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都,你这个害人精,我是你弟弟啊,你竟然,竟然...呼~呼!”
“我也吃了的!”
“你是你,我是我,咱俩不一样!”
“一个脑袋两条腿,咋,你比我多条腿?”
“你,你,你等着吧,总有你受罪的时候。”
“诚惠18000,给钱,快点!”
“你~”
“快点!”
...一番拉扯,-18000!
砰~
罗都目送弟弟罗丰离开,缓缓坐下,轻叹一声,道。
“吾那愚蠢的弟弟啊!”
———
罗丰一路喘着粗气来到厕所,他试图抠嗓子眼将吞下去的丹药吐出来。
罗都在医院做胃镜时的痛苦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遭这个罪。
手到嘴边,他又缩回去了。
刚才搓药丸子是这两个手,上面现在还沾着泥呢。
滂臭~
打开水龙头,使劲搓洗,几乎都将手搓成猪蹄一样红了。
罗丰闻了闻,味道怎么还更古怪了。
不止焦糖色,香皂味与药草混合的味道,好似腐烂的味道,极度刺鼻。
更糟糕的来了。
罗丰突然感觉肚腹“咕咕”叫,像是喝了一肚子水,叮叮咚咚的响。
一晚上,罗丰拉肚子都快给自己拉虚脱了。
他第十次从厕所里走出来,夹着屁股,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栽倒下去。
太累了!
他咬牙切齿,后槽牙都像被咬碎了,咯嘣作响。
“罗都,你给我等着!”
说完,两眼一闭,慢慢沉睡了。
月明星稀,凌晨三点的阳城,竟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银纱,格外漂亮。
西野小巷,无论阴暗与否,此刻都好像亮堂不少。
黑色的小猫,慢慢踱步,它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那是一块芝麻点大小,绿色的宝石。
此刻,宝石正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白光,格外漂亮。
小猫迫不及待冲过来,一口吞下它。
不多时,小巷深处,竟响起凄厉的猫叫声音。
过去许久,声音消失,一只眼神灵动,毛发亮丽的黑色小猫,突然一闪而过。
此一幕,发生在阳城各处。
有老鼠见到一颗散发黄色氤氲之气的麦谷,一口吃下,它整个身体竟肉眼可见地变大了一分,眼神像极了开智,异常灵动。
有动物园的老虎,鼻翼呼吸间,突然有一缕月华扭曲,在它鼻翼间化作透明的气旋。
随着每一次呼吸,它一身毛发都似乎变亮了一瞬,皮毛之下,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开始慢慢生长出来。
...等等。
众多异象不仅仅在阳城,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不知不觉间,有了某种神秘变化。
阳城的龟背山,好似动了,一只乌龟正在缓缓抬头。
在那溪水之下,有一道小小旋涡一点点变大。
———“咯吱!”
卧室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黑影慢慢走了进来。
是,罗都!
罗都身体暴露在月光下,盯着床上的弟弟罗丰,嘴角微微一笑。
他缓缓伸出手,食指指尖,一缕银色光芒突然凝形,它好似有生命一样,又像游鱼,围着食指打转,周而复始。
“吾愚蠢的弟弟啊,这可是哥哥我才刚凝练的一缕法力呃,你可千万别让哥哥我失望哟!”
罗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还有些跃跃欲试,似乎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他食指缓缓靠近罗丰,点在其手腕上。
罗丰睡着的身体下意识一颤,随后恢复平静。
此刻,银色光芒一闪,瞬间在手腕间消失。
罗都微微闭目,细细感知法力在弟弟体内运转的轨迹。
过了片刻。
罗都忽地皱眉,神色凝重了许多。
“不对,不对,功法有问题!”
罗都猛地睁开眼,感受着那股法力被弟弟身体尽数吞噬,他松开手,缓缓站首。
功法,出错了!
他转身离开卧室,去探究功法的问题。
他有仙帝记忆,一定能创出一本合适凡人的功法——
另一边,罗丰原本紧皱得眉头,缓缓舒展开。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妈妈怀里,非常安心,舒服。
隐隐地,他好像感觉眉心跳动了一二,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好像是错觉。
———“傻瓜起床了,傻瓜起床了....”
啪~
罗丰一巴掌拍下闹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大亮。
初生的太阳,正在不留余力的干着牛马的工作,一刻不歇。
早饭是馒头,咸菜。
罗都做的,不吃就挨揍,没办法他只能全吃了。
有些奇怪。
他昨晚才刚刚拉完肚子,按理来说,今早上身体应该会有不适。
但早上起来,罗丰并没有任何感觉。
相反,他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古怪,实在古怪!
厨房里堆满的药材己经不见了,不知道罗都收去了哪里。
罗丰也不理,将碗筷洗好放好,他背上书包麻溜出门。
“哥,我上学去了!”
“去吧,去吧!”
罗都神色诡异的看着罗丰消失,缓缓起身,上了二楼。
罗丰一路骑着单车,飞快奔向学校。
他要去补作业!
二十张卷子,他才写了两张。
妈耶,要完,要完!
都怪罗都那家伙——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见阳城第一高中出现在视野里。
西野八方,络绎不绝的学子,好像山河之水汇入大海一般。
教学楼三楼,高三一班,后排靠窗。
古语有言“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便是如此!
同桌是个胖子,此刻正提笔如剑,一阵阵刀光剑影,真可谓是绝世高手的味道。
见到罗丰,他头也不抬,声音淡淡道。
“你来了!”
罗丰点头,道:“嗯,我来了!”
小胖继续道:“你来的有些晚!”
罗丰坐下,叹息一声,道:“快别说了,快给我卷子,我还好多没写呢!”
“20!”
小胖递过去一叠卷子,神色凝重道。
“靠,你买的谁的卷子?”
罗丰顿时瞪大眼睛,这,这抢钱啊!
小胖一指教室第一排,最左手边,靠着窗户的秀丽女孩。
“她的!”
罗丰顿时手握紧,牙咬紧。
“林宇,你不知道那家伙是我的死对头嘛?”
林宇手一摊,脸上写满了无奈,道。
“没办法,谁让我来的时候,班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不抄她的,我20张卷子一个没写,咋办?”
“你...行吧!”
罗丰妥协了,当务之急,是写作业。
“啪~先给钱!”
“给给给,真是的!”
提笔如剑,挥舞间,是一道道黑色的墨水划过空白之地,如同深渊之地的黑,将空白之处烙印下一个又一个神奇的符文。
“叮玲玲...”
啪~终于,赶在上课铃声响起的下一秒,他写完了。
如此抬头,罗丰惊讶发现,偌大教室,却有五分之一的位置空缺。
眉头顿时一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