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不好意思姐姐耍你玩呢!
让你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一副打人的架势,不杀杀你的威风,你当姐姐是病猫呢。
秦晚禾拍拍小手,勾起玩味的嘴角;
“我哥给了咱五百块,让你做事用。”她话音一转抬手指向江燕;“可她把钱弄没了。”
“..........”
被点到名字的江燕当场慌了,肉眼可见的错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不过是在医馆说了她两句.........”
秦晚禾厉声打断她,眼神刹那间冷下去;
“不过是说了我两句?你知道我哥有多宝贝他这个妹妹吗,平时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你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诋毁我,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
秦晚禾点到为止,说完她勉强看了陈墨之一眼。
“五百块钱被她弄没了,你看着办吧,我去接宁宁回家。”
五百块钱不算多,却也够让江燕喝一壶的。
谁让这是七十年代呢,五块都让人折下一条命,更何况是价值一栋别墅的五百钱。
秦晚禾撂下话后就去吴婶子家接宁宁了,她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陈墨之咬碎后牙槽的低吼声。
“你说了什么,把我的五百块钱弄没了?”
五百块钱,那可是五百块钱啊,够他盖上三间漂亮的楼房,还能让他一跃成为这村子里......不...不是村子里,是整个镇上的富翁。
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可这一切居然被江燕这个蠢妇弄没了,这让陈墨之恼火到杀了她的心都有。
江燕和陈墨之厮混在一起一年多了,还算是了解他的为人,见他这会气红了眼眶,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明明和秦晚禾一前一后进了霖氏医馆,又在门口守了西五个小时,也没见她从里面出来。
哪来的哥哥,又哪来的五百块钱啊?
江燕对上陈墨之质问的眼神,她拼命的摇头;
“不是我,我根本没见过她哥,更不知道五百块钱的事。”
陈墨之知道江燕惯爱耍点小心眼,他脸上的怒气更浓冽,抬手掐住江燕的脖子;
“还想骗我,知道骗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随着秦晚禾往村子里越走越远,那对奸夫的声音逐渐转弱,首到她再也听不见。
闹吧,敞开怀的闹,最好能掐起来,不然都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
镰刀一样的月色爬上枝头,村子里不少人家都关门闭户了,狗叫声有点渗人,秦晚禾拂拂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自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吴婶子家住村西头,她容易就找到了,乖巧的宁宁正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等她呢。
秦晚禾欣慰地走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又摸摸她的头发,许是听到有人说话,吴婶子从屋里出来。
人家帮忙照看一天孩子,秦晚禾感激地去掏兜,想摸出颗糖来给他们家的孩子,以示感谢。
走背运,摸了半天衣兜都掏烂了,秦晚禾愣是没掏出来一分钱。
“抱歉吴婶子,家里的钱都在陈墨之那,我去镇上也没给家里孩子捎个一针半线的。”
那个年代的人,哪家还不了解那家啊。
吴婶子无所谓地摆摆手;“嗐,说这些干啥,你把自己顾好了,婶子看着就高兴。”
两人随后又寒暄几句,吴婶子就催促秦晚禾回家。
说她去镇上跑一天了,让她早点回家歇着,又顺带着告诉她,小宁宁在她家吃过饭了。
秦晚禾想当场给她磕一个,这个年代的食物多珍贵啊。
他们给宁宁吃一口,就代表他们家里人就要有人少吃一顿。
还有,她顺带着帮自己解决了大麻烦。
陈家的一日三餐都是秦晚禾在做,可穿越来的百灵不会用土灶台啊,更不想给那骑在她头上拉屎的一家人做饭。
而今小宁宁吃过饭了,她自己随意对付一口就行,就不用给那一家三口做饭。
秦晚禾一路上哼着小曲,到家后发现小宁宁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把软趴趴的孩子放在炕上,又打来水帮她洗洗脚。
怪不得都说奶孩子不容易呢,把小家伙背回来,又帮她洗洗涮涮,给秦晚禾弄出一身汗。
她刚坐在炕边歇息,陈墨之就推门回来了。
秦晚禾浑身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他显然还在气头上,不会趁机对她霸王硬上弓吧?
据原主的记忆,他做那事一分钟结束,可能是那方面不行,还偏爱摆弄,一晚上脱脱穿穿两三次。
秦晚禾担心她碰自己,马上把身上的衣服扣紧扣子,又把小宁宁挪到炕中间。
“去给我打盆洗脚水来。”陈墨之背对着秦晚禾坐到了炕上,一副命令的语气,显然以前经常指使原主。
秦晚禾爬到炕里面,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不放心又把自己裹成了蝉蛹。
“今跑一天了,累,我睡下了。”
哼,给你打洗脚水,老母猪上树你想的美。
可能是秦晚禾跑去秦家,给他要钱花的举动取悦了陈墨之,他少见的没发火,而是脱掉身上的汗衫准备上炕。
窸窸窣窣的动作听的秦晚禾头皮发麻,死脑子,赶紧想,赶紧想个对策出来。
思考间,陈墨之己经摸了上来,秦晚禾灵机一动,抬手挡住他伸来的咸猪手。
“我哥今天生气没给钱,不过,他说了让我过两天去找他,到时候我给你多要点啊?”
陈墨之瞪大眼睛,一脸的欣喜若狂;
“真的。”
秦晚禾点头;“嗯,下次要八百,不过..........”
她意有所指用下巴点了点身子,陈墨之秒懂地保证道;
“知道知道,你放心这两天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镇上路程远,休息好腿脚去。”
心惊胆战的夜晚,终于迎来鸡打鸣的声音,秦晚禾歘地睁开眼睛。
见陈墨之还在睡着,她蹑手蹑脚地抱起宁宁下床,搭了辆顺风车来到镇子上,听到街头各种的叫卖声,秦晚禾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她是真怕那个混蛋碰她呀!
毕竟谁好好的人家想被苍蝇爬。
忍耐,忍耐,再忍两天就好了,秦晚禾告诉自己。
“妈妈,我饿。”耳边响起小宁宁稚嫩的声音。
秦晚禾垂下眼睛看她;“姐姐也饿,怎么办?”
小宁宁昨晚好歹还吃了饭,她昨天一整天,到这会半口水都没喝上,更别提吃东西了。
“要不你去帮姐姐偷点吃的?”秦晚禾蹲下身,同三岁的小宁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