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出浴的姚渊被卧室里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吓得后退半步。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景凝儿，这间少女闺房的实际主人，也是占据她原来身体的人。
真·自己吓自己。
“你怎么…”怎么敢进来的，但话不能这么说，鸠占鹊巢的是她才对。
景凝儿莞尔一笑，“回家第二天了，我还没回过自己房间，不是又可怜又奇怪吗？”
“不是，呃…你不怕被妈妈看到，对你产生负面的想法？”姚渊换一种表达。
“妈妈带着澜澜去超市买菜，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景凝儿没再盯着她，自顾自地打开衣柜。
姚家大小姐的衣柜很大，有悬挂空间、格子空间和很多抽屉。
姚渊竟然一瞬间冒出阻止他拉开内衣抽屉的冲动。
恍惚了几秒后内心大骇。
她在想什么，衣柜里的一切都是姚凝儿的，他本人…不是，本灵回来翻自己的东西，有问题吗？
“你是在找什么贵重物品吗？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姚渊想溜出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不是，”景凝儿头也不回，“明天的毕业聚餐，可能是大部分高中同学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穿着打扮不能太随意。趁家里没人，我给你搭一身。”
原来如此。
姚凝儿才当了三天的姚状元，之前当了三年的姚校花，形象这块还是要注重的。
五分钟后，姚渊对着床上的配装陷入沉思。
薄荷浅绿短袖衬衫，很清新，不错；短得连膝盖都盖不住的高腰A字裙，这啥玩意儿；黑丝过膝长袜，不作评价。
“鞋子的话，白色帆布鞋或者方口小皮鞋都行…嗯？你怎么了？”景凝儿左手一只编织手袋，右手一只迷你斜挎包，注意到身侧的少女有点呆滞。
“我…能不穿丝袜吗？”姚渊咽了咽口水。
她总觉得，丝袜这玩意和裙子一样邪乎得很，若进了这道门，便回不了头了（Again）。
“可以，如果你能接受聚焦在你腿上的目光。”景凝儿赤果果地「威胁」道。
姚渊垂头看了眼，夏季居家服的裤子不长，能露出一截如凝脂白玉的小腿。
嗯，漂亮得仿佛在发光，不吸睛才怪了。
“那我…干脆穿裤子去？”长裙也行啊，但她没有说。
怕被景凝儿误会成喜欢穿裙子的变态。
“恐怕不行，”结果收获一枚同情的眼神，“当初高考百日誓师的时候，我在班里半开玩笑地说过，如果高考平均分全年级第一，就穿短裙参加毕业聚餐。”
怪不得你们班宁可一再推迟聚餐，也不愿在「你」无法到场的情况下举办。
最后坑到她姚渊头上了！
有理由相信，这个班高考能考得好，姚校花的「许愿奖励」居功至伟。
“所以，你只能在光腿和丝袜中二选一…喔对，如果你喜欢白丝的话也行，就是裙子得换个颜色。”
这是丝袜颜色的问题吗！
虽然也很重要就是了…
景凝儿在存放袜子的抽屉里还翻出两种罕见的灰丝：浅灰和深灰，色泽非常高级。
当真是有备而来。
顺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姚渊总觉得他在很小心地避开袜子上方的，存放小内内和小裤裤的抽屉…
在一番艰苦卓绝的天人交战后，某人最终又一次放下了男子汉的尊严，颤栗地、迟缓地，将黑丝套进自己如玉的小脚丫上。
“心大一点，而且你一个文科生应该知道，丝袜最早是给男性设计的，想想拿破仑一世和路易十西。”景凝儿笑得有点邪恶。
有种把曾经的自己当换装娃娃一样的趣味感。
“关于路易十西穿丝袜这件事，路易十六有头绪吗？”姚渊生无可恋地开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玩笑。
“应该没有吧，”景凝儿居然正经地回答，“你别看他俩只隔了一个数字，出生年份却相差一百多年。”
“喔？你一个理科生，居然知道这么多王朝轶事？”姚渊有点意外。
“刚知道的，因为我猜你大概率会抗拒穿丝袜，所以搜到这么两个人；又猜到你大概率会联想到那个无头皇帝，又顺手搜了下…”
这就是理科状元的逻辑推导和记忆力吗，换了个脑子依然还有这等实力。
恐怖如斯。
“啪——”
几句话的功夫，黑丝穿得再慢也穿完了，松手的瞬间，弹性十足的袜口绷住膝盖上方十多厘米的位置，微微勒肉。
实话说，被光滑的丝质布料紧贴的感觉…不坏。
A字裙的下摆长度只能到膝盖上二十厘米处，换言之，有约十厘米的「绝对领域」。
看着全身镜中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靓丽少女，姚渊打一伯分。
前提是这名少女不能是自己。
“嗯…如此美貌，对得起同学们三年的努力。”沙发上的景凝儿捏着下巴反复打量，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别看「她」库存有好几件短裙，当他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可一次也没穿过，裙子上还没剪掉的吊牌就是最好的证据。
高考结束前的姚凝儿衣着保守，脸和头发也没花过多少心思，颜值全靠天赋顶着。
“你比我这个高中学生会长还有集体荣誉感，”姚渊脸上僵硬，“牺牲小我，造福大家。”
“嘿嘿…不客气。”景凝儿露出一个欠打的微笑。
“那你是真的不客气，要知道明天牺牲的是我！我！”姚渊很难绷得住。
虽然去年，也就是景渊高考的那天，百日誓师大会上，他表示如果钱江一中高考平均分全省第一，他这个学生会长愿意女装开庆功会。
这枚跨越三百六十多天的回旋镖，终于以始料未及的方式命中「他」的脑门。
景凝儿还想着欺负一下她，楼下大门的动静让卧室里的两人脸色一变。
“爸爸妈妈，我和外婆回来啦！咦人捏？难道都在上面…”
很快啊，楼梯上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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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时间】
姚渊：美色真的能提高成绩吗？
景凝儿：想想高考考场外的旗袍姐姐和阿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