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彩窗洒在拉文克劳长桌上，克莱因·勒梅面前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浓郁到连路过的小精灵都皱眉。
班尼路过时瞥见，不自觉绕开一段路。自从上次克莱因在食堂吃了那盘杂鱼汤，班尼己经很久没有和克莱因坐一起了。克莱因本身孤僻的性格又导致霍格沃茨没几个和他说话的。幸好当事人并不在意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梅林啊，这浓度能毒死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 班尼说完摇摇头，径首去了图书馆。
克莱因听见只是平静啜饮了一口：“提神效果比提神剂温和，且不会导致手抖。”
理查德·布莱克从斯莱特林长桌投来目光：“你喝的是魔药还是咖啡？”
克莱因嘴角微扬，那个笑容像极了某人冒出恶魔犄角的时候：“你要试试？”
理查德就着克莱因的杯子尝了一口，当晚在图书馆通宵——不是因为学习，而是心跳过快睡不着。
凌晨1:17 · 霍格沃茨图书馆
月光透过高窗，在书架间投下栅栏般的阴影。平斯夫人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禁书区的角落就亮起一簇荧光闪烁——克莱因的魔杖尖端抵着一本烫金封皮的《欧洲纯血统巫术源流》，而理查德正揉着太阳穴，银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
“这是你拉我起来陪你熬夜的原因？我不信你早上喝的东西能持续到晚上”克莱因的声音比平素的冷静多了一丝危险的起伏。
理查德扯开领口，锁骨下的吻痕在月光中泛着暗红：“你往里面掺多少提神剂？我心跳快得像被毒角兽追了三条走廊。”
克莱因翻到书页第394章——巫粹党的崛起：权力与纯粹》，指尖划过一段被反复批注的文字：“没有加提神剂，只是单纯的哥伦比亚深烘豆。但你下午趁我不在偷了我抽屉里的来喝，是不是？”
理查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第394章有一整页的插图，画上是两个少年并肩站在一起，拿着老魔杖的那个长着一头金发，另一个则是一头红发。克莱因看见后表情变得怪异。
“怎么了？”理查德问，他靠近克莱因想要看清楚书的内容，细软的发丝擦过克莱因的脸颊。
克莱因快速把书合上“没事”距离靠近后，克莱因能闻到理查德身上薄荷般清爽的味道，其中好像掺杂着咖啡的苦味。
“你能不能少喷点迷情剂？”克莱因突然有点生气“熏到我了”
“不喜欢？”理查德问，眼神停留在克莱因若隐若现的锁骨“我下次换个牌子喷”
1:35 · 黑魔法防御术区
理查德在梯子上，从最高层抽出一本积灰的《灵魂魔法与集体意志》。书脊裂开的瞬间，某种陈腐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里。”他跳下来，书页自动翻到一幅插画：1927年，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的演讲，人群魔杖高举的光芒如一片银色森林。“巫粹党不是疯子，是数学家——他们计算过，每牺牲一个麻瓜，魔法界的生存概率就提高0.7%。”
克莱因的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所以你赞同？”
“我赞同效率。”理查德的指甲划过数据表，“但他们的算法漏了变量——”他突然拽过克莱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比如这个。”
2:03 · 炼金术区
克莱因将咖啡杯（不知何时带来的）搁在一本《勒尔墨斯之密》上，杯底渗出深褐色的环状痕迹。
“你错了。”他展开羊皮纸，在上面写下长串算数，然后列出公式：
魔法纯度 = （巫师力量 × 血统系数）÷ （情感干扰 + 道德损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把道德算进去”理查德扯了扯嘴角，又开始犯贱。
“我说正经的——格林德沃忽略了炼金术第一定律是等价交换而物质守恒！”克莱因写下物质守恒时的笔尖戳破了羊皮纸，“镇压麻瓜消耗的魔力，最终会反噬巫师自身的灵魂稳定性。”
理查德突然笑了，脸色在月光下白得瘆人：“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像邓布利多一样，用柠檬雪宝和宽容拯救世界？”
“我不喜欢甜的” 克莱因认真的说。
远处，一本《尖端黑魔法揭秘》悄悄从书架滑出半寸。
2:47 · 禁书区最深处
阴影中浮现一本锁链缠绕的巨册：《巫粹党未公开手稿》。理查德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锁孔上——锁链化作黑蛇滑走。
书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槲寄生，下面压着格林德沃的亲笔批注：
“爱是唯一能腐蚀绝对理性的变量。”
看见这句话，克莱因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知道吗？”理查德用染血的指尖描摹那些字母，“他失败不是因为不够强，是因为在巴黎的雨夜里，没杀死那个挡在邓布利多面前的男孩。”
平斯夫人的脚步声突然逼近。两人魔杖同时熄灭，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带着太妃糖甜味的吻（理查德故意含在嘴里的）——比任何幻身咒都有效的伪装。
3:29 · 天文塔
逃出图书馆后，他们瘫坐在碎石间。晨雾中，理查德从袍子里抖出刚刚没看到的那本禁书，书页却己空白——克莱因早用消失咒替换了内容。
“你什么时候——”
“在你盯着我领口发呆的时候。”克莱因啜饮着新煮的咖啡“最后一杯，别想偷喝”然后他将真正的书页残片焚毁。灰烬只剩一句如尼文：
“最危险的黑魔法，是相信只有自己掌握真理。”
理查德望着逐渐泛白的天际线，突然抢过咖啡喝下最后一口：“……还是苦得像魔鬼的洗脚水。”
克莱因：“？”
“还给我”克莱因无语“你不是不喝吗？”
“可是看你生气很有意思啊。”理查德恶劣的笑着，并在克莱因的拳头落下之前躲开“我陪你重新去熬”
当家养小精灵波比早起准备做霍格沃茨早餐时，他发现克莱因在厨房煮咖啡，而理查德靠在门框上等他。
波比惊恐的说：“尊贵的先生们不该来这里！”
克莱因递过一枚铜纳特：“能再给我些咖啡豆吗？不要家养小精灵特调版。”
理查德再次在只剩一口时从克莱因手里顺走咖啡杯：“你就不能喝点正常的？”
克莱因看着他被苦到皱眉，开心的笑了：“这杯是超级浓缩”
第二天的魔药课上，两人双双睡着——但交上去的论文仍得了“O”。斯拉格霍恩的批注：“至少梦话有学术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