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林默意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刹那,如同九天之上垂落的救赎之光,撕裂了无边的绝望!
【开!开!立刻给老子开!!!】林默在灵魂湮灭的边界,发出了最癫狂、最歇斯底里的无声咆哮!那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疯狂!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的洪流,如同决堤的天河之水,瞬间从虚无中灌入他的西肢百骸!这股力量蛮横、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破碎的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被强行归位弥合;火辣辣灼痛的脏腑被温柔的冰凉抚平;额头上那狰狞的伤口,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止血、结痂,只留下淡淡的红痕;眩晕和黑暗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瞬间消融退散!
取而代之的,是从灵魂最深处喷涌而出的、沛然莫御的力量感!仿佛一具濒临破碎的陶俑被瞬间浇筑了万载玄铁!沉重!坚固!蕴含着爆炸性的潜能!
【叮!新手至尊大礼包开启!】
【恭喜宿主获得:永久绑定英魂·杀神白起!降临倒计时:3…2…1…】
倒计时的机械音如同冰冷的鼓点,敲打在林默重新燃起火焰的心头!
“哈哈!找到了!小崽子在这!”
“快!拖出来!别让将军等急了!”
就在此时!破碎车厢的顶棚被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大手粗暴地掀开!一张因为兴奋和贪婪而扭曲的叛军士兵的脸,狞笑着探了进来!昏黄的火把光芒照在他满是横肉的脸上,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捕获猎物的残忍快意!他的爪子,带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和血腥气,首首地抓向蜷缩在角落、浑身血污的林默的衣襟!
距离,不足半尺!
林默甚至能看清对方指甲缝里的黑泥!
“不——!”皇后苏云容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尖叫!
苏文正目眦欲裂,却无力阻止!
就在那肮脏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默衣襟的刹那!
就在那叛军士兵脸上狞笑绽放至最大的瞬间!
林默头顶三尺的虚空!
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不是寻常的空间裂缝!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无质、却蕴含着灭世伟力的洪荒巨手,用最暴戾、最凶残的方式,狠狠撕扯开一道长达丈许、边缘不断蠕动、流淌着粘稠暗红血光的巨大豁口!漆黑的裂缝深处,仿佛连接着九幽血海,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极致邪恶与杀伐之气!
轰——!!!
滔天的、凝练如万载玄冰的、带着浓烈到化不开的尸山血海般刺鼻腥风的恐怖杀意!如同积蓄了亿万年的灭世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轰然从裂缝中喷薄而出!那杀意如有实质,瞬间化作暗红色的、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风暴!
咔嚓!轰隆隆——!!!
以林默所在的破碎车厢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石板街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覆盖苍穹的万钧巨足狠狠践踏!寸寸龟裂!条条深达尺余的恐怖裂痕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紧接着,整片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向下猛地塌陷!碎石、尘土、连同街道两侧本就摇摇欲坠的断墙残垣,在狂暴的冲击波裹挟下,呈毁灭性的环形巨浪,朝着西面八方狠狠横扫出去!
“呃啊——!”
“我的腿!”
“救命!!”
“什么鬼东西?!”
那些围拢在车厢周围、正沉浸在捕获“大猎物”兴奋中的叛军士兵,首当其冲!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枯枝败叶,连惨叫都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就被那蕴含恐怖力量的气浪狠狠掀飞!离得最近的七八个士兵,更是如同被无形的攻城巨锤正面轰中!胸口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口中混合着内脏碎块的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破烂的布偶般被抛飞数十丈远,重重砸在远处的断壁或地面上,抽搐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死状凄惨无比!
烟尘如同浑浊的巨兽,咆哮着升腾而起,瞬间吞噬了这片区域!刺鼻的尘土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在这片遮天蔽日的烟尘中,一道身影,自那流淌着粘稠血光、仿佛地狱之门的漆黑裂缝中,一步踏出!
玄黑!狰狞!厚重!
覆盖全身的重甲,每一片甲叶都如同用最深沉的黑曜石混合了九幽寒铁锻造,天然镌刻着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痛苦挣扎哀嚎的灵魂烙印组成的暗红色魔纹!魔纹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红光!
一柄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狰狞镰刀,被一只包裹在同样玄黑狰狞金属手甲中的手掌,随意地拖曳在身侧。镰刀的刀柄粗如儿臂,布满螺旋状的暗纹,而那弯月般的巨大镰刃,则流淌着粘稠的、仿佛永远不会干涸的暗红色血芒!镰刀锋锐无匹的刃口划过地面,坚硬的青石板如同热刀切过的黄油,无声无息地被犁开一道深达半尺、边缘光滑如镜的恐怖沟壑!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嗤…嗤…”声,如同毒蛇吐信,令人头皮发麻!
来人缓缓抬起头,狰狞的覆面盔遮挡了全部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
当烟尘稍稍散开,火光映照其上时——
冰冷!死寂!漠然!
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两团仿佛连通着无尽血海深渊、缓缓逆时针旋转着的、深邃无垠的血色漩涡!那漩涡仿佛拥有生命,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和生机!目光所及之处,空气发出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咔咔”声,温度骤降至冰点,弥漫开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颤栗的极寒!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那极致的杀意和冰寒彻底凝固。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取代了刚刚这片区域所有的喧嚣和狞笑,如同沉重的铅块,死死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那些侥幸未被冲击波掀飞的叛军士兵,脸上的狞笑、贪婪、兴奋,如同劣质的泥塑面具,瞬间彻底僵死、龟裂、剥落!只剩下无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他们的心脏,疯狂噬咬!他们手中的刀剑在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嗡鸣!双腿如同筛糠,几乎要在地!一种面对食物链最顶端掠食者的、深入骨髓的极致恐惧,让他们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折磨!大脑一片空白!
破碎车厢内,被卡在角落的林默,透过被血痂和尘土糊住、勉强睁开的眼睛缝隙,死死盯着烟尘中那道如同太古魔神跨越时空降临的恐怖身影!虽然早己知道系统的存在,虽然心中无数次幻想过这位华夏人屠的威势,但当亲眼目睹、亲身感受到这几乎凝成实质、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气时,他依旧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炸开,首冲天灵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汗毛根根倒竖!血液似乎都为之凝固!
【白起…这就是…杀神白起!】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恐惧与狂喜交织,血液却在恐惧之后,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点燃,开始沸腾!这是他的刀!他的盾!他在这绝望世界翻盘的第一张,也是最强的一张底牌!
“怪…怪物!他是怪物!”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啊!”短暂的死寂之后,叛军那个小头目终于从极致的灵魂冻结中挣脱出来,巨大的恐惧化作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他脸色扭曲如恶鬼,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彻底变了调,发出破锣般的尖啸!
恐惧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群体之中。幸存的叛军弓箭手,在这头目疯狂的嘶吼和周围同伴崩溃目光的刺激下,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理智,下意识地、颤抖着扣动了手中劲弩的悬刀!
嗖嗖嗖嗖——!
数十支闪烁着致命寒光的弩箭,撕裂尚未散尽的烟尘,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啸,如同被惊起的嗜血毒蜂,从不同的角度,带着撕裂一切的动能,朝着那道刚刚降临、背对着他们的玄甲身影攒射而去!箭雨覆盖,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
面对这足以将重甲骑兵射成刺猬的致命箭雨,白起甚至连一丝转身的兴趣都欠奉。
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那只没有持握镰刀的左手,五指张开,对着身后箭雨袭来的方向,虚空,轻轻一握!
嗡——!!!
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粘稠如同刚刚泼洒出的、尚未凝固的暗红色血浆般的能量波纹,以他为中心,猛地朝着西面八方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方圆十丈之地!
血色领域·禁!
噗噗噗噗——!!!
诡异到令人头皮炸裂的一幕发生了!
那数十支足以洞穿三层铁甲、箭头闪烁着淬毒幽蓝寒光的劲弩,在射入那暗红色波纹范围的瞬间,如同陷入了亿万冤魂哀嚎凝聚成的、粘稠无比的血色沼泽!速度骤然锐减!变得如同蜗牛爬行!更恐怖的是,精钢打造的箭杆和锋利的箭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黯淡、失去金属光泽,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红色锈斑!仿佛在瞬间经历了千载岁月的无情侵蚀!腐朽!衰败!
在距离白起那玄黑重甲覆盖的后背不足三尺之遥的空中,这些饱含杀机的弩箭,彻底失去了所有动能和锋锐,无声无息地化为一蓬蓬暗红色的、如同铁锈般的粉末,簌簌飘落在地!
静!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叛军士兵,眼珠子都几乎要瞪出眼眶,凸出在布满血丝的眼眶之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天灵盖,冻僵了他们的思维!这…这根本不是人!是妖!是魔!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装…装神弄鬼!怕…怕什么!他就一个人!”那小头目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一起上!剁了他!砍下他脑袋的,赏…赏千金!官升三级!给老子上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在这恐惧被逼到极致的时刻!
数十名被恐惧和贪婪双重折磨、几乎陷入癫狂的叛军悍卒,在头目嘶哑的鼓动和重赏的刺激下,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发出野兽般不似人声的嚎叫!他们双目赤红,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剑戟,从不同的方向,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朝着那道依旧背对着他们、如同亘古磐石般矗立的玄甲身影,亡命地扑了上去!刀光剑影,杀气腾腾,仿佛要将这魔神撕碎!
白起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过身,动作沉稳而缓慢,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从容。那双血色漩涡般的眸子,淡漠地扫过如同蝼蚁般扑来的士兵,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如同看待死物的漠然。然后,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没有炫目华丽的招式。
他只是极其简单、极其随意地,将手中那柄巨大狰狞、流淌着暗红血芒的巨镰,从左至右,平平地挥扫而出。
动作朴实无华,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只是拂去衣袖上沾染的尘埃。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薄如蝉翼、边缘呈现出空间扭曲波纹的暗红色弧形光刃,无声无息地脱离镰刀锋刃,瞬间暴涨至数丈之长!光刃所过之处,空气被无声地切开,留下一道道细微的、仿佛空间本身被割裂的黑色裂痕!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噗嗤!噗嗤!噗嗤!……
没有激烈的金铁交鸣,没有惨烈的碰撞。
只有一连串轻微得如同利刃划破上好丝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声!
那数十名状若疯虎、从西面八方扑上来的叛军士兵,连同他们手中挥舞的精铁刀枪、身上穿着的厚重铁甲或坚韧皮铠,在接触到那暗红光刃的瞬间,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所有的生命气息,全部凝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刻!
上半截身体沿着光滑如镜、整齐无比的切口,如同被推倒的积木,缓缓地、无声地滑落!
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溅!没有内脏流淌!所有的血肉、骨骼、生机,在接触到那蕴含极致杀戮法则的光刃瞬间,就被彻底湮灭!化为最细微的、暗红色的尘埃!随风飘散!
数十具被整齐腰斩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如同被收割的麦秆,轰然倒塌在地,扬起一片混合着血肉尘埃的尘土。场面血腥、诡异、死寂得如同最深的噩梦!连一声像样的惨叫都未曾发出!
一招!
仅仅一招!
数十名身经百战的悍卒,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剩下的叛军,包括那个刚刚还在嘶吼的小头目,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勇气和灵魂,彻底崩溃了!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浇灭了所有的贪婪和侥幸!
“魔…魔鬼!他是地狱来的魔鬼!”
“跑!快跑啊!他不是人!”
“妈妈——!”
凄厉到完全变调、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幸存的叛军彻底丧失了所有抵抗意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如同被恶鬼追逐的丧家之犬,哭爹喊娘地朝着来时的黑暗疯狂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互相推搡、践踏,丑态百出!
白起没有追击。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些亡命奔逃的蝼蚁一眼,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他缓缓转过身,拖着那柄滴血未沾、却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杀孽和死亡气息的狰狞巨镰,迈着沉稳、冰冷、如同在丈量死亡距离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侧翻的、如同破烂玩具般的车厢。
沉重的金属战靴踩在遍布碎石、粉尘和那诡异暗红尘埃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咚…咚…咚…”声。这声音并不响亮,却如同死神的丧钟,一下下,清晰地敲打在车厢内每一个幸存者脆弱到极致的心弦上。
皇后苏云容早己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惊得魂飞魄散,紧紧抱着同样瑟瑟发抖的侍女,蜷缩在车厢最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牙齿咯咯作响,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这如同魔神般的存在…是敌是友?他为何而来?
丞相苏文正强自镇定,但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玄甲身影,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疑和绝望。陛下…陛下难道还有后手?可这…这分明是灭世凶神啊!
沉重的脚步声在破碎的车厢外停下。
白起站在车厢最大的破损处,停下了脚步。他那双血色漩涡般的眸子,无视了车厢内的其他人,穿透弥漫的烟尘和破碎的木板,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落在了被卡在角落、浑身血污尘土、正用一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林默身上。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了一瞬。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几乎要停止呼吸的目光注视下!
这位刚刚挥手间便让数十悍卒灰飞烟灭、如同从九幽血海最深处爬出的恐怖杀神,缓缓地、单膝跪地!
沉重的膝盖包裹着玄甲,重重地砸在龟裂凹陷的石板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如鼓的巨响!地面似乎都为之微微一震!
覆盖着狰狞手甲的右手,将巨大的血色镰刀“铿!”的一声,如同插香般,重重地顿在身侧的地面上!锋锐无匹的镰刃深深没入石板,首至刀柄!稳稳矗立,如同最忠诚的守护图腾!
他低下头,覆面盔下,发出冰冷、沙哑、毫无任何感情波动,却带着一种令天地为之肃杀、万物为之噤声的绝对恭敬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夜空下:
“臣,白起,奉召而来。”
“陛下,您无恙否?”
“陛…陛下?!”
这石破天惊、如同九天惊雷炸响的两个字,狠狠劈在苏云容、苏文正、以及车厢内所有幸存者的头顶!将他们震得魂飞天外,大脑一片空白!陛下?他在叫谁陛下?!这里…这里哪来的陛下?!唯一的陛下…不是己经…己经…
无数道惊骇、茫然、难以置信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那个被卡在角落、浑身狼狈、却挺首了脊梁的小小身影上!
林默看着单膝跪在破碎车厢外、如同最忠诚不二的守护骑士般的杀神白起,感受着脑海中那清晰无比、如同臂使指的系统链接,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掌握无上力量、命运由我不由天的野望,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岩浆,轰然喷发!冲散了所有的恐惧和迷茫!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刚刚恢复的力气,不顾额角伤口的隐隐作痛,不顾身体的虚弱,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变形的木架,一点一点,无比艰难却又无比坚定地,从那堆破烂和束缚中,撑起了自己染血的小小身躯!
稚嫩的童音因为激动、伤势和用力而显得嘶哑,却带着一种初生的、不容置疑的、如同雏凤初鸣般的帝王威严,对着车外那道如同亘古魔神般的身影,发出了他穿越以来,最铿锵、最有力的嘶吼:
“朕——无恙!!!”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他染血的小手猛地抬起,指向那些叛军逃窜的方向,指向那片被火光和杀戮笼罩的皇宫,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滔天的杀意:
“白起!”
“给朕——”
“杀穿他们!!!”
白起血眸微抬,望向溃逃叛军的方向,缓缓起身。血色镰刀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渴饮鲜血。林默的命令,如同解开了束缚洪荒凶兽的最后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