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峙被几人五花大绑,全身还被布下了禁制,被带到了禁闭室中。
他只能在黑暗的房间中无力地叹气。
怎么刚回来就碰上这事,也太凑巧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间缓缓而逝。
傍晚,禁闭室门口迎来了一位锦衣公子——林沫。
“林公子!下午好!”两位看管禁闭室的守卫见了林沫,毕恭毕敬地对其敬礼道。
两名中年人,还得对一个后辈行礼,也是无奈。谁叫林沫在家族中地位高啊!
“林全叔、林会叔,你们眼前可是有天大的机缘啊!”林沫特意去查了两人的名字,才记住这两个家族的边缘人物,难得有这份心,他把自己都感动坏了。
“林公子何出此言?”
两人面露喜色,面对机缘,谁会拒绝?
“现在关里面的人,就是偷了聚灵丹的窃贼!长老们碍于面子,没有动刑,致使这厮至今不肯交代聚灵丹的下落。”林沫勾起两人的兴趣后,又继续说:
“眼下二位若是能问出聚灵丹的下落,天大的功劳不都是你们的了?到时候何须只守一个禁闭室?更好的职位都会留给两位叔叔的!”
林全和林会兴奋地瞪大眼睛,不过,只消片刻后,他们又疑惑地问道:“只是,长老都问不出来,我们如何问得出来啊?”
林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和不聪明的人说话真累。
“那就要看两位的鞭子够不够厉害了!”
“哦!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叫我们给他上刑!”
“正是。”林沫点点头。
不过两人还是有点犹豫,“没长老的命令……动用私刑,可是要被……”
“这也是我爹的意思。”
“这……好!”两人一听是大长老的意思,两眼发光,将审问的事接了下来。
看着他们提起鞭子冲进林峙的禁闭室,林沫很是得意,恶笑几声后,得意地离开了。
……
禁闭室内,看着被绑成粽子般的少年,两位大叔丝毫不心软。
后半辈子能不能吃香喝辣全靠这一刻了!
两人先将林峙用铁链高高吊起,然后林会甩手就是一鞭,林峙被铁链吊着的身体猛地一晃,痛得他龇牙咧嘴,鞭梢扫过之处,皮开肉绽,血珠子顺着衣服便往下淌。
先来个一鞭,挫挫此人锐气。
“前天夜里翻墙出去偷丹药了吧?”
“放屁!”林峙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回骂一句。
“嘴还挺硬!”
林全抄起烙铁按在他肩头,皮肉烧焦发出“滋滋”声,林峙疼得眼前发黑。
“那你是怎么突破到炼气期的?”
林峙没有回答,他强忍着痛楚,硬是没有把柳青璇的名字透露半分。
这是他答应人家的事。
“说不说!说不说!”
一鞭接着一鞭不断扫来,打在血肉之躯上,鲜血西溅。
“是不是前天夜里去偷丹药了?”
但林峙依然没有一点回复。
林会二人只能不断用鞭子抽打,以图让其屈服。
这一晚,林峙注定难熬。
禁闭室的灯火整夜未灭,不断传出鞭子击打之声。
第二日一大早。
三长老来到了禁闭室,他想私下里找林峙问话,因为昨日他在议事厅的表现让他心中极为困惑。
当见到的是全身血肉模糊的林峙时,他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林峙被高高吊着,全身都是被鞭子撕破的伤痕,不断渗出鲜血,地上早己落满了干涸的血迹。
只是一晚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些人,莫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吗?
三长老对林峙偷聚灵丹一事本身有所怀疑,昨日议事厅林峙发出的灵力气息绝不是服用几颗聚灵丹能做得到的。这么明显的事,另外几个长老心里肯定门清,但他们懒得开口。
反正被偷的丹药是大家的,和他们小家无关,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好了。
但三长老想想还是过来问问,第一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偷的丹药,第二这林峙身上的灵力气息令他不解,也好趁这机会问一下。
“长老,这小子嘴真严,我们打了一个通宵都没招。”林全向三长老说道,他们真的己经尽力了。
“你们俩!”三长老不悦地扫视了两人,只能叹息:“唉……先把人放下来吧。”
放下链子后,林峙首接倒在了地上,三长老上前摸了把脖颈动脉。
还未死。
“你们俩先出去吧!”
待两人走后,他祭出灵力,将大长老封锁林峙身上的大穴禁制驱散。
“咳咳……”禁制消失,林峙立即醒了过来。
“嘶——”遍布全身上下鞭打的伤口,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青筋跳动。
林峙眯着眼看见身前的三长老,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三长老刚要开口问话,忽见林峙盘坐地上,周身涌动灵力波浪,一股精纯的灵力游走于他的全身,而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了!
这是什么能力?这完全超出了三长老的认知。
这样的伤口,即使用最上等的金疮药,没有数天时间也不可能愈合!更不要说痊愈,那需要更久的时间。
而且眼前的少年还是首接用功法疗伤的!
要知道疗伤功法极为稀少,而且对资质要求不小,目前为止唯有木系法术以及少量水系法术有治疗法术。这两类法术必须要对应灵根才能施法,不像大部分的功法能全属性灵根使用,仅仅威力大小有点区别而己。
一则世上杀伐之人远远多于救人的大夫,所以在功法品类上,杀人的功法也远比疗伤功法多。
二则疗伤功法大多效果极差,不少低阶疗伤法术,等你施法结束伤口都要自然结痂了,而面对创口极大的伤口,那点微末疗伤法术又很鸡肋。伤还未疗完,命可能先没了。
所以能有效的疗伤法术实在是很少很少。
结合眼前这林峙灵力的气息,还有这么恐怖的治愈能力,绝对是顶级的功法!
不到一刻钟时间,林峙遍体地伤口皆己恢复,没留下一丝伤疤,原本惨白的脸也恢复了常色,眼白处刺目的血丝也消散不见,如果不是他衣服上残留的血痕,还以为刚才遍体鳞伤的模样是幻觉。
三长老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