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衍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熟悉不过的人，明明才半月左右不见，他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保镖们先离开，站在外面。
湛司衍走进来，室内的气压都变低了。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时苒先开口道。
湛司衍来到了她的面前，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神色。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着时苒，一刻不曾移开视线。
时苒不习惯他这种目光，后退了一步。
“钱，蒋律师已经给你了吧？我们已经结束了。”
湛司衍依旧没有说话，深邃的眼中都是她的影子，他缓缓抬起手，还没放在时苒的肩上，就看她连退数步，避开了。
时苒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湛司衍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跟我回家。”
“回家？”时苒自嘲一笑，“什么家？岱椽吗？那从来不是我的家。”
当初湛司衍就是这么和她说的，现在她如数奉还。
湛司衍从来没料想过有一天时苒会伤到自己，明明只是几句话，他却觉得异常难受。
“我们还没离婚！”
“可我们是名存实亡！”时苒紧跟着回。
湛司衍只觉胸口处被一块巨石压住，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掌牢牢地抓住时苒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她：“什么叫名存实亡？”
“上个月，你还在我的床上！要我学你叫的听一下吗？”
“啪！”
时苒抬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她涨红了一张脸，不甘示弱：“湛总好歹也是集团总裁，难道不懂什么叫逢场作戏？什么又叫好聚好散吗？”
逢场作戏......
时苒一次次勾引自己，都是逢场作戏？！
湛司衍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可更疼的是心底。
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那种像是被背叛一样，又像是被抛弃......
湛司衍喉咙哽咽，不受控制一样放低了身段，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还在生过去的气？”
“我不爱阮星辰，我关心她，只是因为她救过我妈。”
“我......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他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的卑微。
时苒眼中却是一片清冷，没有丝毫的动容。
有些伤口是时间可以治愈，可有些伤口，永远都治愈不了。
她记得无数个被湛司衍冷暴力的时刻，记得无数次爱而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压得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男人，再也不敢相信爱情。
“我不需要，我现在只想你离开。”时苒回。
湛司衍的手不由收紧，狠狠地攥着她的肩，眼眶猩红：“想要我走！除非我死！”
他一点点靠近时苒，想要哄她，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连一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都不敢说！
湛司衍低头，想要去亲她。
“你放开我。”时苒挣扎着躲避。
屋外也是一片嘈杂声，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一拳朝着湛司衍挥了过去。
湛司衍没有防备，嘴角都破了，流出血来。
他看向来人，正是冷池，再也没了什么商场上的绅士体面，也是一拳朝着他挥了过去。
很快两人打作一团！
