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贱人?”
“谁接话就骂谁。”
林小羽在她注视下挺了挺胸,“守愚哥哥的股份迟早是我们的,你个贱人别想攀着傻子上位!”
“你!”
陈露嘴唇发抖,刚要反驳,苏敏踩着高跟鞋踱步过来,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陈小姐,既然要争抚养权,就要光明正大地来,不要在暗地里搞些阴谋诡计。还有,当众卖惨博同情,可真没有意思。”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陈露眼眶通红,“老张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逼我们孤儿寡母……”
“得了吧,少装可怜。”
苏敏翻了个白眼,从手包里抽出湿巾擦了擦指尖,“真当我不知道你私下找过关系?想把守愚的股份倾吞?”
这话如重锤砸在陈露心口,她脸色瞬间惨白。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们对我好也许是惦记我手里的股份。
来到外面,李回舟和陈妈还等在车上,见我们出来,陈妈迎上来,接过陈露怀里的孩子。李回舟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在回去的路上,陈露又开始给孩子喂奶。我看到李回舟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又一眼,我有点讨厌她的这个行为,因为我觉得她没安好心,眼神里色色的。
“情况怎样了?”
李回舟问。
陈露头也不抬地说:“我虽然阻止了他们坐上董事之位,但守愚的监护权也被他们抢走了一半。算是打个平手吧。”
“给守愚找对象的事呢?”
“集团倒是通过了,但我看林小羽很积极,我怕她也是想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那接下来怎么办?”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露叹口气,说,“原来除了我们知道的人拥有的股份外,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一个神秘的人手里,老李,你要抓紧调查出来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哪里,要不我们以后会很被动。”
“我明白了。”
我们在门口下车时,陈露又对李回舟说:“霍老和杨老去喝酒了,你打电话通知他,让他应酬完了来家里一趟?”
“好的。”
我们回到了家中。
这一天从早晨折腾到现在我十分疲惫了,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有人说话。
“霍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陈露的声音。
“说心里话,我也没预料到苏敏居然让杨老这样给她卖力,今天我们能阻止她当上董事长的位置,己经是很大的胜利了。”
这是霍天龙的声音。
“今天杨老这样为她卖力,一定是她给他许了好处,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许他更多的好处,让他为我们所用?”
“这个恐怕很难了。我了解杨老这个人,心机太重。他能为苏敏说话,我觉得这里面不止许以好处那么简单,也许有更深的东西。”
“那我们就这样被动着?”
“接下来,你专心地为守愚找媳妇,我利用这段时间再看看他们联盟有没有可钻的缝隙。”
“也只能这样了,那就让霍老费心了。”
“如果没有旁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真是老了,这一天太累了。”
“好,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听着陈露把霍天龙送出门的声音。
我打了个哈欠,到底还是年轻,我睡了一觉,体力立刻恢复正常,又感觉像个玉米一样要爆炸。
我钻进厕所把一泡尿撒得哗啦啦响,我还是迎风滋三尺的童子之身,所以每次撒尿声音都特别大。
我惬意地提着裤子出来时,看到陈露己经怀里抱着换洗衣服,准备来洗澡了。
“守愚,你醒了,刚才吃饭时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吵醒你,我让陈妈给你留饭了,你快去吃吧。”
我看到陈露脸色很疲惫,但依然对我温暖地笑着。
我们擦肩而过。
我去了厨房,她进了卫生间。
我走进餐厅时,看到陈妈己经把给我留的饭菜给我端上了桌。
“傻子,来吃吧。”
这个世上,只有陈妈和我二姨姥首言不讳地喊我傻子,但我对她们俩却一点也不反感,反倒觉得她们可亲,不止是陈妈让我叼,二姨姥洗澡不背我,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用当傻子时的速度把眼前的食物吞进肚里。
我打着饱嗝回到客厅里时,陈露还在卫生间里没有出来。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不像我,洗澡快的像蘸糖葫芦。
我打开电视,看我最喜欢的动画片《大力水手》。
我咧着大嘴傻笑时,陈露就头上裹着浴巾出来了,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烘烘的香气。
我立刻被她分了神。
她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一边陪着我看电视,一边把手探进浴巾里往身上抹香香。
我最喜欢看女人抹香香。
她对我莞尔一笑,虽然眼睛还有哭过的红肿,但己经好多了。
“过来,给妈妈按按肩。”
她温暖地笑着唤我。
我就站起身,走过去,给她揉肩。
别看我傻,但这个我会。
因为从小老爸就喜欢让我给他捏肩,都是练出来的。
我的手放在她的、白皙的肩膀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让我有了喝醉酒的感觉。
“舒服!”
陈露惬意地闭上眼睛。身子后仰靠在了沙发上,我也就看到了我兄弟的饭碗了。
我一阵头晕。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进而我又想,陈露说过给我找媳妇了,好像自己的媳妇随便看,想到了这里,心里又有安慰又欣喜。
我想,我有了媳妇,我就整天什么都不干,就是看。
“守愚,如果有人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怎么办?”
她忽然睁开眼睛望着我问,年轻真好,她尽管仰着头看我,但一点抬头纹都没有。我发现洗过澡的、没有化妆素颜的她更美丽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她忽然抓住了我在她肩上揉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