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以为是个软柿子
第三十六章 以为是个软柿子
为了找到兰筝,霍旭东将裴宋要了回来,梁琦人在京州处理工作交接,帮不上忙。
能信任的不多。
裴宋算一个。
他对于这种事情也更加敏锐,找人更快。
一连三天,七十二个小时,还是杳无音讯。
梁织急得睡不着觉,人都憔悴了不少,裴宋不在,连晴便跑去陪她安慰她。
初八要上任。
霍旭东没空在沪江拖下去,耽误了这几天便已经落人口舌了,位置还没坐上便出幺蛾子,对声誉影响都不好。
姑妈打了电话过去骂:“为了个女人你犯什么傻,兴许就是她自己跟人跑了,你还找她干什么?到了那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您别说了。”
霍旭东头痛欲裂,“我晚上就过去。”
“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你蒋叔多不高兴吗?他把你引荐过去,多少人挤破头的机会给了你……”
“这是我想要的吗?”
雨下了几天没停过,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气味,呼吸都变得黏腻,霍旭东本就因为兰筝心烦意乱,霍文君又来火上浇油。
他语气自然不好。
“您强行把我塞过去,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
霍文君怔了怔,接着被气笑一声,“你跟朝为都一样,没良心,白眼狼,算我多事行了吧?!”
摔掉电话。
手机屏幕碎成蜘蛛网。
“你看你,孩子嘛何必跟他生那么大的气,再伤了身体。”
蒋征和抬手叫了份燕窝给霍文君补气血,“他年轻气盛,犯点小错误,无伤大雅,别逼孩子那么紧。”
霍文君被拉着坐下,她理了理披肩,揉着胀疼的太阳穴大喘气,“算我失策,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比梁织还难对付。”
“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我瞧着挺好的,安静。”
斜了蒋征和一眼。
霍文君冷笑,“挺好?怎么你看上了?”
“别闹。”拍了拍霍文君的手背,他尽力安抚,“先让旭东过去,人我这边替他找,保证原封不动给他送回去,”
“那还不如死了。”
“别把死不死挂嘴边上,大过年的。”
喝了口热水润了嗓子,霍文君冷静下来,“我就是看不惯旭东为了一个女人……我怕他以后像朝为一样,为女人再不认我了。”
揽住霍文君的肩,蒋征和轻声,“旭东那边我去说,他不敢。”
门被敲响。
蒋征和收回手,秘书开门进来,“蒋先生,有消息了。”
*
定了晚上飞京州的航班。
梁琦不在,裴宋开车送霍旭东,车开到舟水湾楼下等他。
细雨绵绵。
裴宋站在门口,撑着伞等人,雨丝飘到身上有丝丝缕缕的冷意。
一到舟水湾便莫名觉得不对。
左右瞧了瞧。
没有任何异样,可就是隐约感到不安。
霍旭东关了门出来。
没有打招呼,裴宋直接打开车门,“先生,快上车。”
“怎么了?”
不等裴宋解释。
一台蛰伏在漆黑雨夜中的车忽然启动,刺眼的远光灯毫无征兆地折射进瞳孔中。
裴宋和霍旭东同一时间盲了一瞬。
只听车轮碾压着水泥地面,裹挟着冷风迅速冲了过来,没有任何缓冲,直直朝着霍旭东冲撞过去。
速度太快,眨眼间就冲到了眼前。
千钧一发之时,裴宋拉着霍旭东猛地向前一冲躲开,身体重重撞在地面上,擦伤引出火辣辣的痛。
头脑顿时发蒙,霍旭东坐起来,雨水浇湿了地面,为了救他,裴宋短暂受到了车辆的冲击,已经失去知觉,躺在雨中,一动不动。
雨夜清寂,血迹被冲刷。
那台作恶的车子也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
整整三天只吃了一点东西。
兰筝虚弱地躺在床上,下巴的伤还没好,斯沉留了吃的,可她没办法咀嚼。
只能喝点东西,或者把面包泡软了吃。
刚吃掉一些东西补充体力。
门突然被推开,斯沉身上湿哒哒的,像是淋了雨,金色的发耸拉在眉宇间,遮住半只隐晦的瞳。
他不由分说冲进来扑到兰筝身上。
伸手便去撕扯衣领,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兰筝只能拼命捂着衣服遮挡身体。
这种事在过去十几年间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兰筝都挡了下来。
但今天斯沉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劲儿,他后槽牙紧咬着,脸上的雨水滴在兰筝身上,冰冰凉凉。
“我已经把那个人撞死了。”
手上的动作一停,斯沉眸色略带深情的,盯着兰筝时像是在邀功,“别怕,这两天我就带你回去,父亲也很想你。”
兰筝瞳孔一震。
发麻的舌根开始活动,“……你说什么?”
太久没有说这么长的话。
声音都有些陌生了。
“我说那个人死了,被我撞死了。”斯沉一边说,手一边扯开兰筝身前的衣物,布料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白色蕾 丝的胸衣瞬间暴露无遗。
兰筝还在震惊中,斯沉已经俯身吻了下来,脖颈和锁骨被狠狠啃咬一口,他的气息逐渐粗重。
感受到身下人的平静时。
他又疑惑抬眸,抓起她的下巴晃了晃,“只要乖乖跟我回去,我不嫌你脏。”
兰筝却像是崩溃了一样挥手就要厮打上来。
可她哪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胳膊被压下去,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后槽牙像是松动了,有血腥味溢出来。
她顿时眼冒金星,头晕恶心。
斯沉猩红了眼,理智全无,还要再动手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查房。”
他警惕回头,意识到了什么,抓起兰筝的胳膊将人提起来想一起走。
门是走不了了。
只能走窗户。
好在楼层不高。
推开窗户,斯沉将兰筝提过去,“你先下去。”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门。
兰筝扒着窗户,嗓音轻软无力,含着哭腔,“你真的杀人了?”
“是,杀了!”斯沉精致的眉眼拧住了,“你心疼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死都不答应跟我,一回来就和别人上床,我呢?!我不把他大卸八块都是他走运!”
“你走。”
不理会他的嘶吼。
兰筝挣脱自己的手,推着斯沉出去,“走。”
破门声近在耳畔。
斯沉回头看了眼,还是一鼓作气,爬窗离开了。
窗户刚关上,下一秒,门便被“砰”的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