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穿那个中型部落后,王富贵带人经过两天的赶路终于看到了李靖的大军,进入大营王富贵都没有洗漱就去见李靖。
这时李靖的帅帐内,李靖正在和唐俭说话,唐俭早在三天前就和乌骨齐到了李靖大军内,原本唐俭是想只休整一日就去突厥王庭的。
可是李靖一直以大军的动态被乌骨齐知道,拒绝了唐俭的要求,李靖先是下令把乌骨齐软禁在一处帐篷内,然后就派人通知了王富贵。
王富贵走到帅帐外,唐俭正在和李靖商议要出发突厥王庭的事,唐俭一直说现在已经耽误了两天,大军人吃马嚼每天的消耗都很多。
如果他能早日到突厥商议完突厥称臣的事,那李靖的大军就早一日班师回朝,这两个多月李靖和李勣等三路大军早就给突厥造成了不可承受的损失。
以唐俭的意思现在正是出使突厥的时机,颉利一定会同意大唐的条件的。
帅帐里李靖正在无奈的听着唐俭的话语,要不是朝廷来人都被王富贵说中了,李靖早就让唐俭前往突厥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
不过听联系王富贵的人汇报说,王富贵已经到大军附近,他得到消息这两天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咳。”
王富贵在帅帐外轻微的咳嗽了一声。
帅帐里李靖听到外面的咳嗽声,脸色一喜,听声音是王富贵已经回来了。
“进来,在外面做什么。”
李靖没好气的对着外面的王富贵喊道。
听到李靖的喊声,唐俭也是顺着目光看向帅帐外。
王富贵听到李靖得声音,掀开帘子走进了帅帐内。
“元帅,游击将军王富贵前来复命。”
王富贵穿着一身血污的铠甲向李靖行礼问好。
瞧见王富贵这一身的血污,李靖的眼底深处也是露出一丝赞赏,然后李靖看向唐俭向王富贵说道:“这是;礼部尚书唐俭唐大人,唐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突厥称臣的事宜。”
说完李靖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富贵,没想到什么事情都被王富贵猜到了,难道他真的有预见未来的本领?
“唐尚书。”
唐俭捋捋胡子,面带笑容:“不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王富贵也是微笑道:“不错,不过当时小子不知是尚书大人,擅自叫尚书大人为伯父,还请尚书大人海涵。”
“无妨,不知者不怪,再说就连那位都……。”
说到那位唐俭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帅帐瞬间就沉默了下来,看着有些沉默的氛围,李靖看向王富贵开口:“富贵你不是有事情要和唐大人说吗,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去看看其他两路大军都到哪里了。”
说着李靖竟然走出了帅帐,将自已的帅帐交给了王富贵和唐俭二人。
唐俭则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富贵,听李靖的意思他一直没能出使突厥竟然和王富贵有关,这是什么情况。
王富贵一脸郑重的看向唐俭,有些小心的问:“唐尚书,您此次出使突厥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听到王富贵这有些突兀的问题,唐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脸色有些阴沉:“我带哪些人去,都是经过陛下同意的,似乎和王将军没有关系吧。”
而唐俭的心里则在想:“莫非这王富贵是想和我一起出使突厥?要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很得陛下的心意。”
“唐尚书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提醒唐尚书突厥毕竟是外族,万一颉利出尔反尔,到时唐尚书及您身边的人不就危险了吗。”
王富贵总不能说,你唐俭就是李世民派去稳住颉利的,到时候你带的人一共只能活下来三个吧。
“王将军多虑了,此次大战早就将突厥的实力大大削弱,凭颉利是不可能出尔反尔的。”
王富贵脸色有些无奈,心中想:“我说你这个老头,颉利是不会出尔反尔,但是其他人会啊,我总不能告诉你其实李世民和李靖都不想真的议和吧。”
王富贵一脸严肃:“唐尚书恕小子冒犯,如果您此次出使突厥带的都是您家族的子弟,我看最好还是都换成护卫吧,这样还能防止突厥出尔反尔。”
听到王富贵的话,唐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此次确实带的都是家族优秀的子弟,因为只要完成突厥议和的事情,那这些子弟都会有功劳在身。
在这个推举入仕的时代,只要有功劳在身那今后的道路不说一帆风顺,那也会比其他人好得多。
由于和王富贵不熟,唐俭虽然不知道王富贵这建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想像王富贵说的那样将家族子弟换成护卫。
在唐俭的认知里,此次出使一定会成功,突厥早就没有和大唐作战的资本了,颉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拱手称臣。
这也就是唐俭和王富贵不熟,但凡你换成程咬金他们,一定会按照王富贵说的做,这一年多但凡是王富贵说的事情,最后每一件都发生了
“谢谢王将军的好意,老夫会考虑的,王将军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情,老夫就告辞了,老夫还要为出使突厥做准备。”
说完唐俭也不等王富贵回他就走出了帅帐。
看着走出帅帐的唐俭,王富贵知道他的建议唐俭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还是会带自已人去出使突厥的。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要不是不想大唐一下浪费太多的人才,我会管你,我呸。”
王富贵向着账外吐槽了一句。
不久李靖返回了帅帐,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王富贵,李靖开口:“怎么了富贵?和唐尚书没有谈好?”
“伯父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王富贵说完向李靖告辞,向帐外走去,刚走到帐外王富贵回头看了一眼李靖眼中有些深意,忍不住说:“伯父,你以后有的烦了。”
“嗯?”
李靖不知道王富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有的烦了,这从何说起啊。
其实要不是惋惜那些优秀小伙,想起以后事情的发展王富贵可能都会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