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
真遇到玄境武者了!
这什么运气!
这种级别的武者,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现在……”
苏寻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我可以走了么?”
叶凌风喉结滚动,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拉着妹妹退到一旁:“前辈,请便。”
“修武之人,性子不要太过急躁。”
路过二人时,苏寻淡淡开口。
说完这话,他身形一晃,竟如清风般掠过竹林。
转眼消失在山道尽头。
叶凌风又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妹妹,对着苏寻离去的方向深深鞠躬: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欢迎前辈随时来此地修行。”
叶向雪这才如梦初醒,俏脸煞白。
刚才那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实力之恐怖远超她的想象。
“哥……”
叶向雪声音发颤,“我刚才是不是……”
“差点死了。”
叶凌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那一指要是打在你身上……”
兄妹俩不约而同看向青石上那个恐怖的孔洞。
又齐齐打了个寒颤。
叶凌风走到那块被洞穿的青石前,小心翼翼地抚摸那个光滑的孔洞。
石洞边缘竟无一丝裂纹,仿佛天然形成一般。
“好强,这人可能比陆伯还强。”
叶凌风不由深吸一口气。
这等控制力,简首匪夷所思!
玄境武者内劲可外放不错,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么精准把控的。
“哥,你快去查监控,看看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叶向雪很是激动。
她最是崇拜强者。
但同辈之中,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现在遇到这等强者,心中恐惧消散之后,兴奋感逐渐澎湃。
——
对于苏寻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至于那二人的身份,他甚至都懒得去查。
不过那叶凌风还算懂事。
日后自己还是能去那片竹林修行。
等他回到别墅时,
远远就听到庭院里传来“呼呼”的破风声。
苏寻眉头微蹙,加快脚步。
只见沈墨墨又如之前那般演练一套功法,何青在一旁指点。
“气沉丹田,意守膻中……”
沈墨墨换了一身白色练功服,呼吸略显急促。
苏寻站在门前,看着作死的沈墨墨,微微皱眉。
这俩人果然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想依靠修炼普通的武道功法来压制先天绝脉。
到时候的反噬只会来得越加凶猛。
“苏道长,你回来了。”
何青注意到门前的黑影,笑着打招呼。
“你们在做什么!”
苏寻却是冷声开口。
沈墨墨动作一顿,转头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练功啊。”
“苏道长,这是赤炎功,勤加练习对墨墨的身体有好处。”何青开口解释。
“不要再练了。”
苏寻抬手打断她,“这功法只会适得其反。“
“你懂什么!”
沈墨墨收起架势,轻哼一声,“我都练了三个月了,身体好没好,我会不知道么?”
苏寻没再和她争辩,只是淡然开口:
“你再练下去,今晚就会犯病。”
“胡说八道!”
沈墨墨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咒我是吧!
“苏道长,这功法是我师门秘传,不会有问题的。”
何青也微微皱眉,面露一丝不喜。
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
苏寻不再争辩,转身就走,“等着吧,出了事别找我。”
沈墨墨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我要是找你,我就是狗!”
苏寻脚步顿了顿。
还是没有回头。
“青姨,我们继续练。”
沈墨墨得意地扬起下巴,继续演练那套赤炎诀。
二人都没注意,
沈墨墨的双颊逐渐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像是抹了过重的胭脂。
——
入夜,
夜色如墨,银月高悬。
沈家别墅的顶层露台上。
苏寻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周身隐隐有淡白色的月华流转,如薄雾般缭绕在他身侧。
他的呼吸绵长而深沉,每一次吐纳,都仿佛与天地共鸣。
丝丝缕缕的月之精华被他引入体内,淬炼经脉。
——这是《太玄经》中的“月华引气术”。
以月之阴力调和自身灵力,最适合夜间修行。
“差不多了,该救人了。”
苏寻起身,向着楼下走去。
不对,
是救狗去了。
而此时,
沈墨墨正穿着丝质睡裙蜷缩在大床上。
浅粉色真丝面料衬得她肌肤如雪,睡裙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精致的锁骨。
“就这么定了,过几天你生日,咱们一起聚聚!”
沈墨墨对着视频那头的闺蜜说道,纤细的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刚好开学前最后狂欢一次!”
“必须的!”
屏幕那头,一道靓丽的人影点头答应,又笑道:“不过你之前说的那个新来的保镖不会跟着来吧?”
“别提了,我妈给我找的哪是保镖,就是个神棍道士。”
沈墨墨撇了撇嘴,睡裙下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蜷起。
她扯了扯滑落的肩带,继续抱怨,
“我的病明明都要好了,他非说我活不过十八岁,还说我今晚就会犯病,你说气不气人。”
“怎么还有这种人,辞退他!”
“必须辞退!”
视频那头之人也给沈墨墨打抱不平。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
而苏寻的话,偏偏很不讨喜。
随着二人同仇敌忾的一番叫骂,沈墨墨心中舒坦了许多。
刚要挂断视频。
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她脊背窜上来。
沈墨墨猛地打了个寒颤,睡裙下的小腿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墨墨?”
视频那头注意到好友脸色突然煞白,“你怎么了?”
“没、没事……”
沈墨墨强撑着笑了笑,却感觉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下意识抓紧了睡裙的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下、下次聊……”
挂断视频的瞬间,更剧烈的寒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沈墨墨惊恐地发现,
自己呼出的气息竟然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霜。
连真丝睡裙上,都结出细小的冰晶。
“怎、怎么会……”
她颤抖着想要下床,却发现双腿己经冻得失去知觉。
全身肌肤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青白色。
如同被冻伤的瓷器。
更可怕的是,
她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阴冷的力量正在肆虐。
似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血管里游走。
所过之处,千疮百孔。
“为什么,我……明明己经三个月没发作了……”
沈墨墨的意识开始模糊,睡裙的肩带完全滑落也浑然不觉。
脑海中突然闪过苏寻那张一首淡然若素的脸。
和他那句“你今晚就会犯病”的警告。
“难不成,真被他说中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沈墨墨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砰”地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睡裙凌乱地铺散在地毯上。
救……救我啊!
我是小狗,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