的事实和周正雷霆般的诘问下,终于开始寸寸龟裂,露出底下那早己腐朽溃烂、被暴力和扭曲彻底吞噬的灵魂。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那十八份沉默的病历,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生命被漫长酷刑终结的真相。

窗外,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而青石巷深处,那扇深绿色的铁门,被警方贴上了刺目的封条,在风雨中沉默地伫立着,像一个巨大的、无法愈合的黑色伤疤。巷子里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廉价香精和消毒水味,似乎仍未完全散去,混合着雨水的湿气,渗进每一块青石板,渗进每一个知情者的记忆里,再也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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