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女人从人群的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这个女人显然就是这群黑衣人的真正头目,她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变得凝重起来。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了吴谓和张长弓,然后停留在丁三石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怎么会和他们俩在一起?”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彩。
丁三石看到这个女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和谁在一起,似乎并不需要你来管吧?”丁三石的语气同样冷漠,毫不示弱。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仿佛对丁三石的回应感到十分可笑。
“是吗?”她嘲讽地说道,“我可没兴趣去关心一个手下败将跟谁混在一起。不过现在既然你站在了我的任务目标旁边,那我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究竟该把你当作同僚来对待呢,还是首接把你当成敌人呢?”
丁三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紧咬着牙关,似乎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然而,一旁的吴谓却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他用手肘轻轻地顶了一下丁三石的肩膀,插嘴问道:“喂,你干不过这个倭瓜?”
吴谓的话顿时就让女人脸色黑了下来,再配上脸上蜈蚣状的疤痕,显得更为可怖,使得一众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尊瘟神。
冷清秋闯荡江湖多年,历经无数风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跟她说话,更遑论是出言嘲讽了。
那些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要么命丧黄泉,要么身受重伤,即便是运气稍好一些的,也都被关押在夜幽门的大牢里面,生不如死。
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被她盯上,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今天却出现了一个例外。
这个少年人,不仅被夜幽门列入必杀榜名单,而且对她毫无敬意可言,这在她的江湖生涯中,可谓是破天荒头一遭。
只见冷清秋面沉似水,右手轻轻一挥,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手下便如鬼魅一般从人群中闪身而出。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眨眼间便抬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到了三人面前,如同扔垃圾一般,将那中年汉子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吴谓和张长弓见状,皆是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丁三石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中年汉子身旁,双手紧紧抱住汉子的头颅,急切地探查着他的鼻息。
“冷清秋,你好狠毒的心肠啊!连自己的同门都能下如此重手!”丁三石满脸怒容,双眼喷火地瞪着冷清秋,怒吼道。
面对丁三石的指责,冷清秋却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我不过是依循门规行事,有何狠毒之处?”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然而,恰恰是你,任务失败后不仅没有回来接受惩罚,反而还和任务目标厮混在一起,这让我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你是否依然对组织忠心耿耿。”
丁三石听到这句话后,怒不可遏,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哈哈,你可真是为了铲除竞争对手不择手段啊!整天把我称作手下败将,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是怎么赢我的!要不是看在同门的情分上,你觉得你能在我手底下多撑几个呼吸的时间?”
冷清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哈哈……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好一个同门情谊啊!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今天就来报当日之仇吧!”
丁三石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冷清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冷清秋见状,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她轻蔑地说:“我就是认定了你不敢!别忘了,如今我可是门内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你要是今天敢对我动手,以后就别想再回到夜幽门了!”
一首站在旁边的张长弓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嘿嘿……”
“你笑什么胖子?”冷清秋的声音冷冽如冰,她的眸光如同寒星一般扫过张长弓,带着丝丝寒意。
张长弓却对这冷冽的目光视若无睹,他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歪着头,对一旁的吴谓挤眉弄眼,瓮声瓮气地说道:“年轻一辈第一人喔,好强的喔。”
吴谓心领神会,立刻接上话头:“知道怕了没?再哔哔年轻一辈第一人就来弄你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显然是在故意激怒冷清秋。
张长弓似乎对吴谓的配合非常满意,他连连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可不跟她弄,太丑了。”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确实!做人还是要有点追求。”吴谓随声附和道,两人一唱一和,将冷清秋气得够呛。
只见冷清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她怒视着张长弓和吴谓,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他俩统统都给老娘宰了!”
原本还在一旁看戏的黑衣人们,突然听到冷清秋的命令,稍微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纷纷抽出腰间的制式短剑,朝着三人逼近。
丁三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怒目圆睁,对着冷清秋怒喝道:“我看谁敢!冷清秋,你确定要与我不死不休?”
“我执行我的任务,与你何干?”冷清秋却丝毫不为所动,她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若是你要继续与这二人为伍,我倒是不介意在此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